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惊讶的发现
竟然加快了速度。
‘不会又是擎大哥吧!’贝泠叶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也是这么追在擎力维的身后。
不过,贝泠叶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黑衣人是擎力维,以他的性格,早就应该在交完手时亮出了他的身份,贝泠叶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何况还将她引出牙帐。
这个黑衣人肯定是一个非常熟悉桑榆部落牙帐的人。
‘难道是林斯文?’贝泠叶一路上猜度着。
如果是他就有这个可能。
提着剑,贝泠叶也加紧了脚步。
或许是平时锻炼有了成效,贝泠叶一点也没有发觉她现在手中那把剑是如何的轻巧。
没有了擎力维刚把剑交到她手中的时候,那压人的沉重感。
黑衣人逃走的方向也跟那晚擎力维走的方向相反。
擎力维是一位磊落直爽的人,向着大草原奔去,而黑衣人,引着贝泠叶,奔至了桑榆部落后方的高山。
而且,还是奔向上次因为布林拉斯而撤躲的半山腰。
‘这个黑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一路未停,黑衣人直径走至了半山腰,身形一闪,隐匿在石丛中。
贝泠叶也寻了个藏身的地方掩盖自己的身影。
贝泠叶悄悄伸出头颅,想要探看黑衣人的动向,哪知黑衣人一点也不避讳贝泠叶。
眼疾手快的将他面前巡察的两名突厥兵刺死,尔后,身影又突的一闪。
‘难道自己猜错了……’贝泠叶瞪大水眸,扭头往桑榆部落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算离得有点距离,那通明的篝火还是那么耀眼。
‘潇逐月还在桑榆部落。’此刻,贝泠叶终于知道,黑衣人并没有如他口中所说,捉住潇逐月作人质来威胁她,而是存心将她引来这个地方。
贝泠叶摒去脑中的杂念,专心一致的察看黑衣人的举动,黑衣人前进一分,贝泠叶也紧紧的随在他身后前进。
不知不觉,黑衣人将贝泠叶带到了山中的一个洞口。
黑衣人就不再前进了,而是匍匐在地上,靠着石头与干草的掩护盯着洞口。
贝泠叶悄悄的潜至黑衣人的身边。
“不要告诉我,你引我来这里,是想我助你救你们的王子布林拉斯吧!扎尔斯。”贝泠叶的语气透着一丝很傻很天真的讽刺。
“是又怎样。“对于贝泠叶突然而来的讽刺,黑衣人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人,是我设计捉的,你认为我会这么笨将他放走吗?”贝泠叶不以为然,准备抽身离去。
“哼,你以为可敦那心计深沉的老女人会放过你们吗?”似是知道贝泠叶欲想打退堂鼓,扎尔斯反讽了贝泠叶一番。
“这个,不劳你操心。”贝泠叶真的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扎尔斯身上。
“我用一个秘密与你交换怎么样?”扎尔斯的眼眸一闪,对贝泠叶准备离开的举动似是有点着急。“这个山洞里关着一个女人。”
还未等贝泠叶道出‘我对你的秘密不兴趣’扎尔斯便将他要跟贝泠叶交换的秘密说出来。
“呵,别说你们突厥了,各大国家里的监狱里也关着不少女人,总不能每一个关在监狱里的女人我都想劫出来吧!”贝泠叶觉得这个扎尔斯的思想很是好笑,这山洞里关着的女人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那个女人曾经是东帝邯国的皇后。”当然,能作为一名突厥王子的随身侍卫,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多多少少也知晓一点秘密事情。
皇后?贝泠叶狐疑的盯着扎尔斯。
‘不会那么巧,是潇逐月的母后吧!’想着想着,贝泠叶不禁自嘲。
不过,既然来到这里,又得到这么一个秘密,贝泠叶肯定要去瞧瞧。
“东帝邯国的皇后与我何干,更何况那个国家已经三分天下了!”当然,贝泠叶是不会让扎尔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不过,你也不用过多的担心你们的王子,你们虽然是小部落,力量还是不可小觊的。”
“多谢姑娘!”扎尔斯听完贝泠叶的话,立即起身告别。
那萧冷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暗黑的夜色中。
“什么人?”山洞口的突厥兵忽然吆喝。
贝泠叶将身子更甚的隐藏起来。
约莫盏茶后,贝泠叶再次将头探出,只见原本戒备森严的山洞口仅留下一人看守。
远处,一群突厥正追着一个黑衣人跑。
透过夜色看去,那黑衣人的背影跟扎尔斯很是相像。
‘这人如若是朋友,肯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贝泠叶不禁觉得有点可惜。
拉回目光,贝泠叶将宝剑紧紧的握在手中。
顷刻,噙着一丝冷笑出现在突厥兵的身后,一个手刀将之击晕。
随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入山洞。
相比外面的漆黑一遍,山洞里多了一层昏暗的烛光。
贝泠叶一边小心翼翼的行走着,一边察看有没有突厥兵在山洞内巡察。
耳边的一切静悄悄,洞内时不时传来一阵滴水声。
微微调整呼吸,贝泠叶顺着洞壁一直往前摸索。
心中冉冉的升起一丝不对劲。
明明山洞外头驻着足足十个突厥兵把守,这山洞里头连一个突厥都没有。
而且,明明没有人,隔个两三米的距离居然会有一根昏暗的蜡烛轻爆着火花照明着通往山洞最里面的路。
贝泠叶已经尽量控制脚下的步幅,让之不发出声音,但每踏一步,都能听见像踏在枯叶上的沙沙声。
低头查看,却又除了石子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越往洞深处,那些沙沙声就越清晰。
甚至,步幅也跟着越来越沉重。
‘不会又是遇上了什么灵异事件吧’想到与擎力维相遇时看到的那队娶亲队伍,贝泠叶背脊顿感一阵发凉。
想到这,为了安全起见,贝泠叶提握宝剑,在自己的脚边划动几番。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脚上那种沉重感蜕去了不少。
贝泠叶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扭头往身后看去,那些原本给她明路的蜡烛不知何时熄灭了。
再扭头望向洞深处,似乎不远。
深深呼吸几番,贝泠叶只好硬着头皮,一边提着宝剑在脚边划动,继续往前走。
“谁!”骤然,一个身影在贝泠叶面前闪过,直向山洞深处奔去。
贝泠叶立即提剑追随。
透过昏暗的烛光,贝泠叶隐约看见在前方奔跑着的身影是一个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并没有穿着黑色夜行衣。
男人的墨色长发随着他的奔跑,在空中飞舞着。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入贝泠叶的鼻翼。
“月!”贝泠叶遽然喊叫着潇逐月的名字。
错不了,那味道是潇逐月身上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