御宅书屋 > 其他类型 > 甜渍情诗 > 第 38 章 两座岛

第 38 章 两座岛(1 / 1)

「003」

整个晚宴她都不在状态。

如果不是再贴不上的花瓣胸贴,乱到不能看的床单,她几乎怀疑那只是一个荒谬的梦,她也想不通事件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

七年了,人怎么还会拥有七年前的肢体记忆,他低头时她知道仰起,他俯身时她会将手搭上他的背脊?

后面整整两天她都闭门不出,对外宣称高烧,无论谁来敲都始终打不开她的房门,来了那么多人,也没一个是裴冽。

她不是跟他欲擒故纵,是她清晰地知道梁家在她一声不吭地甩了裴冽后又要她巴巴地贴上去,她有尊严,她做不到。

她看着他,只会觉得难堪。

第三天,她猜测游艇途径云城,他大概早已下船,这才从房间出来。

一切照旧,其实地球也没谁会转不了。

只是辗转几圈,顶楼停机坪旁的高尔夫球场,有不知情男士热络为她引荐:“裴冽,见过吗?”

……

她仰头,日光迎面而来晃得人眼花,看不真切,只恍惚侧头时才发现,不知是谁改了航线,今天游艇并不在云城的海上。

她笑了下,无功无过道:“刚上船时见过一面。”

他意味不明垂眼,她领口弧线隐约蜿蜒向内,还留有一枚吻痕模糊的边界线。

只在刚上船时见过一面?

画面隐隐约约钻跳进脑海,是她一片雪白的后背和易折的颈,贴在颊边的发和泛红的眼尾,搭在他掌心涟漪一般晃动的腿,两次直到晚宴才停,而她开口是只见过一面。

“一面?”

他照例冷笑,说的话一如既往:“梁小姐好忘性。”

「004」

梁令仪在傍晚去问梁辉航线的事情。

这艘Charley从港城出发,原定计划本就是绕内地一圈,按理来讲今天应该在云城,但是为什么,现在却在国外。

她问朋友,不觉得航线更改太过奇怪?才从朋友那里得知,原来几天前就有了航线调整的通知,只她一个人不知道。

她怒气冲冲质问梁辉,却只得到四个字:“你以为呢?”

她以为呢。

好一个她以为呢。

梁辉说:“你已经27岁了,还要再任性到什么时候?你认识的人有几个是和自己爱的人结的婚,你是婚礼参加多了、看他们表演的和睦被洗了脑,是吗?”

梁辉说:“你既然爱裴冽,爱到能为他不眨眼从三楼跳下去,现在嫁给他总比嫁给其他那些人要更合你意,省得你一个不高兴又从夫家三楼往下跳,你想毁了多少人?你享用了梁家这么多年的金钱名利和地位,现在跟我说你要爱情,你从十六岁开始学的家族管理都喂了狗了?你只考虑你自己,梁家死活跟你无关,哪有这样的好事,让你一点责任不用承担?”

她觉得可笑,梁家上下小辈十几人,存亡靠她梁令仪一个人担,她真是好大的本事。

这四叔果然一如既往地厉害,黑的也能唱成白。

她抱臂笑,“梁家不靠牺牲我就活不下去了是吗?”

“我要说是呢?”梁辉问,“你再从这里跳下去,第二次?”

……

如果今天裴冽不在这艘船上。

她想,也许可能会,谁知道呢。

但今天裴冽在,她今年是27岁,不是那年的20岁,她不可能让裴冽看到她仓皇落水,让他欣赏无数人将她狼狈打捞上岸,活不活死不死地,跟疯子没两样。

梁辉知道。

正因为梁辉知道,所以他开口。

……

一小时后,她紧握着已经被自己指甲掐破的掌心,从梁辉的会议室离开。

那间会议室装修得古肃,和整个流线型的船身及设计风格全然不搭,想必是从她十五岁那年建造开始,梁家所有人就把她尚算不错的脸蛋对标好了筹码。

这船表面上依照她的审美而建,其实在建造之初就准备好了这么一间会议室,供梁辉、或者谁,总而言之是梁家说得上话的所有长辈,来商谈互利互惠的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她不得而知。

但她真的不得而知吗?

她的人生就是断头王后里标好价格的礼物。

所以她就活该做梁家的砝码,名正言顺地待价而沽,七年前因为能兑换个好价格而不得不和喜欢的人分开,七年后又因为当年她的誓死不屈,兜兜转转间曾甩落的男友站到巅峰,要她现在重新回头求他爱她?

他们在低估她,还是在低估裴冽?

