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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怀疑渐起(1 / 1)

怀疑渐起

他充满整个身体和心灵的仇恨,让舒清都惊得不自觉倒吸了一口气,西烈月却因为他刚才的自言自语想起了那半年与律一起的时光,风絮的咄咄逼人,她显得有些无所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Www.Pinwenba.Com 吧”

为什么不杀她?五年,她是他和律唯一的话题,她几乎也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恨她,但是却也不想她死,只是这些,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风絮冷冷地回道:“律不让你死,而我舍不得他难过,所以你可以活着,但是你总要付出点代价,这个女王你还当不当的下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律果然很了解他,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临死之前,逼他答应不杀她。他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只是给西烈月一些教训罢了,至于西烈倩,她是非死不可。

“为此,你让那么多人中毒?”原来这样一场阴谋的背后,竟是一场报复。

风絮再次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笑话,“是又如何?天下大乱与我何干?黎明苍生又与我何干?”她以为他会有负罪感?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他没有大开杀戒就已经很仁慈了。

“他在哪?”现在的风絮已经陷入疯狂,西烈月只想知道律究竟在哪里?

现在才问,太晚了。

风絮隐隐咬着牙根,寒声说道:“你,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永远?风絮的癫狂让西烈月有了不好的预感,身体也开始冰冷,“他……”才说了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却憋在心里,不敢求证。

风絮冷笑一声,大声说道:“对,他死了。”

死了!

心中不止一次这样想过,但是真正听到,心还是会痛,好痛。

风絮轻笑两声,缓缓坐下,将断掉的两节玉箫与古琴并排放在一起,一边用花瓣慢慢将它们埋葬,一边低喃道:“是啊,死了!”

花瓣慢慢将萧与琴掩盖,一滴,两滴,三滴……

暗红的鲜血自风絮嘴角滑落,粉红的花瓣,被血染得炙艳而妖魅。风絮仍是专注的铺盖着花瓣,眼神已经恍惚而迷离,嘴角却勾起的一抹如他面容一般纯净的笑。

终于将它们埋葬,它们可以永远的待在一起了。

心愿已了,风絮呕出一口鲜血,缓缓向后倒去。

安沁宣飞身接住了他下落的身体,叫道:“风絮——”他这样的人,就这样死去,太可惜了。

西烈月也走到风絮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心情复杂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沁宣立刻为风絮把脉,结果却只能无能为力地摇头,中毒已深,无药可治,他能撑这么久,全是依赖深厚的内力,他与他喝了这么久的酒,竟然毫无所觉。

风絮艰难地转过头,看了西烈月一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声音了,西烈月轻轻俯下身,风絮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要永远陪在他身边,而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有。”

说完眼睛终于无力的闭上,嘴角却带着仿佛世界上最幸福的笑容。

他脸上那种解脱而幸福的笑容,彻底刺痛了西烈月的心。

一滴泪滑过西烈月的脸庞,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她也软倒在舒清的怀里。

舒清担心的轻轻叫道:“月?”轻摇之下,她一点反映了没有。

舒清求救地看向安沁宣,他握住西烈月的手腕,只是郁结于心,晕过去了而已。给了舒清一个安心的眼神,舒清才松了一口气。

将西烈月交到安沁宣怀里,舒清叹道:“先带她回竹林吧。”

折腾了一个晚上,破晓的,放到舒清手里,西烈月用力地握紧舒清的手,说道:“我的印鉴,你拿着,这几天,你替我调遣御林军,还有朝上的事情。”

风絮的事如何善后还不明了,她必须先熬过去。舒清是她最能信任,也最能担当这个重任的人,她现在无比庆幸舒清入朝为相,不然现在她将孤立无援。

女皇的印鉴仅次于玉玺,她却将它交到了自己的手里,舒清叹了一口气,好吧,就让她们并肩作战,打赢这场没有硝烟,却至关重要的仗。

也用力地回握西烈月的手,舒清轻柔却坚定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前七天是最难熬的,过了就会好些了。毕竟你的毒瘾不深,至于那些官员,你放心,我会注意安排的。”这是她接下这印鉴所对她的承诺。

为她盖好被子,舒清起身,对一直默不作声看着窗外的安沁宣说道:“宣,你好好照看她,我出去一下。”

安沁宣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竟然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那极力压抑的低吟,比撕心裂肺的呐喊更扯痛他的心。疼了大哭大喊就是了,她逞什么能!女人就应该是乖乖的接受疼爱和照顾,这些苦难都应该交给男人来承受,他原来还觉得这海域的体制很有趣,现在他却极度厌恶这样的颠倒。

早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大臣们从科举讨论到熙王殁,再讨论到当前局势,最后,开始关注起今日陛下的迟到,纷纷请季悠苒前往拜见。

就在季悠苒暗自猜测着陛下今日迟来的原因时,舒清手握着圣旨,走上殿来。缓缓展开圣旨,待群臣纷纷噤声,舒清才大声读道:“陛下有旨,哀熙王殁,今日免朝,明日再议。紧急要务,呈左右相审定。”

群臣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多言,舒清也不容她们发问,直接宣布道:“退朝!”

