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全军操练比武。Www.Pinwenba.Com 吧
看完比武,傅予琛刚回到大帐,听雨便进来回报说玉明求见。
傅予琛恹恹地坐在书案前,拿着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并不搭理玉明。
玉明坐在一侧喝了一杯茶之后,原本想开口劝说傅帅同意自己的玉家军打先锋的,可是看到傅予琛的脸色不对,他端详一番之后,觉得傅帅脸色苍白唇色嫣红,便由己推人,猜想傅帅是不是因为想女人撸得过分了,以致脸色不佳,于是玉明开口便道:“傅帅,你是不是撸过度了?”
傅予琛瞅了他一眼:“什么过度?”
玉明笑:“嘿嘿!”他觉得傅帅既然刚刚收复云州便让人去接他老婆,那傅帅就是需求强烈不可一日无女人的那种人,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想自己媳妇?
因此玉明才有了这种猜测。
傅予琛看他说得含糊,便凤眼微眯等着他。
玉明老脸微红,也有些羞涩:“哎呦,我的傅帅啊,撸就是自己安慰自己啊!”
傅予琛明白了过来,心中恚怒之极,便叱道:“滚出去!”他可是从来不屑于自渎的!(当然他也用不着自渎!)
玉明原本是想劝傅帅“撸撸虽美,可是也要保重身体啊”,可是话还没来得急说,便被傅帅骂了一顿。
他是第一次见傅帅生气,还意意思思的不想走,刚要争辩,傅予琛便大步走了过来,长腿一抬,对准他的肚子就踹了过来。
玉明原本看傅帅是弱质纤纤的品格,有些轻敌,因此一边转身一边求饶:“傅帅,不要踹我啊!”
傅予琛觉得自己的人格被玷污了,堕落到了玉明的层次,心中大怒,这一脚是他踢了傅杨许多次的,因此颇为熟练,直接踹在玉明穿着月白长衫的屁股上,把玉明直接踹出了大帐,屁股朝天趴在了外面的地上。
听雨忙带着小厮扶了玉明起来。
玉明起身之后,他们才看到玉明长衫屁股部位印的一双脚印,便都笑了。
玉明脸皮颇厚,自己扭头看了看屁股上印的脚印,笑嘻嘻道:“傅帅的脚底也挺黑的嘛!”说完兴高采烈地走了。
他虽然嘴贱,说的话简直能把人给活活气死,可是心思却颇为活络。他故意接近傅帅,如果傅帅像对待傅杨听雨兰云卓杉一样对自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那就说明傅帅把他当自己人了。
因此虽然被傅帅踹了一脚,但是玉明却很是欢喜,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帐子。
第二天一大早玉明和英和一起来见傅帅,却吃了个闭门羹。
观雪只是笑,不肯透露傅帅的行程。公子带着听雨和卓将军去云州城为少夫人看房子去了,可是这事当然不能让这两位知道了。
徐灿灿一行人刚过宛州,便遇到了傅杨和一个陌生的将军,两队合为一队,向南而去,没过几日便到了云州城外。
大部队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好一阵子不动。
徐灿灿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戴上眼纱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接着便欢喜得差点喊出声——禁军士兵闪开一条道路,穿着黑色骑装的傅予琛骑着马疾驰而来!
傅予琛在马车右侧勒住了马,初秋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令他看上去如同神祇,美得令徐灿灿心折。
他低首含笑,凤眼盯着掀开窗帘看自己的徐灿灿,眼神灼热。
徐灿灿被他看得心跳加快,又怕别人看到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忙放下了帘子遮住了自己。
坐在车里的碧云朱颜看她羞涩,不由都笑了。
朱颜柔声道:“少夫人,把眼纱摘下来吧!”
徐灿灿的脸再次红了——她只顾看傅予琛,连眼纱都忘了摘下来了!
