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关姗婷有些迫不急待的,打算重新回去铭山,人家在那儿,有公司,有股份,又是未婚女青年,理由充分而正当。
沉浸在拥美入怀温柔乡里的赵磊,接到女友关姗婷要来铭山的消息,又喜又忧,喜的是,多日不见,可以旧梦重温,忧的是,有她在身边看着,以后,想与江艳玲幽会,就不可能有那么方便了。
经过那些一起睡过的日子,赵磊对江艳玲的了解,由浅入深,由表而里,那微微上翘的嘴唇,包含着强烈的信息,谁敢与她争男人,她绝不会拱手相让,绝不会善罢甘休!
赵磊苦笑了一下,心说男人没有女人难受,女人多了,有时也挺麻烦的,怎么办呢?他苦思苦想,实在没找出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只好打算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火车跑得快,一千余里的路程,十个小时不到,便把女画家,送到了赵雕塑家的面前,久别重缝,一翻思念的话,是免不了要说,晚上缠绵的必修课,也是必须要上的。
赵磊没有忘记,偷偷给远在省城的另一个女人,请了事假,说是公司里,来了重要的客户,可能还要陪同外出考察一些天,因此,最近一周内,没时间上省城聚会。
对于这个搞艺术的男人,为数不多的请假缺席,江艳玲也没怎么放心上,还甜甜的支了一声:“男人的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祝你生意兴隆,少喝酒,多吃菜,”便挂线了。
关姗婷初来咋到,公司里累积的一大堆的设计,等着她动手哩,两人埋头在工作室,潜心搞创作,着实忙乎了好些天,业绩不错,心情不坏,不知不觉的,一周的时间,早过去了。
待在省城的江艳玲,迟迟不见心上人的身影,她待不住了,来电催促,问忙完了没有?几时上去?
赵磊支支唔唔的,不能给确切的答复,这一下,江艳玲不干了,说既然你忙得脱不开身,要不,我回铭山一趟?她等不及了,也有几分怀疑,怀疑赵磊,在故意躲着她,语气里,有几许撒娇的成分,还有几许嗔怪,几许任性,几许威胁。
省城的女人一回来,不就什么都露馅了吗?赵磊决不能让她回来!他耐心的温柔的安慰:“我的好姑娘,你再给我两天时间,安排安排,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人活在世上,有些麻烦,如影随形,躲也躲不掉,有些,则完全是自找的!比如艺术商人赵磊,你跟谁玩出轨不行呀?偏偏惹上不好惹的江艳玲!麻烦的出现,是必然的。
果然,已经处于又急又疑状态的狐狸精江艳玲,听赵磊推辞说,还要过两天,才能给她是否上省城幽会的答复,禁不住刁蛮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有些尖酸的问:“我的大艺术家,上回你说要一周的时间,我二话没多讲,给了,一周过去了,你又推说要再过两天,你到底要推到几时?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呀?”
女人的言下之意,太明白不过了,你一个外地来的搞艺术的男人,玩了本地强悍的煤老板的老婆,如今玩腻了,想甩手一走了之,有那么容易吗?有那么简单吗?
随着对铭山地界的愈来愈熟悉,赵磊对高家矿业,在铭山强势的作为,耳濡目染,更加有所见识了,尽管,他事先做了周密的布署,与江艳玲的地下情,也没有出现裂痕,但偷人毕竟是偷人,而且偷的,是从理性上来说,绝对不该偷的女人,啥时出事儿,如同一颗被定了时的炸弹,刻刻在心里担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后悔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得积极应对,得拿出方法,何况,他对女人的身体的兴趣,还远远没到厌倦的程度。
赵磊见从时间上,说服不了女人,便换了一副腔调:“我说老板娘,你我都是靠做生意安身立命的,我身为竹之韵公司的董事长,有些生意上的事儿,不得不处理,请你谅解一二,你作为本公司在省城的独家代理商,难道就没有碰上一点业务上的难题,需要本董事长亲自出马?好姑娘,好好动动脑筋想一想吧,呵呵。”
本来来劲了的女人,见情哥哥如是说,自然转怒为喜心领神会了,“艺术家,你的意思我懂了,还是你点子多,我立即给你们公司发传真,邀请你上省城,跟几位有意做大型户外雕塑的客户谈谈,如果谈成了,可别忘了按规矩,给本人返点提成哦。”
“好姑娘,你真懂事,这叫公私兼顾,两头得利,快点发传真吧,我等不及了,哈哈!”棘手的难题,就这么略施小计,化解于无形!
赵磊有些得意的笑了,心说你这个刁妮子,使性子一流,论心智,还嫩了点儿,他不由的,回味起江艳玲那柔软的身体,那缠绵的举动,还真产生了一些迫不急待的感觉。
一份半真半假的传真,以极为急切诚恳的口吻,邀请董事长兼首席设计师赵磊,火速前往省城,会见准客户。
商机面前,不能拖延,赵磊拽上关姗婷,草草打点行装,便匆匆上路,路上,赵磊将江艳玲在省城开工艺品店的情况,向女画家作了简要的说明,关姗婷对生意上的事儿,本就不怎么感冒,她更感兴趣的,是想借此机会,看看美艳的高太太,能否有空闲,让她再创作几幅画。
旅途顺利,旅途愉快,当赵磊的黑色轿车,停在省城的工艺品店门口时,身穿红色外套的江艳玲,象一团燃烧的火,扑了上来,这次会面,颇费了一些周折,来之不易,显然,她太激动了,以至于忘了男人的一再告戒:千万不要在公开的场合,显得过于亲密。
关姗婷在车的后座里,把江艳玲的亲密举动,瞧了个一清二楚,那种方面,女人的敏感,是天生具备的,她隐隐感觉到,在她离开铭山的那段日子里,赵磊与眼前的美少妇,或许发生了非同一般的暧昧,想到这儿,她又联想起风韵同样出色的嫂嫂宋丽丽,与赵某人之间曾经的往事,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痛。
艺术家男人的腰带,也许是所有男人中,最松的,关姗婷对此,知之颇深,感触多多。
赵磊之所以带上关姗婷,一同前往,有他不得以的苦衷,一是久别多日,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晾在铭山,自己跑出去幽会,他觉得良心不安,二是按以往的惯例,凡是涉及到设计类的业务,两人从来都是出则成双,入则成对,三是有些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与其费尽心思隐瞒,不如顺其自然,毕竟,江艳玲这个女人,关姗婷是熟识的,两人的关系还不错,如果背着去偷偷会面,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疑,事情都走到这份儿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沉浸在喜悦中的江艳玲,陡然见许久没见的关姗婷,姗姗走下车来,不禁有些诧异,好在她在商海,也终究历练过一些日子,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只见她,很快的走上前,亲切的拉着女画家的手,笑吟吟的问:“大画家一去无踪影,都去了哪里发展呀?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