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换太子
“就是刚刚,我们在化妆的时候,娘娘说要这样那样,于是我们就照着娘娘说的这样那样去帮您化妆。”其中一名丫鬟怯怯的应答贝泠叶的话。
“这样也行?”贝泠叶的嘴张得能吞得下一整颗鸡蛋了。
“娘娘,我们赶紧将翟衣给换了吧,吉时快到了。”又有一个丫鬟将一套火红色的大礼服拿到贝泠叶面前,准备给她穿上。
‘这就是霞帔’?贝泠叶被丫鬟手中的那件大礼服呆住了。
只见翟衣用上好的绸锻作底,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朵朵大牡丹,晶莹质透的珍珠一颗一颗镶在那些牡丹的花瓣上,两边袖则是用金线各绣着一只凤凰。
这些,全部都是手工艺品。
在她那个时代,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娘娘,上轿吧!”丫鬟们帮贝泠叶穿上霞帔凤冠,天还没亮,在丫鬟的引导之下贝泠叶上了喜轿。
文府。
“妹妹,你当真的要这么做?”坐在当家的位置上,文艺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文凤。
“是的文艺哥哥,为了文氏家族,为了我自己,我一定要这么做。”文凤的语气十分的坚毅,好似要做一件不能回头的事情一般。
“那,随你吧!”文艺闭眼,转头,不去看一脸执著的文凤。
半个时辰后,一顶与贝泠叶出嫁时所坐的一模一样的轿子从文府里被抬出。
轿子一路向皇宫走去,没有唢啦,没有锣鼓,就这么安静的前进着,贝泠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坐不惯轿子的关系,才上了轿子没多久,就昏昏欲睡,又想着,天都还没亮就起床了,想睡觉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在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后,便靠在轿子上睡着了。
文凤紧张而又兴奋的坐在喜轿里头,双后紧扣着放在大腿上,身上穿着跟贝泠叶一模一样的大礼服。
今天,只要过了今天,月哥哥就会是我的。
也只要过了今天,那个女人就会完完全全消失在这个世界。
文凤遮掩在凤冠下的眼眸,迸发着恶毒的光芒。
贝泠叶要在太子府出嫁,是她向文艺要求的。
这样,只要她在贝泠叶回皇宫那几天按排自己的丫鬟在太子府,再在贝泠叶出嫁的时候,将她弄昏,最后把她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
这个计划,是她想到的,然后文艺耐不住文凤的一再要求,帮以修饰一下,让计划更加天衣无缝。
文凤想着,或许那个女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不是被送到皇宫,而是被送到黄泉。
坐在轿子里头的文凤,离皇宫越近,内心就越兴奋。
只要再过一个时辰,她就是月哥哥最美的妃子。
“娘娘,到了!”外头的轿夫打断了文凤的兴奋,但听在她的耳里却又是多么悦耳的语言。
轿停了,就证明到皇宫了,她下了轿,自然就是进宫殿里头。
皇帝家没有闹洞房一说。
而潇逐月,又是一个傀儡皇帝,文艺哥哥不会让他的婚姻十分铺张,所以,文凤猜想,不出半个时辰,潇逐月就会回来跟她洞房。
想到这,文凤赶紧整理了一个身上的喜服,扬起一抹自认为最美丽的笑脸,拂开帘布,轻盈的走出了轿子。
蓦然,一阵凉风吹过,文凤打了一个哆嗦。
‘皇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凭着以前自己到过皇宫的记忆,文凤的脑袋闪过一丝不安的预感。
可是,因为凤冠的关系,文凤看不见前方的路,而新娘子在丈夫未揭喜巾前,自己将喜巾揭开的话,又是十分的不吉利。
文凤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那丝不安摒去,慢慢的跟领着她的丫鬟走着。
“娘娘,请小心抬脚,我们就要到屋子里头了。”领路的丫鬟十分细心,一路上不停的提醒着文凤,脚下有什么磕碰的地方,她都一一告诉文凤。
文凤感觉自己被人带进了屋子,尔后,穿过桌椅,绕过屏风,最后被扶坐在床上。
扶她进来的丫鬟轻告一声退下,房间里便只剩下文凤一个人。
文凤静静的在床上坐等着,房间遼绕着一阵淡淡的清香,让人闻起来特别,特别的舒服。
文凤挺直了腰竿,坐了足足有半个时辰,门吱嘎一起被推开。
‘月哥哥’!文凤在心中兴奋的呼唤着潇逐月的名字。
开门之人进房之后,将房内所有的蜡烛都吹熄了,随后才慢步走到文凤身边。
“你不是月哥哥,你到底是谁?”哪知人才走到文凤身边,她就大叫起来。
无耐,来人一记手刀,将之劈晕。
皇宫,宣和殿。
“姐姐,你今天晚上好美!”潇逐月一揭开贝泠叶头顶上的喜巾,就被贝泠叶的美艳惊呆了。
“那我平时就不美了吗?”贝泠叶难得娇嗲的望了潇逐月一眼。
“美美美,平时很美,现在更美。”潇逐月也是难得的油腔滑调。
“那请问皇上美完了没有啊?我头被凤冠压得酸死了,你快点帮我拿下来啊!”贝泠叶又恢复了本性,白了潇逐月一眼。
“取取取,姐姐我取就是了,可是姐姐,你不能在我们新婚之夜说这么不吉利的言语啊,我要姐姐活得好好的!”听了贝泠叶的埋怨,潇逐月立即手忙脚乱的将她头上的凤冠取下来。
“哎呦,你扯痛我了!”潇逐月人傻,做事更是笨手笨脚,拉凤冠的时候,居然夹着贝泠叶的青丝都不知道。“算了算了,我自己拿吧!”
贝泠叶一恼气,拍开潇逐月的手,自己将凤冠取下。
“姐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啊?”凤冠取下来已经有一阵子了,潇逐月看准贝泠叶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一双黑眸巴眨的望着她,问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你以为我成过亲啊!”不想,潇逐月又将贝泠叶激恼了。
“算了,我们喝合卺洒吧!”
吼完后,贝泠叶看潇逐月一脸怯怯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语气过分了,便马上转了一个话题。
“好啊,我去倒酒。”对贝泠叶,潇逐月是永远都生不起气。
贝泠叶窝心的看着潇逐月忙着倒酒的背影,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悄悄的在心中对着潇逐月的背影说:‘就让我们相濡以沫一辈子吧’!
“姐姐,来!”潇逐月转身,笑着递了一杯酒给贝泠叶。
“姐姐,月月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月想一辈子都在姐姐的身边保护姐姐,请你给月月这样一个机会。”突然,潇逐月将酒杯举到贝泠叶面前,轻轻碰撞了一下她手中的杯子,黑眸闪着熠熠的光芒,定格在贝泠叶的脸上。
“傻瓜……”潇逐月感性的话一出,贝泠叶就轻点了一下潇逐月的额头,微低下头,不再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