傅予琛拨转马头,紧随他的傅杨对押队的傅柳做了个手势,护送徐灿灿的禁军便继续骑着马护送着徐灿灿的马车往城内驰去。
傅杨骑着马跟着傅予琛,他悄悄窥了傅予琛一眼,发现自家公子虽然端着脸不去看少夫人坐的马车,可是眼睛亮晶晶的,白皙的脸上依旧泛着红晕,显见是极为兴奋的模样。
傅予琛的军队如今一部分驻扎在城内,一部分驻扎在城外,可是傅予琛的大营却是在城内的,而他找好的住宅,便在大营的一侧——原先是云州总兵云含冰的宅子,云含冰去了宛州,宅子就被傅予琛借了过去。
因此傅予琛徐灿灿一行人经过大营没有停下,直接回了先前的云宅如今的傅宅。
到了傅宅大门口,傅柳留下守门的卫兵之后,带着其余禁军回了大营,而傅杨则留下来帮着搬送行李。
这个宅子很大,却只分为前后两进。
前院傅予琛用来办公见人,傅柳傅杨听雨观雪他们住在东西两侧的厢房里;后院则收拾得和竹声院内院很像,是傅予琛和徐灿灿家常居住的地方,朱颜和碧云住在西厢,东厢用来做了仓库。
这个宅子是傅杨带人精心收拾过的,花木葳蕤,雅静异常,又非常的整洁,只等女主人住进去了。
马车直接驶进了院子,在仪门外停了下来。
碧云和朱颜不待傅予琛过来,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傅杨搬运行李,她们去整理去了。
傅予琛走了过来,立在马车前看着坐在马车里的徐灿灿,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腼腆的笑。
徐灿灿大大的桃花眼里蓄满泪水,就那样坐在那里贪婪地看着他。她觉得傅予琛好像又长高了一些,也更瘦了,脸色也不算好,白得都有些透明了……
她心疼傅予琛,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看她这个样子,傅予琛的心脏似被人捏住一般抽痛,他上前一步,伸开双臂看着徐灿灿:“灿灿,我抱你下来!”
徐灿灿原本还双目含着泪,听他这样一说,她一下子破涕为笑:“哎呀,那么多人看着呢!”
她的脸有些红:“我现在重了许多,你怕是抱不动了……。”
“没人敢看!”傅予琛看着她,再次伸出双臂,“你再肥点才好呢!”他是真的想让徐灿灿再肥一点,肉乎乎的徐灿灿抱着多舒服啊,压在身子下面也很舒服!
徐灿灿探头一看,发现马车四周确实没有一个人,便问道:“搬行李的人都去哪儿了?
傅予琛一笑,把她抱出了马车,抱着她进了仪门,往内院而去。
徐灿灿被他抱着也不老实,在傅予琛怀里左顾右盼,发现内院很大,收拾得很齐整,最令她满意的是后院里那些郁郁葱葱的花木和摆的到处都是的各色菊花。
傅予琛抱着徐灿灿,发现徐灿灿身上更软了,心里暗自欢喜,却不肯明说。
他抱着徐灿灿直接进了正屋东边的暗间,把徐灿灿放在床前的榻上,先拉上窗纱,然后俯身迫不及待地亲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傅予琛看徐灿灿没有动静,这才悄悄起身翻到了一边,然后去看徐灿灿——徐灿灿居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他自知自己在房中之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大概无法令徐灿灿快乐,心里居然有些胆怯:万一徐灿灿嫌弃我怎么办?
傅予琛很烦恼很沮丧,张开四肢把肉乎乎的徐灿灿搂进怀里,让她背贴着自己,而他的下巴贴着徐灿灿的头顶,很快便睡着了。
徐灿灿醒来的时候发现傅予琛还在睡。
因为窗帘拉上了,所以卧室里有些暗,可是傅予琛精致的轮廓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清楚。
她的手爱怜地摸着傅予琛的脸,怕吵醒傅予琛,便悄悄地下了床去了浴室。
浴室外面的衣架上摆着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薄绸浴衣,大概是傅予琛要人准备的吧!
徐灿灿冲完澡穿着浴衣便去了堂屋。
堂屋里正中央靠墙摆着一个梨花木坐榻,榻上放着几个真红锦缎靠枕,榻中间摆着一个花梨木的小桌。
堂屋的左右两侧各摆着一对梨花木高椅,椅子中间放着一个雕花高脚小几。
东边的小几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赤金美人花瓶,里面插着三五枝月季花,大红的月季花散发着幽香;西边的小几上摆着一个白瓷青花的罐子,里面插满雪白的菊花,清淡的菊花香气弥漫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