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孽
难道……文彻的儿子死了,并不算文府的要事,而文氏内部发了大事?
‘要怎么样,才能知道文氏内部发生的事情呢?’贝泠叶的脑袋飞快的流转。
“不,文艺哥哥,我并没有胡闹,你看,这是月给我的订情玉佩。”文凤急忙从腰际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至文艺面前。“哥,你也知道这个玉佩从小就戴在月哥哥身上的。”
文艺皱紧眉头接过文凤手中的玉佩,脸色略闪过惊讶,尔后,并没有像刚才那般,再出言苛责文凤。
从文艺的神情看来,贝泠叶断定,那个玉佩真的是潇逐月从小到大都戴在身上的。
只是,与潇逐月相处的这几个月中,贝泠叶怎么就没有看见过这样一个玉佩呢?
贝泠叶抱胸的手不知不觉松开,右手的指腹来回在下颌游走。
“月!那位文小姐,说的可是真的?”忖度了一会,贝泠叶转身将潇逐月拉至面前,大声的问道。
莞尔,贝泠叶成功的将所有的人目光从文艺与文凤身上移到了他们身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早上还说娶我为妻的。”突的,贝泠叶微低头头,两手不停的擦拭着眼,娇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让人看着,抽泣得厉害。
顿时,人人都被贝泠叶突然而来的举动石化了。
“你这个臭女人!”女人在爱情中的反应是最快的,文凤最先在对贝泠叶的惊愕的回过神来,大迈着步幅,扬手就要掌刮贝泠叶的脸。
啊!
整个太子府都响彻了女人的尖叫。
在文凤的巴掌就要落下之时,潇逐月蓦然走到贝泠叶面前,一手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拂,将她甩到地上。
摔倒在地上的文凤,愕了几秒,尔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潇逐月,大声哭嚷起来。
那声音,震动了整个太子府。
就连被贝泠叶砍断了手,流血过晕死过去的士兵,都在文凤的哭声中震醒了。
顿时,太子府再一次陷入混乱中。
“呜!月,这个女人好可怕哦,我才不要她做你的大老婆,让她来欺负我,让她做个小妾或者通房什么的,大老婆还是让我来做吧!”你想乱,我就让你更乱,看你还能谋划出什么来,不就是演戏么,谁不会?
贝泠叶附在潇逐月的胸前,用轻轻嗲嗲而又刚好让大家都能听得见的声对潇逐月说着。
“通房丫头?这女的也腻大胆的,竟然要文小姐做通房丫头,连个妾都做不了……”
而贝泠叶,才一说完,就见隐藏在士兵中的孙大为捏着鼻子,说出谩骂贝泠叶的话。
顿时,百来个士兵以及躲在太子府门口,不敢现身的百姓,你看我一下,我看你一眼,若不是文艺在场,怕是早就炸开了锅。
在他们心中,文艺可是握有东盛国最大的生死权的大人物,今日,竟然有人敢这么污辱他的妹妹,就算文艺不会当场报复,怕是贝泠叶以后的日子都会很难过了。
“够了!”文艺再一次开口将文凤的哭声喝住,脸上那抹长年显露的招牌式笑容早已不知消失何方。
长这么大,他都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丢脸过。
“来人啊!”把小姐给我请回府!”文艺大手一挥,让人把文凤带回府,那双犀利的眼眸却不曾离开过贝泠叶与潇逐月。
“是!”立即,有几名士兵自行奋勇上前将文大小姐扶起,准备押送回文府,顺便逃离这个让人心脏窒息的地方。
“哥……”文凤不甘心,扭头就喊,却被文艺一记眼刀,慑得将字眼堵在喉咙里头。
不得以,文凤只好在一群士兵的羡慕目光中,被恭送走了。
“贝姑娘,如今,我们可以正经谈话了吧!”文凤的背影消失在太子府大门,文艺当先开口,暗示贝泠叶别在玩花样。
“哎呀,月哥哥,我们什么时候不正经过了?”切,没有人保护,贝泠叶不会创造条件自己保护自己吗?
文艺今天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的,而且还胆大的带着士兵,将太子府的大门敞开。
贝泠叶不将事情再捣大一点,是不是真的对不住他们的计谋呢。
“昨天晚上,我侄子文望死在自己的府邸,有人探到消息,黑影进了太子府。”文艺黑着一张脸,没有理会向潇逐月撒娇的贝泠叶,一口气将自己为什么要到来太子府的目的说了出来。
“呵呵,文大人都说,有人探到消息!是不是说黑影只要在太子府屋檐下走过,都等于皇上包庇黑影啊!”哼,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终于肯真正进入话题了,将人一军,谁不会,你要正经的,我就给你来正经的,看谁更能正经。
贝泠叶终于不再附在潇逐月身上,莞尔转身扫了一圈文艺身后的士兵,最后把目光定在文艺身上。
“姐姐,小心……”好似知道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般儿戏,潇逐月拉了拉贝泠叶的衣角,认真谨慎的小声对她道。
别看潇逐月傻子一个,每一次,但凡贝泠叶处理事情,他都乖乖的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的聪明才智,一寸一寸的将危难解决,那种幸福的感觉,将他的心塞得满满的。
所以,尽管他愚钝,每每贝泠叶受人欺负,他都会第一时间跳到她面前,为她挡掉危险。
“你……”贝泠叶的话说得文艺一阵语塞。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带给他的麻烦一串串,本来早该解决的事情与人,都在这个女人的搅和下统统功亏一篑。
文艺紧紧抓住扇子的手毫无血色的泛着白。
“这是先皇赐予皇上的玉佩,据说,皇上喜欢了哪位女子,只要把这个玉佩交给那名女子,就同等于先皇的赐婚。”文艺徒然高举手中的玉佩,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玉佩通灵剔透,跨凤乘龙,一龙一凤紧紧盘踞在一起,似是互相嬉戏,又似相互扶持。
‘先皇赐予’?贝泠叶疑惑的看了潇逐月一眼,发现他在逃避自己的眼光。
‘难道文凤与文艺说的话都是真的?’贝泠叶暗暗吃了一惊,原来,文艺还有这一着。
丢着侄子死了的仇不报,而是拿侄仔的死来做借口,敲开太子府的门,让全天下的人知道皇上早就跟文凤订了亲。
这样,人人都会唾弃贝泠叶不要脸,勾引潇逐月,迷得他神魂颠倒。
摆明了就是叫贝泠叶这个路边货滚蛋,然后让文氏跟皇上联姻。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文艺改变了注意,一定要文凤跟潇逐月订亲呢?
“你说,先皇赐予的玉佩,可有圣旨?”贝泠叶微蹙眉头,暂时忽略潇逐月的异样,问文艺拿圣旨。
不是她非要嫁潇逐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