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难看。
市报的记者,肖迪应该很熟不是?何大军打了个电话给她。
肖迪正在睡懒觉,她带着睡意喂了一声,听到是何大军的声音,立刻就来精神了。“大军,是你?”
“还有睡觉啦?小懒虫。”
“没什么事,我不睡觉乾嘛?说吧,今天刮什么风?突然想起我来了。”肖迪翻了个身,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整个人懒洋洋地躺着,打着呵欠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抚摸自己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消魂的轻吟。
“没事就不能想起你吗?”何大军淡淡一笑,突然听到肖迪莫名的呻吟,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你在乾嘛?”
“这么久不打电话给我,你管我在乾嘛!我自摸不行吗?嗯……嗯……哦……”肖迪又叫了两声,好象爽到了巅峰之极。听到何大军郁闷不己,这丫头不会大白天的在搞自摸吧!
果然,肖迪娇笑道:“好听吗?想不想听?”
真的被这丫头雷倒了,发情的母狼一号啊!只是今天何大军没什么兴趣*,只是淡淡地问道:“你认识市报那个李大伟吗?”
肖迪听到何大军一本正经,就猜到了肯定有事,她也不再开玩笑,爬起来道:“怎么啦?那鸟人可不是什么好鸟。以前还想追我呢!”
“最近我跟他之间有点误会。”何大军回答。
“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我今天下午就赶过来。”肖迪边说,边穿上了衣服。
“也行!那等你过来再说吧!”
见何大军如此顺手推舟,肖迪就笑骂道:“你就不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摆平。”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打了他。他把这事捅到了报上,现在朱志方抓着不放。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还是你行过来再说吧!”
“牛啊!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居然当众打人,我服你了。算了,不跟你扯了,我下午飞过来。你来接我!”
肖迪挂了电话,何大军下午没有上班,开着车子去了三河市,在路上的时候,肖迪突然提出个要求,“停一下!”
“你要乾嘛?”话还没说完,肖迪就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轻道:“我要你吻我一下。”
在何大军发愣的时候,肖迪火热的双唇立刻贴了过来。整个人从副驾驶室爬到何大军身上,拼命地索吻。何大军只得双手托着她的屁股,两人就在车里吻了起来。太疯狂了,不时有车子从旁边飞速而过,看到路边一的幕,几乎是惊呆了。这是哪个国家的人啊?如此豪放!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肖迪才恋恋不舍地添了添嘴唇,嘻嘻地笑道:“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太激动了。”
激动也不能在高速上玩浪漫啊!何大军很无语,发动车子重新上路。肖迪拿出镜子,扯了何大军纸巾在脸上擦拭着。
何大军就问道:“那个李大伟是什么人?”
“一个流氓记者,这人很痞。经常有人投诉他到下面要红包。”肖迪收起镜子,又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大记者形象。
何大军瞟了一眼,很难相信这就是刚才很疯狂的肖迪,片刻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淑女。难道他们说平时越是正经的女孩子,到了床上就越疯狂,肖迪就是那一类型?
两人很快就进了市区,找了间宾馆先住下。
何大军回了宁古,相信肖迪的能力,可以摆平这点小麻烦。
刚才连放了两炮,何大军开车的时候,就有点不顺手。肖迪还真是个吸血鬼啊!以后得悠着点,这丫头太疯了。
何大军自嘲地笑笑,回到宁古县的时候,胡磊,冯武两人早在等待。
还是胡科那家娱乐厅海阔天空,因为两人都知道何大军有要事,就没有叫小姐。
何大军进来之后,胡磊给他递了支烟,“大军,怎么样了?”
“这边的事有人会去弄好的,你那里呢?”
“朱顶天这几天经常跟施永一起的,我看这小子准没什么好事。”胡磊回答。“还有那个李大伟,见过朱顶天好几次了,估计这事就他在后面搞的鬼。”
何大军吸了口烟,沉沉地道:“这事交给冯武去办吧!”
