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信经过审讯室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白零屡次拿起电话威胁警察，让两个警察十分为难。
袁信淡定的被引进另一间审讯室, 招待他的两位警察一丝不苟的, 对着他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线索，请尽量详细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袁信沉默地点头。
那边白零的审讯室几乎要被白零一个人掀翻了, 她闹着要请律师，本来见她是女孩子警察好言好语招待称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却被白零挨个指责了一遍, 骂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这会都不好做人。
年长的那位冷静一些，对着白零道：“白小姐，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等会我们问完你再打电话不迟。”
白零冷笑了一声, 算是答应了。
袁信淡漠地问：“可以开始了吗？”
隔着一道墙, 短暂地混乱过去, 进入了主题。
白零审讯室的警察问：“你认识方星吗？”
白零嗤了一声：“认识。”
袁信审讯室的警察问：“你和方星什么关系？”
袁信答：“朋友。”
“有人举报您故意伤害……”警察没有说完被白零打断了。
“证据呢？”白零讥诮地勾起了唇。
气氛徒然僵住。
袁信审讯室里的警察接着问：“当时方星受伤时你在场吗？或者有其他目击者吗？”
袁信摇头：“可能唯一目击者就是方星, 但是他还没有醒来。”
警察又询问了袁信几个问题, 让袁信走了。
白零也正从审讯室走出来，看到袁信有一瞬间惊讶, 随即眼底闪过怀疑，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高高挑起, 故意撞开了袁信走了出去。
袁信忽然脊骨发凉。
白零审讯室里的两个警察拿着笔记本走了出来, 抱歉地对袁信说：“袁先生, 不好意思，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也没有办法。”
袁信低喃，他握紧了拳头：“假如你们都没有办法……”
周末杜易欢例行来莫宋这和莫尚秋打电话，接待她的是臭着脸的莫宋助理，看到她仿佛看到了社会垃圾。
杜易欢在电梯里理了理被帽子压乱的头发，转头看莫宋助理：“你是不是暗恋我？”
莫宋助理瞪大了一双眯眯眼，小眼睛里满满都是对杜易欢的鄙夷，杜易欢一句话又将他准备说出口的话堵回去。
“你死心吧，我对偷窥狂没兴趣。”
莫宋助理不可思议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暗恋你这个……”丑八怪。
杜易欢中气十足地打断他：“那你怎么老看着我，别以为你眼睛小我就看不到你看我了。”
莫宋助理憋屈，心胸起伏了好几下准备反驳，可是电梯已经到了，他只好为杜易欢开了门，不情不愿道：“莫总在等你。”
杜易欢拉开了门，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待客沙发上，莫宋客气地给她泡了壶茶，白色的雾气在空气里蒸腾。
杜易欢出声问：“你什么时候搞掉杜良忠？”
“杜氏不是那么容易垮的。”说着这话的他不卑不亢，半点情绪没有外露，但是开了挂的杜易欢捕捉到了莫宋那丝自傲。
快了啊。
杜易欢又提了一嘴袁信。
“他在借钱？什么时候的事情？”莫宋脑中思绪纷飞，有求那件事就有谈的空间了，只是……他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负责监督袁信的人是莫宋助理。
莫宋将泡好的茶递给了杜易欢。
杜易欢没喝水，翘起了二郎腿笑容浅浅：“前两天咯，偶然碰到的。”
莫宋没再接话，拨通了莫尚秋的电话，递给了杜易欢。
杜易欢再次联系上了这个世界的妈。
“喂，老妈？”
“欢欢，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还行，能表演胸口碎大石。”
莫宋从小山似的文件里抬起头，诡异地看向她平坦地胸口，杜易欢对他比了个中指，他又默默低下头。
“你这孩子，这么调皮。”
莫尚秋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气无力，听起来人精神了很多。
例行通话完毕，杜易欢也没有多待直接回去了。
莫宋叫了助理过来：“杜氏那边情况怎么样？”
莫宋助理踌躇道：“杜氏加筹码了，成铭那边犹豫了。”
莫宋眯了下眼，眼睛瞥向助理：“杜氏那边不是被度假村的项目拖住了吗？”
莫宋助理抹了抹手上的汗渍：“之前我们做的那些动作，可能被杜良忠发现了，信息部已经拦截下了很多查我们信息的黑客了。”
助理沉重地总结：“我猜杜良忠可能已经盯上我们了。”
莫宋将文件搁在桌子上，双手交叠从容不迫：“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莫宋没说哪个之前，助理额头却已经冒了汗。
助理被莫宋盯着只觉半边身子僵住了。
“你是什么时候和杜良忠搭上线的？”
助理没敢说话。
莫宋温润地声音响起，忽然说起牛马不相干的话：“我不是一个念旧的人。”
助理背后被冷汗浸湿，半天嗫嚅出三个字：“莫总，我还没有答应杜良忠那边……”
“袁信那边发生的事我没有消息。”
助理僵住了脸。
莫宋说不失望是假的，在最初与成铭合作案莫宋助理丢失了一份文档时他察觉异样提防了一手，将公司的案子复制成两份，一份假的给助理做，一份真的给其他人做，没想到终究走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