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能共,死欲求同
对于文凤死缠着潇逐月一事,贝泠叶很是烦她。
若今天她不在这里还好,眼不见为净。
一个女孩家家这么嚣张跋扈的去追一个男人,真为女人丢脸。
“你……”望着贝泠叶手中那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宝剑,文凤的手僵在了半空。
“姐姐……”潇逐月看了一眼文凤,再把眼眸定在贝泠叶身上,对突然用剑指着自己的贝泠叶很是不满。
“不怕,就算你整张脸毁了,只要我喜欢你,都绝对不会将你丢弃。”贝泠叶噙着一丝笑,铿锵的道。
在贝泠叶的心里,一张再好的皮囊如何也比不上一副好心肠。
“月哥哥,我也不会丢弃你的,而且这个女人这么冷血无情,一点也不适合你!”听着贝泠叶相当于向潇逐月表白的话语,文凤的心有点急了。
根本就忘了早上在文府里发了要贝泠叶好看的誓言。
只要一见到潇逐月,就一味的想要潇逐月将注意放到自己身上。
“文小姐是去哪个国家整的容啊,整得这么不仁不义不孝不忠。”感觉气文凤还气得不够,贝泠叶又添了一把火。
将文凤那张美丽动人的容颜评得一文不值。
“你这个臭女人,有种就把剑拿开,跟我一较高低。”文凤怒火更甚,忍无可忍贝泠叶一次又一次的挑畔,一把抽出腰间的剑,嚯然一指,撩开贝泠叶抵在潇逐月面前的剑。
顿时,两个女人就在大街上打了起来。
二人才对打了几招。
“姐姐小心!”遽然,在文凤的剑挥来之际,潇逐月从贝泠叶的身后转到她面前,一把抓住贝泠叶的手抵挡着文凤的招式。
“月哥哥!”看见贝泠叶那么对待潇逐月,潇逐月还那么爱护她,文凤一跺脚,一咬银牙,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手中的利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姐姐,你没事吧!”潇逐月抢过贝泠叶手中的宝剑,抵挡着文凤,眼眸急切又担忧的看着贝泠叶。
“我没事。”只见贝泠叶捂着刚才还拿着剑的手臂,脸色青白的笑看着潇逐月,示意他不要担心。
“没事就好。”得到贝泠叶的回应,潇逐月的心才舒展开了,专心的抵挡着文凤。
却不知,在他转过头之际,贝泠叶捂着那渗着黑色血液的手臂,虚弱的跌坐在地上。
暗器有毒?!
贝泠叶银牙用力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晕死过去。
尽管控制自己头颅,望向刚才暗器发出的地方——望江客栈。
望江客栈是东都唯一一个不是杨家产业的酒楼,据说是一个神秘人所开。
没有人见过望江客栈老板的真面目。
只知道,这个客栈住的客户十分混杂。
刚才潇逐月叫她小心,实际上是贝泠叶将潇逐月拉到自己前方,然后把剑交到他手上,为的就是让他躲避这个暗器。
不想,那暗器竟然是一个回旋刀,潇逐月是躲过了,可是回旋的时候却划伤了贝泠叶的手臂。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
用暗器暗算不单至,还在暗器上下毒。
“文凤妹妹!”骤然,潇逐月大声叫喊着文凤的名字。
贝泠叶抬眸望去,只来得及看着文凤被人一脚踢飞了。
“姐姐……”尔后,潇逐月喘着气站在贝泠叶面前。
寒风四起,大街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名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剑正一步一步的向贝泠叶与潇逐月二人逼近。
大街上的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店铺没有一家不是关着门的。
大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贝泠叶猜想,打杀事件在东都大街上已算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人烟稀少,人人都不敢出门。
贝泠叶的头晕晕沉沉,甚至连眼睛都看不太清楚。
几名黑衣人不停的围攻着潇逐月。
为了保护贝泠叶,潇逐月的身上不知已被划了多少刀。
“哥,你派人去暗杀那女人,怎么连月哥哥也要杀啊!”捂着被踢痛的伤口,文凤被两名高大的壮男押回了文府。
一进文府花园看见文艺,文凤就皱起那张精致的小脸,怒冲冲的对文艺道。
“他们两个,都是阻碍我们文氏前进的绊脚石。”无视文凤的怒气,文艺心情超好的弯下腰,拿起面前的红牡丹放在鼻翼嗅了嗅,轻柔的道。
“可是,你不是答应过,让我嫁给月哥哥吗?”文凤将两名压制着她的壮男一脚踢开,蓦然上前扯动着文艺的衣袖。“而且,因为这个,今天我才戴上娘临终前给我,让我出嫁时才戴的面具啊!”
“妹妹,此一时,彼一时,若是那傻子还像以前那般……他终究会是你的,如今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文艺将手中的牡丹用力一折,红红的花瓣散落了几片,文艺笑着将折了的花递到文凤手中。
“更何况,这次的人,不是我派的,我还没有蠢到在自己的地头派人去杀他们而留下让人诟语的证据。”
“但是哥哥,你可以去阻止的,是不是?”听了文艺的话,文凤的心顿时凉了一半,贝泠叶的死活与她无关,可是她最爱的月哥哥如果死了……文凤真的不敢想象下去。
“不好意思,这次,我真的不可以阻止……”一直挂着那抹无害的招牌式笑容,道完,文艺一收扇子,便转离开,独独留下文凤一人凌乱的站在花园里。
贝泠叶与潇逐月二人根本就不知道被踢飞的文凤是什么时候被人带走的。
只知道,他们现在十分危险。
因为,潇逐月看起来像一个血人般,身上多处伤口正源源不断的流着腥红的鲜血。
贝泠叶的头越来越昏沉,眼皮也越来越重,就算紧咬下唇,剧烈的痛楚都快清醒不了她的意志。
“月,你走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贝泠叶要潇逐月趁还有力气的时候逃离,不要管她这个累赘。
“不……”潇逐月启动着满是血迹的唇瓣,眼神异常坚定。
“月……”贝泠叶痛苦的恳求着。
自穿越那天开始,贝泠叶就感觉自己的命运跟潇逐月紧紧的扣在了一起,她不知道潇逐月对她的感情有多真,有多深;贝泠叶只知道此刻,她不想潇逐月身为一个皇帝,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在眼前的黑衣人手中,横尸在东都大街上。
这样,不论在任何一本皇帝的历史书上凿写,都是一件非常丢皇家的脸的事情。
而贝泠叶,也会因为这样,而痛苦内疚一辈子。
“生不能共,死欲求同。”贝泠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伤得太重,眼花了,她竟然看见潇逐月那双黑眸不再抹有清澈纯真,而是变成了如浩瀚的海洋般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