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被用奇葩的眼神看着, 藤尘蔓却只是微抿唇,额头冒出冷汗,看着眼前的师傅。
这淡漠的师傅。
师傅,怎么还不答应?
莫不是徒儿给的台阶太矮, 师傅不愿踩?
“师傅!您就别推了!徒儿是不会再带路的了!”这样够狠了罢?
师傅,莫再谦虚了。
若是师傅再说下去,徒儿就真会以为师傅是想去。
藤尘蔓特别体贴地思考着这些。
自从上次蛇族一事后, 藤尘蔓对师傅的好感可谓是直线上升。
他已经特别喜欢师傅了。
所以,他希望能做好师傅想要他做的事情。
哪怕没有明说,可是,看着师傅那淡漠的眼神, 以及那冰冷的话语, 就知道,师傅是不耐烦了。
想必是徒儿没有下猛药的原因。
可是,谁知道, 师傅却只是半合着淡漠的明眸, 吐出犹如冰渣子般的话语,
“徒儿,带路。”
这简单明了的话语, 藤尘蔓自然清楚。
可是,让藤尘蔓无法理解的是, 为何师傅还是不答应, 还要谦虚?
莫不是真要谦虚到天黑不成?
可是, 师傅至今还是没答应。
算了。
徒儿都已经说了不下三十次了, 既然师傅真的不要下山,那么就上山罢。
反正自己也确实没骗他,带他上山,自己也没什么感觉。
想及,藤尘蔓便不再反驳。
他只是抬头定定地望着师傅。
师傅似乎在观察到自己的目光后,微蹙眉,他抿唇不语,眼底反射着寒光。
师傅似乎在想什么高深莫测的事情,绝非他这个徒儿可以知道的。
原来如此。
莫非师傅其实是想边走边思考问题,所以才会走得如此慢?
这样解释话,一切都豁然开朗。
想到这儿,藤尘蔓便恭恭敬敬道:“师傅,徒儿带您上山。”
言讫,藤尘蔓便转身往前走,再次成为向导。
而见到藤尘蔓终于答应了的元明清,心却越发地沉,眼神越发地冰凉。
这个藤尘蔓一直都不愿意带自己去,此刻却愿意了,究竟是为什么?
是已经做了陷阱,早已埋伏好吗?
还是说,上面的一切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元明清对藤尘蔓的行为深感怀疑。
可是,藤尘蔓却丝毫未曾解释。
元明清紧蹙眉,回头一望,却见自家乖巧的徒儿元渊曜正温情脉脉地凝望着自己。
冷不丁地撞入这温情之中,元明清一愣,随后,才微勾唇,露出个温柔的笑容,上前抚摸着徒儿的脑袋,
“徒儿,你欲上山乎?”元明清说完这话,便抱了抱元渊曜。被如此抱的元渊曜却只是睁着一双微吃惊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师傅的后脑勺,感受着那片温暖。
而在一旁,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幺蛾子的云清沙,却只是眨了眨水灵灵的双眼,眼底是一片疑惑。
唔,师傅为何突然停下脚步,和这个徒儿元渊曜待在一块儿呢?
唔,无法理解呢。
而且,为何师傅要说这句话呢?
好不适合师傅平日里的用语。
莫非是师傅此刻想要做什么不成?
云清沙刚这般想,却见元明清往后一退,随后,凝望着元渊曜,轻声细语道:“徒儿,你的伤势可有好过半分?若是不好,吾等还是下山罢。”
闻言,云清沙瞬间惊讶起来。
天了!
原来元渊曜这个师兄受伤了?
他完全不知道欸!
这么劲爆的事情,他怎么那么晚才知道?
瞬间,云清沙便抛弃美食,而蹦跶到元明清与元渊曜这对师徒面前,睁着闪烁着亮光的大眼眸,定定地看着他们,大呼道:
“师兄!师兄!原来你受伤了!你的伤在那儿?介意师弟看看么?”说着,云清沙便毛手毛脚地想要碰元渊曜,元明清岂会让他这个闲杂人等碰?
“你师兄需要好好歇息,那里能容得下你叽叽喳喳?”元明清紧蹙眉,微眯狭长而又淡漠的明眸定定地看着这个云清沙。
而云清沙被这样说后,却一点也不气馁,只是更加往前伸出魔爪。
完全是一副宁愿当炮灰,也要满足好奇心的模样。
见到他这副模样,元明清却只是一副冷漠,他一把拍开面前的魔爪,
“啪!”
随后,元明清无视掉那云清沙瞬间充满着泪水的眼眶,吐出犹如冰渣子的话语,
“再碰把你手剁了。”
“呜!”云清沙开始伤心难过起来,他捂着脸,嚎啕道:“师傅!师傅!你不公平!为何师兄受伤了,你就如此关心?徒儿受伤了,你一毛钱也不曾给徒儿?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闻言,元明清却只是狐疑地看了看这个浑身安然无恙的白羔羊·云清沙,随后,用满是怀疑的语调道:
“你那里受伤了?”
云清沙会受伤?
开什么玩笑。
看他那活蹦乱跳的模样,就不像是一个受伤的病人。
那里像他家徒儿元渊曜,受伤后,面色都在发白。
完全是一副身受重伤的病人模样。
可云清沙听到这话,却瞬间迈起小腿,昂起小脑袋,让师傅看。
元明清看了半天,还是没能看出个结果来。
却听云清沙边让元明清看,边伤心地呐喊,
“师傅!师傅!徒儿命苦了!
受伤了,还没人爱,没人疼!
徒儿真是命苦啊!”
闻言,元明清却嘴角微抽,他无法理解这个云清沙是怎么如此厚脸皮说这些话的。
况且,元明清此刻还没找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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