裴冽那么高傲的人,被丢下过一次,便不会将自己的爱拿出来,放在你手心,给你践踏第二次的机会。

「005」

裴冽洗澡时听到了一些异响。

但没在意,直到走出浴室,发现墙沿处坐了个人,像是还来不及坐到椅子上就已经卸力,双腿后勾着俯身,脸颊埋在掌心里。

细致听来,才发觉是在哭。

他眼神一瞬不眨。

这又是她演的什么戏?

苦情计是吗?

他上前,毫不留情地一把抓住她手臂,弥漫的威士忌酒气间,她抬起头,一滴眼泪因惊惶而猝不及防从眼角滚落,她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里?”

裴冽冷笑。

“梁令仪小姐,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她偏头,因醉得厉害反应已然很慢,半晌后才说,“那我为什么,在你房间?”

鬼才知道。

这房间门锁除去房卡还有一道密码锁,她是怎么进来的,怎么解开的?

不重要,她既是这艘船的主人,知道宾客房锁这种小伎俩,想必做来也是轻而易举。

裴冽一把将她拉起:“出去。”

她跪坐太久,腿脚全数软麻,刚被他拎起就再度跌坐下去,裴冽站在暗影里,一动不动地欣赏她的表演:“多年不见,梁小姐演技进步很大。”

她委屈,真的难过,梁辉的字字句句全部盘桓在脑海,一字一顿的都是直白。

于是她真的大哭起来,她的高傲和自尊高高飘着,却也在漂浮许久后褪得脆弱成一张白纸,戳一下就溃烂。

她呜咽着,眼泪从掌心溢出:“你能不能……别叫我梁小姐,我听着,很难受。”

裴冽俯视她,她身下暗影在地毯上融成一团,像无声啜泣的小兽,他心脏在这一刻震颤,理智又痛恨自己无用。

现在算什么,她流两滴眼泪他就被打动?

他用力握住她手腕,仿佛想将那些心软也一起甩落,“不要在我这里表演,回你自己房间。”

她哭得难受,五脏六腑也跟着搅成一团,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停下,眼泪流了太多,这会儿已经流不出来了,只剩下后背本能地起伏抽噎,下一秒下巴被人轻佻地抬高,裴冽问:“哭完了?”

他真的好冷淡,和七年前完全不同。

他在日理万机的繁忙中之所以会来,是不是就是想……这样玩弄她?

梁令仪偏着头,他头发没擦,此刻只干了一半,有剩余的水珠顺着后侧的发尾一滴一滴地垂落,洇湿他的领口。

她抬手去触,湿意顺着攀上她指尖,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衣服被打湿成这样,一会儿睡觉真的还能再穿吗?

裴冽就垂头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下一秒眼前一暗,是她强迫性压着他后颈贴上自己,冰凉的唇碰上来,颤巍巍地果冻一样,她亲得很缓,一点点沾湿他因长时间洗澡而缺水干燥的唇瓣,他冷漠地看着她,感受她舌尖滑过他唇瓣,但他始终闭着唇齿没打开。

他从一开始就猜到她会做什么。

因为猜到,所以来了。

他这七年一刻不停,豺狼虎豹一样厮杀、浴血,不就是为的这一刻么?

等她贴向自己,然后,狠狠甩开她。

让她体会和他当年一样的绝望、难堪、求而不得。

她衣领里浸出发汗的香气,这么多年来一点未变,唇舌和记忆中一样柔软,气味却尝不清晰。但不重要了,扯开她,紧接着嘲讽她、奚落她,才是必要的。

裴冽手掌用力,穿过她膝盖下沿一把将她抱起,理智警铃大作,却完全无法、无法操控身体。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陷入沙发,任由她搂过自己的肩颈,这是他奚落她的第一环,他的潜意识这样说,于是清晰地察觉到自己手指扣住她下巴,然后命令:“舌头伸出来。”

裴冽大掌紧紧扣着她腰肢,含住她顺从探来的整根软舌,呼吸混乱地溢出,他眼皮发颤,手掌移了位,时而停顿的轻捏中她会哼出很好听的鼻音,不抗拒也不逃,他清晰地知道这是圈套,她不爱他,只爱他的钱、权势、地位。

但是那又怎样,起码别人无法替代他。

他闭着眼,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应,撬开她齿关一路梭巡向内,她手指失力挂在他衣领,亲着亲着又忍不住流泪。

让他尝出些眼泪也好,否则怎么分辨这是现实,而非这七年间任何一场足够美好,但醒来会加倍失落的梦。

早在心里骂过自己千万遍。

没有用的。

她还是勾勾手指,他就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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