既然圣旨已颁,大臣们也无话好说,只好退出大殿。

季悠苒也没有多问的意思,只是暗暗观察了一下舒清的表情,只看得她一脸的平静。季悠苒转身要离开时,舒清出乎意料地叫住了她:“右相留步。”

季悠苒迟疑了一会,还是转过身,微微拱手。舒清走到她面前,也躬身回礼,才谦虚地说道:“熙王殁,陛下龙体抱恙,只怕有些时日不能上朝,朝廷之事就有劳右相了。”如果她预料的没错,从明天开始,就会不断有官员抱病在家,到时作为吏部之首的季悠苒怕是真的要操劳了。

季悠苒轻轻扬眉,陛下与熙王虽为姐妹,但是情意一直不深,为了王位,虽不说撕破了脸,暗藏杀机是在所难免,今天因为熙王殁而抱病?这个理由不免有些可笑,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当下最好的借口,既宣示了陛下与熙王手足情深,也很好的掩饰了陛下未能现身的真正原因。

季悠苒对于舒清的说辞颇为不信,只是面上依旧平静地回道:“为人臣子,自当尽力而为。不知陛下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不如我与左相一同前往探望。”

不愧在朝堂上叱诧风云十几年,几句话就把话题成功的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她自然是不能让季悠苒去看西烈月的,舒清淡淡笑道:“刚听说陛下诏了太医前往,我们现在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这个结果是季悠苒早就预料到的,这时候,陛下在不在宫里还不一定,季悠苒也不想点破,顺势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舒清微笑道:“右相请。”

看着季悠苒渐行渐远的背影,舒清有些为难了。

季悠苒绝对是个奇才,如果与她坦诚合作,必能解决这次的难题,若是想要瞒过她,几乎是不可能,很快她就会发现不对劲。但是若是开诚布公的和她谈,她如果不是全心支持西烈月,那就会为月带来一场更为严峻的危机。她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季悠苒身上仿佛有着很大的谜团,没有揭开之前,她不敢信任她。

舒清一路思索着,刚跨进寝宫大门,就听见殿内传来器皿落地的响声,舒清一惊,快步跑了进去。

进到寝室,舒清被眼前的杂乱吓了一跳。瓷器、花瓶的碎片到处都是,还有一些桌椅也翻到在地,紫竹还有两个女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医也站来一旁不知所措,只有安沁宣站在西烈月身边,一双黑眸满是冷寂。

西烈月一动不动地坐着,头发散乱,眼神涣散,舒清走到西烈月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她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第一次见安沁宣那张总是邪魅而放荡不羁的脸阴沉得可怕,紫竹也不敢说一句话,舒清只得看向一旁的刘云,问道:“太医,她怎么样?”

刘云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为难,无措地直摇头。

满室的混乱,西烈月不时发出压抑的低泣,而这个所谓医术高明的御医却只会在这摇头,这让一向好脾气的舒清也动了肝火,厉声喝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刘云惊得后退了一步,颤颤巍巍地回道:“以老臣愚见,陛下会这般摸样,是因为……身体对某种药石产生了依赖,没有此种药,怕是心腹均有损伤,还会……”

刘云说的这些和她猜的**不离十,她现在想听的不是这个,打断她的话,舒清问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怎么治疗?”

刘云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却也不敢隐瞒,“臣……不知。现在只能帮陛下缓解一些痛苦,要如何根治还未有良方。”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症,治疗之法一时之间她真的没有。

舒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些,现在怪谁也没有用。

西烈月如此痛苦却还是不动,估计是安沁宣点了她的穴道,舒清问道:“那这样点她的穴道,对治疗有帮助吗?”

刘云轻轻摇头,说道:“最好是不要封闭陛下的穴道,不然,容易引起她强冲穴道,使得内力受损。可是要是不点陛下的穴道,她这样乱动,又很容易伤了身体。”

看看满室的狼藉,舒清已经可以猜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想了想,舒清问道:“那就在她发作的时候,把她绑起来,这样最多只是一些皮外伤,总比点穴和乱冲乱撞来的好。”

“绑起来?”刘云大惊,连声说道:“这使不得……”陛下实乃天下最尊贵的人,怎么可以将她绑起来,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舒清冷冷得问道:“我只问你,这对她的治疗有没有帮助。”

刘云思量片刻,才怯怯地点头,回道:“有是有,但是……”

懒得听她废话下去,舒清起身,将旁边的丝被撕成长条,对跪在地上的紫竹说道:“紫竹,去准备多一些的锦缎,要软一些,韧性好一些的。还有,把这里收拾一下,瓷器,尖锐的东西全部搬走。”

“是。”紫竹虽然被西烈月刚才发疯一般的样子给吓到了,但是还是立刻按照舒清的命令张罗起来。

“安沁宣,帮忙。”舒清将丝带接起来交给他。

安沁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西烈月绑在了床上。舒清跪在床边,对着西烈月小声说道:“月,你忍一忍, 必须熬过去,你不会就这样被打倒的,对不对?!”

西烈月虽然不能动,但是仍然可以说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倔强地回到:“别那么多废话,要绑就快绑。”她不知道自己能控制多久,她现在身体里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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