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远的两个人
“此事办妥……”
“只要本座得到灵珠,即刻将小凉王完完整整,毫发无缺的交到皇贵妃手里。”玉书白坚定应声。
“如此,甚好!”在与玉书白达成共识之后,莫雪鸳特别跟其到了后园假山,算是熟悉路线。玉书白走后,莫雪鸳亦准备回雁寿,救冷闲庭一事,她一刻也不想拖。
驿站外,莫雪鸳刚要上车,却见冷子烨急步走了过来。
“雪鸳,本王看到玉书白在你房间里呆了很久,他跟你说什么了?”冷子烨焦急问道。莫雪鸳本欲抬到踏板上的脚回到原处,无声看向冷子烨。
“他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事了?是什么事?有没有危险?”冷子烨说这话时,还刻意瞄了眼周围,这样的动作让莫雪鸳觉得好笑。
“你这是要去哪里?本王陪……”冷子烨音未落,视线便被一张宣纸阻隔。
宣纸落在冷子烨掌心,看清上面的内容,冷子烨脸色顺间惨白,再抬眸时,正迎上莫雪鸳冰寒如锥的视线。
马车滚滚前行,莫雪鸳自看到冷子烨,再到离开,始终未与他说半句话。看着马车没入拐角,冷子烨清眸闪烁,手中宣纸被他攥的褶皱变了形。
“主人,属下依着‘追踪蛊’,已经查到小凉王藏身之处,除了小凉王,石室另一端还有一个冰封的小女孩儿,看不去不过八岁年纪。”身后白斩现身,低声禀报。
“闲庭没事?”冷子烨眸色一黑。
“被封了昏睡穴,暂时无碍。”白斩据实禀报。
“知道了。”冷子烨暗自舒了口气,眼底精光忽隐忽现。
“主人……莫雪鸳对您误会太深,您要不要跟她解释?”白斩犹豫后开口。
“不能打草惊蛇!本王倒要看看,这个玉书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彼时与苗疆寒千陌独处之时,冷子烨特别向寒千陌索要蛊虫。不为别的,单是他被冤枉中雌雄同心蛊,后又差点儿死在沐晴菲手里这两件事,足以让寒千陌没有拒绝的理由。
原本这‘追踪蛊’,冷子烨是想用在莫雪鸳身上。不过别的,他只想每时每刻,都知道莫雪鸳身在何处,尤其在离开天朝皇城之后。
所以自知道莫雪鸳来雁寿,他便将这蛊虫带来了,然则情况紧急,他不得不在雁寿柴房里,将这玩意下到了玉书白的体内。
“可莫雪鸳那边……”白斩犹豫。
“是误会,总有解释清楚的时候……倒是子瑶,她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冷子烨忽的用力,手中宣纸顿时化作纸屑,凌乱于地。
角落的客栈内,凝心正在收拾包裹。
“这就走了?不想看到这场戏如何落幕?”玉书白慵懒坐在桌边,扬眉看向凝心。
“有了那张信笺,莫雪鸳与冷子烨之间,再无信任可言,凝心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是时候回泉都了,否则被冷子烨查出端倪,会有麻烦。”凝心漫声解释。
“冷子瑶本心是想放冷闲庭一马,他们兄妹必有相见一日,介时……”玉书白似有深意道。
“介时凝心自有应对之法,定不会连累国师就是了,国师放心,这里的事凝心已经用特别圆润的字眼禀报给了皇上。”凝心知道玉书白是探自己口封来了。
“好,姑娘这份恩情,书白铭记于心。”玉书白起身,字字坚定。
“不必,我们只是各取所须,仅此而已。”凝心提起包裹背在身上,转身时,朝玉书白抿唇浅笑。被这种心机深沉的男人铭记在心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且说莫雪鸳回到雁寿之后,丘,再由邺少枫替玲儿解了封印,引玉书白动手,且待玉书白吞服灵珠之后,莫雪鸳再放出药引,令玉书白身中剧毒,如此,她方有资格与玉书白谈判。
其实在章丘驿站的时候,莫雪鸳就给玉书白下过毒,当时毒药下在茶水里,玉书白却是半点未碰,连茶具都没动一下,莫雪鸳私以为玉书白该是看出端倪,再没敢轻举妄动。
而这一次,是她唯一机会,面对垂涎已久的灵珠,玉书白断不会顾忌太多。
“现在我问你,你若中毒,你体内的珠子也会染上毒性,对不对?”这是一个关系着能否成事的大问题,莫雪鸳必须问清楚。
邺少枫犹豫,碧眼闪烁不定。
“如果不能,我们从长计议……”只是从长计议谈何容易,除了制毒,莫雪鸳真没觉得自己还能有什么别的特长!玉书白又那么狡诈,闲庭还在他手里,莫雪鸳眼中不自禁流露出绝望目光。
“你的毒不会毒死本少主吧?你不会借此机会谋杀亲夫吧?”邺少枫抿着唇,幽怨看向莫雪鸳。
“你担心的是这个?”莫雪鸳暗自狠吁口气,神情松动。
这件事研究到最后,莫雪鸳与邺少枫达成一致,一切按计划进行,明晨动身!
深夜的章丘驿站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舞倾城怒闯进去,见人就杀,作派与恨无殇没有两样。
“倾城,三年未见,你这脾气可真是一点都没改,还是这么不可理喻,半句话都容不得人讲。”站在屋顶,玉书白俯瞰院中舞倾城,凤挑的桃花眼荡出一丝温柔如水的情谊。
“把恨无殇交出来!”舞倾城美眸上扬,怒声咆哮。
“想见恨无殇?跟本座来!”玉书白薄唇一勾,忽的转身疾驰而去,舞倾城哪肯作罢,登时紧追过去。
只见空中一白一青两抹身影追逐不休,距离时近时远,直至没入章丘东南的荒郊,玉书白方才止步。
“把师兄交出来!”舞倾城气息微喘,恨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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