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把她搞下马
与此同时,祥龙寺内方丈禅房,老方丈先给新郎文冬升运功活血化淤,又赠送了几颗自制的跌打损伤丸,嘱咐好生静养,这才与石副省长等人见面。
“大师,多日不见,你老人家依旧精神饱满,风采卓然,我辈惭愧,凡尘俗事,牵挂缠绕,终至身心俱疲,健康堪忧,又来叨扰,于心不安啊,”石副省长上来就是一翻客套。
“哪里哪里,施主一行,担当要职,重任在肩,四处奔忙,鞠躬尽瘁,不得安闲,老衲敬佩,区区绵薄,岂敢踞傲?哈哈哈哈,”老方丈放声大笑,声若洪钟,中气充盈,显示他身体状况良好,心情也不错。
“再过一年半载,我就要退休了,真想前来拜你为师,习武炼丹,吟风颂月,颐养天年,岂不快哉!”石副省长眼里充满了向往。
“施主此言差矣,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矩成灰泪始干,闲情逸志,固然不坏,发挥余热,与民谋福,又岂不是人生快事?来来来,我与施主把脉观瞧,”老方丈言之切切。
几轮运功完毕,众人品茗闲聊,“敢问大师,祥龙寺外,是否曾发生过一场大火?究竟是何人因何事所为?”石副省长突然发问,他不忘抓住时机,破解心中的迷团,他想起刚才琳达所说的话,要在方丈口中得到进一步的核实。
“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事已有定论,是秀萍公司新股东高敬山的手下所为,属于故意纵火报复,事后赔偿了八百万,铭山人无不知晓,施主难道不知?”老方丈反问。
“哦,我刚听说了,想进一步求证,秀萍生态公司,陆芸芸女士不是经营得好好的么?怎么会中途换老板?”石副省长继续追问,他发现最近一年以来,铭山出了许多的新变化,猜测内中必有隐情。
“这个老衲就不清楚了,我也好久没见过陆施主,也想当面问一问究竟,”老方丈直言相告,他感到纳闷,陆芸芸怎会这么久不上祥龙寺?怎会肯将优质产业转让?她曾在他面前,承诺过要在铭山干出一翻事业的,那时她的态度是那么的诚恳,人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天色渐渐暗淡,已有星光在天际闪烁,高云林乘坐奔驰,来到秀泉宾馆西餐厅,包下了三间雅间,马老板亲自出面安排妥当,这才通知正在客房休息的柳长贵等人下来用餐。
“大哥,可把你盼来了,你可得给小弟做主呀,”柳长贵一见面,就紧握住高云林的手,酝酿了多时的情绪,终于表露出来,表现出很受了欺负蒙受委屈的样子。
“呵呵,老弟,别急,天不是还没塌下来吗?咱哥俩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天小饮几杯,聊聊家常,叙叙旧情,”高云林镇定的说,老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
“大哥你不亮出底牌,我可没胃口吃喝,让那二婚女人气都气饱了,”柳长贵更焦急了。
高云林朝站立一边的服务小姐说:“小姑娘,这里要的东西都齐了,麻烦你出去一下,不叫不要进来,”小姑娘乖巧的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老弟啊,今天你表现得够爷们,让那么多达人都看到了你的威风,老当益壮,可喜可贺啊,来,我敬你一杯,”高云林笑眯眯的说。
“大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呀?半道上送亲队伍灰溜溜给人让了路,来到县城要说法,又让人给赶出了婚宴现场,有个屁威风啊,”柳长贵垂头丧气的喝了一杯闷酒。
高云林正色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今的铭山全县,有几个人敢带队闯女县长的婚宴?有几人能围着酒店,让新郎新娘从地下车库悄悄溜走?即便是到晚上了,那对男女还不敢进洞房哩,你柳长贵今天出大风头了,何况你的亲家田局长还没出手。”
柳长贵被捧得果然来了劲,“大哥,不怕惹你不高兴,要不是你儿媳妇江艳玲冷不丁窜出来阻拦,今天非把那宴席给端了不可!”
“依我看啦,江艳玲这么一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要是你当着那么多要人的面,端了她的宴席,有理也变没理了,那不是当众扇她耳光吗?事后她拼尽全力,也会把你的矿给端掉的,”高云林不露声色的说道。
“反正脸皮已经撕破了,你不动她她也会动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痛快,下午我还叫人把路晓明陆志刚两小子的车给砸了哩,”柳长贵不服气的争辩。
“呵呵,看来你不把事情搞大,是不肯罢休哦?俗话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目前紧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把她的名声搞臭,最好能把她弄下台,只要她不在那个位子上了,你想怎么解气,还不是眼一眨嘴皮一动的事?”高云林施展鼓动的功夫。
柳长贵嘟囔说:“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凭迎亲路上让路那点事,满打满算也是个民间纠纷,想把她弄下台,恐怕太难了,我不过想给那娘们一点颜色瞧瞧罢了,大哥不是成功转型做电煤还有其他项目投资了么?难道她也挡了你的财路?”他有些疑虑,有些气馁,寻思高云林是不是在唆使他去当一回傻不拉叽的抛头露面的炮灰。
“老弟应当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的矿要是保不住了,下一个立即就会轮到我,何况为了她身边的那几个人,我这几年连让步带赔偿,损失大了去了,那女人想搞绿色生态环保旅游经济县,都快想疯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让路事件倒不一定只是民间纠纷,没听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么?凡事都要找个突破口,只要突破口找到了找准了,下边就好办了,就好比一个题目摆在面前,文章怎么写,大有讲究,咱们不妨把眼光放开点,跳出铭山地面看这个问题,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成,”高云林越说越高深了。
柳长贵解除了一些疑虑,高云林说的也是实话,他判断目前情势下,再怎么讲,煤老板总归要帮煤老板吧?他感兴趣的说:“我是个大老粗,跑跑腿打打先锋还行,谁不知道大哥是擅长写文章的高手?我手头倒是还有一段路上让车时拍的录象,不过里边有些内容,对我们不大有利,所以没拿出来,不知大哥写的文章中,可不可以用得上?”
“这太好了,那是证据啊,老弟你怎么不早说?”高云林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