冯武点点头,“我已经叫手下盯着他了。”
万紫千红的包厢里,施永和朱顶天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消魂的按摩。
两名浑身只围了浴巾的小姐,正给两人捶着背。
“朱少,这回有何大军好看了。麻痹,我都差点被他*得坐牢。”施永把脸别过来,望着朱顶天道。
朱顶天哼了一声,“想玩死他还不容易?这才只是个开始。如果当着这么多人让他给一个普通市民道歉,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面子。”
“这招真的高。这回他可得颜面扫尽,估计在宁古也抬不起头了。想想一个堂堂副县长,居然出这种丑,光是报纸上也够他受的。”
施永兴灾乐祸地道。
“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的,就象你说的,慢慢玩。过段时间把他调到一个别的地方去,看他怎么死!”
宁古县出事了。
万紫千红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
围观的群众很多,大家指指点点,围绕在万紫千红周围迟迟不肯离去。
一辆救护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小玉很快被送到了医院。万紫千红一些相关的人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
任国栋正在省城,听到浴场部经理给他打的电话,立刻就在那边跳起来。“搞什么鬼,不是一再交待,任何人都不允许破坏那条原则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浴场部经理是一名三十不到的年轻女子,她把当时的情况跟任国栋做了汇报,然后问怎么办?
任国栋拍着桌子跳起来,“朱顶天和施永这两个鸟人,非得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找事。”然后他想了一下,对那名经理道:“警方问你,你就如实说吧!他们不仁,别怪老子不义。”
施永和小灵在另一个包厢,本来他也想把人家给办了,只是那个小灵死活不从。施永是知道任国栋的规矩,因此他也没有非得把人家女孩子给怎么着了。
既然人家不愿意,他也没勉强。只是让小灵给他按了按摩,他最多是趁机揩了把油。两个人在包厢里一边聊天,一边按摩,没想到外面有人大喊,“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施永从包厢里出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进朱顶天的包厢。
朱顶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朱少,是怎么回事?”
施永看到门口那盏摔坏的灯,还有床上斑斑血渍,就知道事情坏了。没想到朱顶天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乾嘛?我再休息一会。”
“出事了,那个女孩子跳下去了。”施永也有些慌乱。
朱顶天不屑地哼了声,“跳就跳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按摩女而已。”
“可是你不知道,任国栋这里有规矩的,你是不是用强了。”
朱顶天坐起来,手点还点着支烟,“老子用强怎么啦?他任国栋开的,不就是让人消遣的吗?”
施永还想辩的时候,门口冲进来几个警察,“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施永心的凉了一大截,莫不是那个女孩子死了吧!
“靠!你们是谁?”朱顶天看着几名冲进来的警察,不慌不忙地穿起了衣服。
这时,一个三十左右的警官走进来,看着包厢里的几人一眼,冷冷地道:“拷起来,全部带走!”
“唐……唐队长。”施永正要说什么,冯武摆摆手,“有什么回局里去说吧!”然后冯武就转身要走人,朱顶天就跳起来,“你们敢抓我?知道我是谁嘛?我要给你们局长打电话。”
“不用打了,局长就在那里等你。”冯武看了朱顶天一眼,命令道:“带走!”
两人警察立刻上前,把朱顶天和施永拷了起来。然后有人拿出两个黑袋子,将两人的头蒙上,带出了浴场包厢。
一路上,朱顶天还在跳着骂道:“冯武,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
冯武哼了一声,“朱顶天,但愿那个女孩子没事,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你吓唬谁啊?不就一个按摩女嘛。老子见多了。”朱顶天被两名警察连拉带推,很快就押到了警车上。
何大军刚才还在想着怎么整整这个小子,没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老天有眼,黄天不负有心人。
接到冯武的电话时,他就赶往了三河市,在封书记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三河宾馆。
朱志方接到封书记的电话,说何大军愿意承认错误,自我反省,这会正来给他赔罪,并向当事人道歉。
朱志方就一脸阴笑着,躺在椅子上对着电话笑道:“好啊!”
