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
越想李阳越气,气得差一点就想在众大臣面前捶打胸口。
“请问,李尚书左一句妖女右一句妖女是什么意思?”贝泠叶高傲的走到龙椅旁边,突然转身,坐在文艺之前坐的那张椅子上,黛眉一拧,尔后舒开,直勾勾的看着李阳。
周围的人因为贝泠叶的出现,再也不敢提刚才附和欧阳措的事情。
“那个位置不是你能坐的,妖女!”哪知李阳更是气急败坏,那捋白色胡子随着他启动的嘴巴,一翘一翘的。
“哦?不是我能坐的,那又是谁坐的呢?”贝泠叶微微探下身子,将底下所有大臣都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李阳身上。
至于擦拭着龙椅的文艺,则是被大家忽略了。
“当然是文大人才能坐的!”李阳理直气壮。
“文大人?呵,文大人现在可是一个清洁工而已。”
锵……
贝泠叶话音刚落,头顶上便传来一记凌利的刀风,贝泠叶抬手徒然一挡。
大家都以为她的手腕一定会报废。
“文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造反?”贝泠叶不知从哪里抽出短刃,与文艺的扇子抵在了一起。
“我看,想造反的应该是你吧,贝姑娘。”文艺委身擦椅,等的不过是这一刻,将贝泠叶置于死地。
他很后悔,之前一直在想,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所以把心思偏重在潇逐月身上,忽略了这个她。
错过了一次又一次能杀死她的机会。
没想到,这个女人手段不一般,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识破他的计谋,并且懂得反击。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
因为,他亲眼看见潇逐月进入了爆炸的佛像里头。
纵观整个东盛国,怕是只有他,有能力坐得上那个位置。
今日,他就要亲自将这个阻挠他前进的女人解决掉。
“这妖女竟敢擅自坐龙椅,文大人要替天行道,将这个妖女斩首示众。”李阳句句有力,说得贝泠叶真的犯了坐龙椅的罪名。
“对,文大人替天行道,妖女当斩。”欧阳措生怕文艺坐不上那个位置,事后他要被追责问斩诛九族,听见李阳如此斩钉截铁的骂贝泠叶,也跟着骂起来。
“妖女当诛!”
两人身边的大臣们又一起骚动起来。
“文大人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贝泠叶一只手拿着短刃抵着文艺的铁扇子,另一只手,趁其不备从腰间抽出软剑,猛然刺向文艺。
“呵,你真当我身上只有一把扇吗?”哪知,文艺也从他腰间徒然抽出软剑,用力一挥,贝泠叶的软剑便被震落在地上。
“来人啊!”将这妖女捉拿起来,明日午时问斩!”又是瞬间,文艺手中的软剑放在贝泠叶的脖子旁边。
那铿锵有力的命令,魏崇的朝殿都为之震上一震!
遽然,殿内的大臣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特别是李阳与欧阳措,他们绝对是文艺的拥趸。
只要文艺说向东,两人绝对不敢向西。
“是!”士兵们一般不是做着升官司发财的梦的,做的也只是听取命令的事情,不管下命令的人是谁,只要那个人的权利够大。
两名士兵听了文艺的命令后,嚯嚯的上前一人一边,将贝泠叶押住。
而贝泠叶手中的短刃,早已被文艺没收了。
眼见贝泠叶终于被擒,殿上的大臣笑逐颜开,竟不约而同的让开一个道,让那些士兵有足够的空间将贝泠叶押走。
“等一下!”士兵准备将贝泠叶押走时,文艺竟然喊停。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疑惑的看着文艺。
“动起手来,你们是打不过她的。”文艺噼啪几下,点了贝泠叶身上的几个穴道。“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文大人,众位大臣,你们可知道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贝泠叶双臂被困,微低着头,抿了抿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启动,语气甚至高傲。
一阵风从大殿门口吹来,掠起了贝泠叶的墨黑青丝,也掠动了她桃红色的衣裳。
“呵,本官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文艺讥讽的看了贝泠叶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那张耀眼的椅子上。
‘今天可不就是他登基的大喜日子,只要过了今天,整个东盛国都将会是他的’一想到那把椅子是他的,文艺的嘴再也不能合拢了。
“今日,是我跟你们的皇上,潇逐月订亲的大喜日子,怎么,文大人这么快就忘记了?”贝泠叶慢慢的启动着朱唇,额上落下几缕发丝,遮掩着她的明眸。
“大胆,敢直接称呼先皇的名讳,你们两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她押下去,杖一百大板!”听到潇逐月的名字,文艺的脸狰狞起来,一个先皇,将潇逐月的命运定格下来,甚至,恨恨了下了杖责贝泠叶的命令。
一百大板,一个精壮的男人都会受不住,更何况贝泠叶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这,可是要将贝泠叶往死里摁啊!
贝泠叶半只字都没有吭,任由两名侍卫粗鲁的将其押走。
“皇上驾到!”遽然,一道尖锐的鸭嗓单由远而近,尔后响彻了整个朝殿。
朝殿内,几乎每一个人的心都被这道鸭嗓憾动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向朝殿大门望去,每一个人都掂着脚,仰着头,都想第一时间看看这鸭嗓口中的皇上是谁。
因为,人人有目共睹,潇逐月进了佛像,佛像爆炸了。
文艺,紧紧攥着手中的铁扇与软剑,用力咬着牙齿,眼眸如鹰一般望向朝殿大门口。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上。
就在大家等得有点急的时候,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终于走入了人人的眼眸。
再是潇逐月那张柔毅的俊面敲打着殿里所有人的心。
“鬼啊!”也许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欧阳措的心理承受范围,才瞄了潇逐月的脸一眼,欧阳措如疯了般惊叫起来。
顿时,人人脸色唰的一下青白,心中惴惴不安。
文艺更是僵直了身子,捏着扇子的手泛白泛白的。
“亲爱的,你终于来了!”贝泠叶妩媚一笑,那嫣红的唇瓣亲昵的唤着潇逐月。
“你,到底是什么人!”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李阳今日虽然也是惊吓连连,但脑袋也转得甚快。“到底是谁让你冒充先皇的?”
“放开她!”一进朝殿,潇逐月便将脸沉起来,醇厚的嗓音苛责着押着贝泠叶的士兵。
他,很不喜欢别人碰贝泠叶,特别是男人。
潇逐月一步一脚印,朝殿上只有他重重的踏步起。
“我再说一次,放了她。”潇逐月凝起那双黑眸,犀利的看向那两个押住贝泠叶的侍卫,手,紧紧的攥成拳。
砰……
两名侍卫吓得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