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底了
“师妹,你看这些够不够?”远山的手中拿着几条又肥又大的鱼,问着正在生火的江凌。Www.Pinwenba.Com 吧
“师兄,我吃的少,你和大师兄够就可以了。”江凌一见那鱼,顿时都有些头疼,这里的鱼怎么也这么会长的,一只有十斤了吧。
而她并不知道,其实是远山本就抓的最肥的那几只。
“够了,”远山说完,坐在那里熟练的去鳞,去内脏,然后将整条鱼洗干净。风间也是没有闲,他在给火加着柴。而火光映着他的脸,越发的透明了一些,他的唇角始终都是带站淡淡的弧线,一关外衣洗的十分干净,他一手加着柴,有时也会帮远山一起杀鱼,而这时,他会露出清淡的笑容,虽然很小,可是却也是可以看的出来,他现在好心情。
江凌拿出自己种的一些调料,有小香,大香,花椒之类的。
她将鱼穿好,然后给鱼上抹上了调料,底下的火不断的烧着,他们像是普通人一样,坐在一起,三个人一人手中一条鱼,不多时,就传来了阵阵香气。
江凌早就将花灵一把扔进清源洞天里去了,它太吵了,吃的又多,她可不想让花灵在师兄的面前给她丢人,而花灵此时咬着一只万年人参,蹲在角画圈圈。
“师妹,这些调料都是你准备的?”远山指着江凌手中的那些竹子做的小筒问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了。还真的长了眼界了。
“恩,”江凌点头,调料都是我种的“,这是我砍好的竹子,然后在竹上扎了一些小眼,这样就方便多,用时一洒就行。”她说着,用竹筒对着正烤着的鱼倒了一些。
顿时,鱼被烤的外焦里嫩,香气逼人,让远山都是咽了一下口水。
远山知道,她师妹做的东西可是很好吃的,尤其是她身上的那些古怪的被她叫做调料的东西,可都是宝,只要洒上一些,双麻又辣的味道不知道有多好。
江凌将烤好的鱼先给了风间,然后再拿着远山手中那条烤了起来,风间是大师兄,当然是大师兄先吃了。
风间也不客气的咬了一口。果然的麻的他的嘴巴都麻掉,可是却还是很好,而且似乎还会上瘾一样,他吃了一口又一口,很快的一条鱼就被他给解决掉了,而他的家教极好,看起来,也是大家族的弟子,看平日的言行举旨就可以看的出来,江凌继续烤着鱼,似乎都可以猜的出来风间的身世。
大家世子,自小就天资独特,修为也是水道渠成,怪不得说他一生太顺,没有经过太多的风浪,所以心性不稳,他以前也是高傲的,也是不可一世的,可是现在根基被毁,又不容于师门,也不融于家族,这些年他一定过的很苦,师傅也曾今说这这个大师兄,但是,他每说一句就会叹息一声,眼中的可惜是骗不了人的。
他说这个弟子是他的骄傲,可是现在却是他的心病。
“师妹……”她的耳边突然传来远山的声音,“火烧到手了,师妹。”
风间一见连忙的拉过她的手,但是自己的手却被灼伤了,可是他却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烧到手了,”他说着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药瓶,拉着江凌的手就要看她手上的伤。
可是,他再一次的皱眉,江凌的手上并没有一点的伤,甚至红都没有红一下。
“那个师兄,我是不会被烧伤的,”江凌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不好意思的开口,她可是玩火的行家,连天地原火那样的至阳之火都被她给收在身上,更不要说这人间小小自然之火。
“我都要忘记了,你是修士,”凤间收回了药瓶,轻拍了一下额头,他真的是在凡人区呆的时间太长了,都是忘记了,修士与凡人自然是不同的。
远山会意的拿过鱼吃吃,一时间也是沉闷无比。
夜晚,远山自然是守夜的人。
江凌扔给了风间一床被子,他是凡人,没有真元护身,又是怕热又是怕冷。
江凌习惯的枕在阿白的身上,阿白身上软软的,既可以当被子,又可以当枕头,她都想要这样的一个灵兽了,多好的,哪像那只笨鸟,除了会吃以外,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
花灵感觉到她的心思,小翅膀一张,又是飞到了神农鼎里,气的吐血。
“小爷我是神兽。那些凡兽怎么可能和小爷比,江凌你个没有眼光的女人。”
神农鼎不时的传来辟时啪拉的声音,阿青只是提着水桶烧着灵田,这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上那么几段,它早就习惯了。
天云门前,江凌双手插在自己的腰上,脸上露出了许不久见的笑容,终于是回家了。是的,就是回家,这天云门就是她的家,金窝,银窝,再怎么好也不如自己的狗窝窝好。
“我们回来了。”她对着门口大喊一声,声音传的很远很远,而门里的人听到了这道声音,该做什么的还是在做什么,大不了多看一眼,然后又是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师兄,我们回家。”江凌拉着远山的袖子不断的说着,开心的不得了,远山也是笑的眯起了双眼,他揉揉江凌的头发,唇角也是扬了起来,是啊,回家了。
凤间也是许久未回来过了,他都忘记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此时,他的眼神微微的朦胧着,然后抬起双眼,平静的望向前方。
走吧,他走上天云门的千云梯。不时会有弟子经过他们,总会多瞅那么一眼,可能是不明白,怎么一个没有真元的凡人会来这里,不过,他的身后跟着江凌和远山,所以也不没有人会上来多管什么事。
千峰山的后山还是和一百年前一模一样,江凌先是去看自己的灵田,在发现灵田里的灵米是新种上的,还有几种药草,都是好好的,她的鼻子没有由来的一酸。
“师傅……”
“哼,舍的回来了?”墨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水桶,然后走到了灵田里,给灵米浇着水。
“师傅,”三个人乖乖的站在那里,如同做错的孩子一样。
“哼,”墨竹又是哼哼一声,摆明了很不高兴。
“师傅,都是弟子的错,”风间突然上前,撩起衣摆就这样的跪在了地上。他不仅回来晚了,而且晚了近百年的时间。
墨竹继续浇着水,连头也没有抬。
“师傅,”江凌不忍心风间跪在哪里,“师傅,我们从天泪谷带回了很多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墨竹的眼睛突然一亮,“好啊。”
远山的额间突然滑下了三条黑线,每一条都叫做无能为力。人人都说老小老小,他师傅这年纪,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越来越幼稚了。
“师傅,”江凌瞪着墨竹,眼睛不时的瞄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风间,她家大师兄跪的时间够久了吧了。
“你起来吧,”墨竹抬起下巴,还是不理不采的样子。
风间站了起来,脸上有着一抹苦笑,在传音符里,师傅对他还是满好的,看起来很高兴,怎么到了真正见面时,就变成这样,他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而他哪知道,空竹其实并不是生气,而是要摆师傅的样子,总不能让三个徒弟都爬到他头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