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易欢嘴上跟连珠炮似得叭叭叭个不停:“我以前就觉得摊上你这么个父亲, 杜易欢可倒霉了, 不仅在外头要维持好自己杜家大小姐的形象还得在家里做一个完美女儿,一天到晚端着个架子绷着脸皮看着都累。”
“结果呢?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爹不疼娘不爱, 未婚夫也不喜欢,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杜父没注意她的用词, 沉住脸训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反了天了!”
杜易欢微笑:“你要送我上天吗?”
杜父气得喘不上气来:“你…你给我滚出去!”
杜易欢眼睛一亮:“好勒!”
“谁让我回来谁就是孙子!”
她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杜父原本想阻止,又被她这句话气得恨不能吐血三升。
他想喊保镖抓杜易欢回来,又因为那句话拉不下面子, 他气急败坏一手拍在栏杆上:“好, 好啊!翅膀硬了要飞了!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咖啡厅没有开业, 窗子窗帘没有揭开,老旧的电视里播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mv, 只有电视光照亮那一圈, 视野有些昏暗。
刑叔晃了晃杯子里的五粮液,小口抿了一会, 对沉默地侄子说:“我听说,那丫头被抓回去了?”
刑泽取下眼镜, 漂亮地眼里满是迷茫:“叔,她回去会更安全吗?”
刑叔哼笑一声:“不放心啊?”
刑泽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纪良说我们会后悔的, 她有了杜家和贺肖的庇护, 应该会更安全了才对。”
“你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护着她?”
刑泽点头:“总有我顾及不到的地方。”
刑叔:“那你就好好待着, 别来我这伤春悲秋的。”
“叔,你还挺有文化。”
“少见多怪。”
“您说的是。”
刑泽端起了刑叔放在手边的五粮液瓶子饮了一口,辛辣苦涩地味道充斥了鼻腔,他脖子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酒气有点上头,他晕乎乎地往外走。
“叔,改天见。”
刑叔懒懒地抬手,跟着电视机里地李德华唱着忘情水。
太阳还没下去,灿烂地金阳铺盖在房顶,幽深地巷子里响起清脆地拖鞋声。
刑泽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皱着眉头一路走回家,看到夕阳里那几根稀疏的粉毛后不再思考。
粉毛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打了马赛克的脸。
“是你吗佩琪男孩?”
“你好,乔治。”刑泽回了一句。
粉毛怪出声了,声音还有点好听,刑泽觉得惊讶,想要凑近点看清楚她的脸。
杜易欢就看着刑泽越凑越近,她身后地空间被门挡着无法后退,一下子两人呼吸都能对上,她闻到了酒味。
她就说刑泽怎么会回这么皮话来,原来是喝酒了。
他皮肤白,醉意在脸上凝成一点红晕,白里透红。
那双漂亮的眼里藏着一注清泉,几乎能把人吸进去,并且甘愿沉沦溺死在其中。
“让让,你压到我隐形的翅膀了。”
杜易欢一巴掌拍上刑泽的脸,将他推远。
刑泽直起腰,站在原地像是迷了路的孩子:“你是谁?”
“我是雷锋。”
“不,你是乔治。”
“……呵呵。”杜易欢干笑几声,她想快点进屋,这样的刑泽她有点招架不住。
“你的钥匙呢?”
刑泽茫然地看着地下,沮丧地低着头:“忘记了。”
杜易欢在这时候终于想起了老纪,刚刚她喊了门没人在家,老纪这时候应该还在学校或者在家里没回来,她决定去学校碰碰运气。
“纪良呢?”
“谁?”刑泽无辜地看着她。
杜易欢见平日表情甚少的刑泽露出这副样子,起了点捉弄他的兴趣。
“要不要和我走?我给你买糖吃啊!”
“不去,我在这等爸爸回来。”
杜易欢悄悄在他耳边说:“别等了,你爸爸不会来了,快跟我去买糖。”
刑泽作沉思状,眼神坚定:“会的。”
杜易欢换了个措辞:“你爸爸要我带你去见他。”
刑泽半响没说话,杜易欢看他那表情还以为他清醒了。
“走吧。”刑泽向她伸出了手。
他指节干净分明,掌心三条线横亘整个手掌。
“牵手。”见她没反应,刑泽催促道。
杜易欢叹口气握住了,她就当自己牵了头佩琪好了。
不料走到半路,刑泽又发了难。
“买糖。”
“等会买。”
刑泽干脆不走路了,杜易欢头疼,只好牵了他往旁边的小超市里走,人有点多,大多数是一些妇女在挑选东西,有刑泽的熟人见到他都会打几声招呼,他无异样地回,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醉酒的人。
杜易欢见他没事,就放了他在原地,等她拿着糖出来时,她看到刑泽站到了一排……避!孕!套!旁!
已经有很多大妈大姐姐悄悄看他无数次了,杜易欢很想装作不认识他然后出门,突然就被刑泽拉住了衣服。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杜易欢面无表情道。
刑泽指着那一排最顶上的巧克力色的盒子:“买!”
收银员小姐姐暧昧地冲她笑笑,杜易欢一看,加大号版,给您零接触的快乐。
“不。”
“买。”
“不。”
刑泽忧郁地看着她,看的杜易欢头皮发麻,后面还在排队等候付钱的人都看起她的热闹来。
杜易欢自暴自弃地拿了一盒下来,匆匆结账。
“走走走。”
刑泽开心了,拿着那盒东西揣进了兜里,杜易欢索性将手里的糖都给刑泽:“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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