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已成必然
有人欢喜有人忧,战胜了女画家关姗婷的江艳玲,禁不住得寸而进尺,娇艳的问身边的赵磊:“依我看啦,你的画家宝贝,八成是猜到了咱们的关系,所以才借酒浇愁的,待会儿,她酒醒之后,你该怎样面对她?或者说,该如何处置我?”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赵艺术家正在为此伤脑筋哩,她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是宝贝中的宝贝,你给我出出主意吧,出现这种情况,你认为我该怎么办?”男人没有冒然正面回答,他想听听江艳玲的真实想法,以便对症下药,能摆平一个是一个,他如今只能抱这种心态了。
“你别跟我玩太极,脑袋长在你头上,事儿出在你身上,你是堂堂七尺男子汉,该拿主意时,就得自己拿主意,有谱没谱,你说了算,我有耐心,等着你的抉择,”女人的回答,滴水不漏,她可不愿意,在敏感的时候,让男人摸清底细。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等关画家完全清醒过来,再讨论这事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物品,也不是资产,谈不上什么处置不处置的,你最好也考虑考虑,免得到时,措手不及,”赵磊的话里,婉转批评了女人,绵里藏针,透露出一个明确的信息,真到了非摊牌不可,他完全有可能,选关而弃她!
"你把话儿,讲这份上了,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未曾亏待过你分毫,我不是一只绵羊,不会轻易的,被人亏欠!我店里还有生意要做,先告辞了,"江艳玲的刁蛮公主脾气,被男人的几句话,激起了六分半!她迅速的穿好衣服,差不多是摔门而去!
赵磊被抢白了一通,没了脾气,他终究是一位搞艺术的书生,撒泼耍横,不是他的强项,此刻,他无计可施了,从良心上说,他对关姗婷,亏欠了太多太多,以前,宋丽丽横刀夺爱,女画家默默的,打点行装北上,给他留了足够的反思调整空间,后来,他要在铭山设厂搞事业,女人表现了足够的理解和支持,可无端端的,凭空冒出来一个江艳玲,将两人逐渐修复的关系,撕了个稀巴烂,在她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狠心的撒了一把盐,这一回,她还能原谅他吗?他实在吃不准。
待在酒店房间里的青年雕塑家,在这样的尴尬关头,再也雕塑不出奇迹了,他心焦的不安的等待着,等待关姗婷从睡梦中醒来,给他下终审判决!冬日的阳光,象一位喜欢迟到早退的员工,来得晚,去得早,当最后一米阳光,消逝在远山的背后,夜幕随之降临,一股寒风,吹着街道两旁枯黄的光秃秃的树桠,更增添了几缕萧条。
万家灯火,从裹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中,陆陆续续的,顽强的射出来,交汇在城市的夜空,形成一副光和影构成的图画,又一寒冷而温情的冬夜,拉开了帷幕!赵磊走进关姗婷的房间,步履沉重,也许,与江艳玲疯狂的运动,还有近乎冰冷的对话中,已经将他的体力精力,消耗怠尽。
关姗婷从酒后的沉睡里,缓缓的醒来,眼角依稀有泪痕,她感到口干舌燥,头痛欲裂,目光里,没有一丝闪亮,赵磊倒了一杯水,走进床前,温和的关切的问:“你醒了?你的酒量很浅的,以后别喝那么多,来,喝杯水吧,”关姗婷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赵磊伸出手,搂住了女友有些单薄的肩,关姗婷不由分说,将他的手推开,空洞的眼睛里,不露分毫神采,她冷冷的说:“有那么多彩多姿的少妇陪伴,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咱们之间,彻底结束了!你走吧。”语气冰冷,一如窗外寒冬的天气。
“婷婷,别这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对不起你,请给我时间,加倍补偿,”赵磊仍在做最后的苍白的努力,试图挽回无法挽回的过失与愧疚。
“机会?到了这时候,你还想要机会?你不觉得你的不负责任,把最后的机会,都葬送了吗?人不可能第二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你以为我还会与第二个有夫之妇,去分享同一个男人吗?什么也别说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赶回铭山,把我在公司里的股份,处理掉,然后,彻底离开,再也不回头!”关姗婷语调提高了十几分贝,显然,她非常非常的失望,已经做好了分手的打算,包括事业上的合作。
“公司的经营状况,十分的健康,就算你不再理我了,也不应该在收益颇佳的时候,抽走股份啊,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赵磊做着无谓的挽留,他是一名商人,知道优质股份的价值所在,再者,关姗婷优秀的设计才华,被无数次的验证了,那无疑,也是一笔巨大的无形资产。
“没有了合作的基础,再好再多的收益,对我来说,也是一文不值!忘了告诉你了,我老爸在病重期间,立下了公证遗嘱,他留给我的财产,足够我过日子了,既然公司的股份,有良好的收益,我想,一门心思,想把公司做大做强的路总经理,会对收购我的股份感兴趣的,你就不必费心了!况且,我还有一双健全的手,走到天崖海角,也不至于挨饿受冻的,我意已决,多说无益,现在,请你立即离开我的房间!”关姗婷冷笑一声,语气更冰冷了,整个人象一块千年寒冰,不露丝毫暖气!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赵磊不得不站起身,低沉的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自食其果,我尊重你所有的决定,祝你有一个美丽多彩的未来,再见,”他轻轻的走出房间,轻轻的离去,一场本该圆满的戏,被他亲手演砸了,能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