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突然而至的凉意
生怕他还将刚才与可埃塞对峙的事放在心上。
哪知潇逐月乖巧的站在贝泠叶身后,回了她一个憨憨的笑容。
贝泠叶的心才舒展开来。
“哪里哪里?你们两个可是附马的救命恩人,我可埃塞才要求两位不要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才对。”可埃塞嘴里虽然要贝泠叶不要将事情放在心上,手里握着的银票却是如何也不肯还给贝泠叶。
“走吧!”可埃塞胖墩的身体一个转身,快速的将手中的银票揣入怀里,大步流星的向可敦的牙帐走去。
看着可埃塞那得意的胖墩背影,贝泠叶弧唇一笑,便也拉着潇逐月向可敦的牙帐走去。
“姐姐,你笑得好美!”忽然,潇逐月低下头附在贝泠叶的耳边轻声道。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快点走!”贝泠叶弧起的唇瓣倏的僵硬了,脸唰一下嫣红起来,尔后苛喝着要潇逐月走快一点。
看着贝泠叶少有的可爱脸红的样子,潇逐月裂嘴笑了起来。
“二位请坐。”自从附马的毒素消除后,可敦对贝泠叶二人的态度不再像之前的疏远或是沉默。
在贝泠叶拉着潇逐月向她致完礼后,竟能有幸被可敦赐坐了。
“劳累了一天,你们应该又饿又渴了吧!”看着可敦左手方坐着的是林斯文跟可埃塞二人,贝泠叶便牵着潇逐月在可敦的右手下方坐下。
吧唧吧唧!
哪知贝泠叶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可敦的脸色,猜度林斯文与可埃塞是可敦身边的重要人物的时候,潇逐月竟然毫无形象的大吃起桌面上的食物。
此刻又被可敦说起又饿又渴的话,贝泠叶的内心不禁有点捉急,却又奈何潇逐月不了。
早在日落西山的时候,潇逐月就喊饿了,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神奇中的神奇了。
“对不起,失礼了!”贝泠叶无奈一笑,不想阻止潇逐月填饱肚皮,只好帮他的失礼向可敦道歉。
“呵,不必如此,算起来这位公子的年龄跟我的侄子差不多,让我看了好生喜欢。”经过一连串的事件后,可敦的态度虽然好了许多,但语不惊人不罢休。
贝泠叶还在忖度如何不让她怪罪潇逐月,她竟然试探起潇逐月的身份来。
‘难道她已经怀疑潇逐月是东盛国的太子?’贝泠叶偷偷的斜看了可敦一眼,再悄悄的拿潇逐月的面容与之对比。
果然发现二人有几分相似。
看来真的不应该让可敦看见潇逐月。
而且,看她虽然对潇逐月的面容流连不已,但贝泠叶也从她的语句里头听出,可敦十分怀念她的家乡。
“回可敦,商队里带的都是些中原土特产,特别是那些上等的胭脂……”为了让可敦转移话题,又不能明显的得罪她,贝泠叶以一些家乡特产来吸引可敦的注意。
“是吗?那明天可真要去看看才行。”是女人都会爱漂亮,更何况是一个思乡的女人听到自己家乡的胭脂。
看可敦样子是那么的迫不可及,如若现在是白天,怕是要立刻去了。
转移话题成功,贝泠叶悬着的心才沉了下去。
她不是不想让潇逐月的身份暴露,而是潇逐月的身份不能过早的暴露。
不然,除了对贝泠叶的策谋有阻碍之外,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相对于众人沉重的谈话,潇逐月无动于衷,一味只顾着吃面前的食物。
虽然觉得无礼,但贝泠叶就想这么庞着他,让他永远持有这份童真的心。
所以,虽然迎着异样的目光,也没有说出苛责的话语。
“下去休息吧。”看潇逐月吃得差不多,天色也晚了,可敦终于肯将二人放离。
“斯文,你查的事情是否真的属实?”待帐内所有人都离去,可敦对身后潜返的林斯文突然出现的黑影道。
“据探子回复,格林部落勒俟斤带人进入塔克山之前,他们的商队似乎也在那里一带。”原来是送走贝泠叶他们再潜返回来的林斯文,他阴沉着脸走至牙帐里相对昏暗的角落。
“斯文你是说格林部落勒俟斤的遇害跟这个贝泠叶有关?”可敦沉着的脸有微变,轻皱眉头似乎对林斯文带回来的消息有点不相信。“只是凑合同在一座山里头,这不能作为猜度的证据吧。”
“可敦,刚才你也看出,这个女子不简单。”林斯文少有的称赞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既然这样,那件事就按你所说,交给她处理吧!”可敦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开来,特别是说到那件事的时候,蹙得更是紧。“如若真的能将那件事完美解决,那这个女人的作为,就暂时放她一马。”
阿嚏!
刚踏入牙帐,贝泠叶就感觉背脊一阵冷意,全身无处不泛着鸡皮疙瘩,接着狠狠的打了一个阿嚏。
心底的那股不安从未如此浓郁过。
‘明天不会要发生什么大事吧?’一个莫名的念头遽然在贝泠叶的脑海里闪过。
“姐姐,将我的衣服穿上,这突厥早晚的温差真大啊!”听见贝泠叶突然而来的阿嚏,潇逐月这样的傻子竟然也会男人起来,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贝泠叶身上。
看来,恋爱中的男人确实会比一般时候成熟一点。
但沉溺在忖度中的贝泠叶似乎没有感觉到潇逐月突然而至的关怀,披着潇逐月衣服,不知不觉走至床塌上坐下。
潇逐月也没有出声打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啊!
一阵凉意袭来,贝泠叶倏然小声尖叫起来。
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仅剩下一个红色的肚兜,潇逐月正裸着上身拉着被往两人的身上盖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把抢过潇逐月手中的被子,贝泠叶本想大声的苛责潇逐月,却不想出口的话竟似一个温柔的小羊般软绵绵的。
被子半盖着,香肩半露,这样的气氛,这样的语气,对着那样半裸上身的潇逐月,贝泠叶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欲拒还迎挑逗着潇逐月。
“姐姐!月月好似听见帐外有人哦!”潇逐月遽然附身贴在贝泠叶的耳边,轻声的吐着话语。
那温热的气息挑撩着贝泠叶的小心肝,偏偏那双黑黑的眼眸清澈见底。
令得贝泠叶好似自己正被一个不懂世事的少年非礼着,却又找不到谩骂他的理由。
牙帐内烛火通明,外人看入帐内,还以为二人的身躯重叠着……
“你……”或许潇逐月双手撑累了,又或许潇逐月想跟贝泠叶开玩笑,只见他坏坏一笑,忽的钻入被子里头,紧紧的抱住贝泠叶半裸的身子。
“姐姐,回去嫁我可好?”潇逐月倏然的变化惊吓着贝泠叶的小心脏,说出来的话更是天雷般轰炸着贝泠叶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