何大军和封书记在三河宾馆的贵宾房见到了这位副市长,因为在封书记的一再求情下,对何大军打人一事进行了从轻处罚。也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电视台的记者公开道歉。
所在,这次就在宾馆里,跟李大伟亲自说声对不起,然后赔偿人家的医药费,这事算是私了。
“朱副市长。”
“朱副市长。”封书记两人来到朱志方所在的房间,朱志方正看着墙上的一副画,好象没听到两人的声音。封书记就站在那里,静静等待着朱志方的反应。
当官的都喜欢装,官越大越喜欢装深沉,朱志方背着双手,好象是陷入了深思,完全没有理会到身后两人。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缓缓地转过身子,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何大军身上。朱志方那种目光,几乎完全忽略了封书记的存在。
他在打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封域中三番五次,不顾脸面来求自己。何大军站在那里,昂道挺立,脸上很平静。
何大军没有进入体制的时候,象朱志方这样的人见多了,而且每一个都比他官大。能进入省长家串门的,绝对不是他这样的小喽喽。朱志方的这种姿态,与夜郎国王没什么两样。
没见过大人物的人,才喜欢装大,玩深沉。朱志方本想给这个年轻人一点压力,展示一下自己的官威,殊不知自己已经被何大军看轻了。
朱志方原本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年轻人,忽然发现何大军眼神中,那种无法压抑的正义与无畏。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无法降服这个年轻人。
朱志方的秘书在门口喊道:“副市长,他们来了。”
他们自然指的是被何大军打了的记者李大伟,这是朱志方安排的一步棋,为的就是要看到何大军屈服,认输,服软。
不是李大伟一个人吗?怎么是他们呢?朱志方略一迟疑,门外就走进来一男一女,这两人正是那天揭刘晓轩短处的两个记者。当时那个女的藏在暗处,何大军也不曾见过。
两人进来之后,胆颤心惊地叫了一声朱副市长。还没等朱志方开口,李大伟突然就跪在地上,“朱副市长,何大军副县长,都是我们的错,我们错了,我们该死。”
李大伟莫明其妙的举动,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奇怪。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跪在地上说自己错了?
他的举动,连朱志方都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懂演的是哪出。
李大伟扇了自己一个嘴巴,“都是我这何大军臭嘴,在外面乱说。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存心出刘主持的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贪恋刘主持的美色,多次约她而不致,恼羞成怒。于是就想到了在报纸上出她的丑。对不起,对不起!朱副市长,何副县长,我错了。只要你们不开除我的工作,让我做什么都行。”
接着,李大伟就象发了神经似的,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不停在扇着自己。而那个女记者,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耷拉着头什么也不说。
朱志方气死了,明明想看到何大军出丑,现在居然成了让何大军看丑。朱顶天这混小子都找了些什么人?办个事都不成。
“副市长,这事与何大军副县长无关,都是我自己捅出来的篓子。”李大伟就爬到何大军脚下,“何大军副县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做个真正的记者,再也不敢乱来了。请你大人有大量,我,我这就去给刘主持道歉,在报纸上发表公开声明,公开向她道歉。”
“李大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书记看到事情也有些蹊跷,便严励地问了起来。
李大伟自然不敢说是朱顶天让他去做的这种缺德事,于是就编了一个理由。再加上那女记者在一旁证实,大家也就只好这样信了。
朱志方一脸铁青,人家何大军还没开口,李大伟就出了这等洋相。
要他来接受何大军的道歉,他倒好了,反而向何大军倒了歉。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朱志方心里很不是滋味。
“混帐!”朱志方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过了一会,才听到他道:“既然是一场误会,何副县长,这事就你说了算吧!我差点就被这些假相给蒙骗了,真是糊涂!”
封书记就立刻道:“您这也是为树立乾部形象,从大局着想。”这马屁拍得正得好处,朱志方点点头,“小何大军同志,这事真是委屈你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何大军倒是一脸轻松,淡然笑之,“朱副市长明察秋毫,我以后一定严于律己,绝不重犯。”
正说着,朱志方的手机就响了。朱志方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后,本来强装在脸上的笑容霎时拉了下来,脸色阴沉得十分吓人。
听到这个电话,朱志方再也没什么心思管其他的事,匆匆挥退了众人,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良久,有人远远听到他在房间里吼道:“滚——”
面对这种突然的变故,冯书记完全是蒙在鼓里,何大军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刚才肯定是朱志方接到了宁古那边的消息,朱顶天的事终于有人传到他耳朵里了。
第二天,宁古县可就热闹了,任铁林办公室的电话成就热线,一些为朱顶天说情的人络绎不绝。
小玉的家属,组织了几十个人,守在公安局的门口,要求政府给他们一个交待,有人甚于要求公安局把凶手交出来。
这些人都在气头上,把凶手交出来朱顶天还能好过?而且公安局也不会这么做,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市政府这边,也多了一些上访的人,好在这些人没有闹事,只是带着上访的心态。政府这边只能派办公室主任去安抚。何大军就站在窗口,看着这些闹哄哄的人,琢磨着这事该如何结束?
任铁林真的头大了,一边是副市长,一边是受害人家属。
秉公办理,朱顶天这牢是坐定了,这样一来必然得罪朱志方。酌情处理,这边受害者的家属肯定不会答应,非闹个鸡犬不宁。
从周书记办公室出来,任铁林又来到常务副县长办公室。何大军正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受害者家属。秘书潘杰进来报告,“何县长,任局长来了。”
“让他进来吧!”何大军淡淡地道,转身回到了坐位上。
任铁林行色匆匆,脸色不大好,肯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接到这样一个烫手山芋,放在谁那里都是个祸害,任铁林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更要命的是,昨天晚上听说,还有人修理过朱顶天。冯武是何大军的人,这件事基本上是冯武在处理,人家刑侦大队都不出面,能避就避,可自己这个局长不能避。
任铁林现在是公安局局长兼副县长,正因为冯武是何大军的人,他才向何大军讨个主意。对于何大军这个人,任铁林的心思也很复杂。
一是摸不清他的背景,二又不能得罪,一直以来,任铁林与何大军总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任铁林升为副县长之后,心里就多了些想法,进常委。
如果这样,他就必须兼政法书记才行,但是雷霆在这个位置上好久了,也不见动动,任铁林正想和何大军进一步交好,没想到出了这事,他的心里就五味俱全。
刚才请示过周书记的意见,周书记说了六个字,酌情秉公办理!
酌情秉公办理,这六个字就有意思了。既要秉公办理,又要酌情处理,考察到各方面的因素。任铁林心里也没有主意,不知道周书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铁林进来之后,秘书泡好了茶,何大军常用来待客的铁观音。
何大军这里有两种茶,一种是政府发的本土茶叶,另一种是何大军自己喝的铁观音。潘杰泡茶也是看人,一般的人就泡本土绿茶,能喝上铁观音的,这人必定和何大军就有联系。
任铁林已经没了喝茶的心思,进门就道:“何县长,我现在可是两头不是人,怎么办?”
何大军微微一笑,“喝茶吧,这茶可是上好的铁观音,特意从省城带过来的。”
任铁林拿起杯子喝了口,见何大军一付风淡云轻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现在周书记那边是酌情秉公办理,政法书记那边是立即放人,何大军呢?好象不关他什么事似的。说到底,这事还是他挑起的,否则治安队的人只要慢去几分钟,朱顶天就走人了。
到时再去市里要人,肯定是抓不到他的,现在抓到了朱顶天,却等于捅了个马蜂窝。如果按正常程序,将朱顶天移交法院,剩下是没自己什么事了,但必定得罪朱志方。
人家一个副市长,要拿下你一下小小的公安局长还轻而易举的。任铁林看着何大军,何大军就漫不经心地道:“有时候爬得高了,胆子反而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不想重复以前走过的路。所以很多人到了一定的高度,不求上进,只求明哲保身。任县长你才多大?四十刚出来,为什么不可以再进一步?甚至二步,三步?”
这些莫明其妙让任铁林有点忐忑不安,更主要的是,他不清楚何大军的底细。何大军就喝着茶,缓缓地道:“你按周书记的意思,肯定错不了。”
虽然他不知道周书记刚才说了什么,但他知道任铁林肯定去过周书记那里了,而且周书记绝对不会说立即放人。
任铁林眼中满上狐疑,以前不知办过了多少案子,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他,只怕这回要在这件事情上伤脑筋了。何大军对任铁林这人的看法还算不错,也是个办实事的人。
以前在乌林时,当时的周县长一句话,他便不折不扣地执行。为了给任铁林增加点信心,何大军又淡淡地道了句,“这事崔副书记已经知道了。”
提到崔副书记,任铁林当然不会忘记年前的那一幕,苗振铎就是在他的指示下,轰然倒台。何大军这么说,意味着他的后台是董副书记?任铁林只能如此琢磨。
回去的时候,任铁林就在路上想着,“怕个球,人死卵朝天!”
公安局不顾政法书记雷霆的反对,将朱顶天移交给了检察院。这件事在宁古引起了不小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