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李牧之正受宠幸,又被官家抬举,小妹的意思是不打不相识,先拉拢了这厮,以为太子助力,李牧之执掌皇城司,现如今是水泼不进,针扎不透,全是他的人,若是让他利用皇城司监视郓王,掌握其把柄,桓儿的太子之位岂能不稳?”
“哎呀!我险些误了大事。”
刘桐对着自己额头就是一巴掌:
“还是小妹冷静,此言不差,李牧之当下非同小可,必须拉拢,为我刘家日后富贵,愚兄愿舍弃十万两给李牧之赔礼,以此结交,不知小妹意下如何?”
刘皇后十分欢喜:
“二哥素来爱财,竟然为了太子舍财,果然难得,只是早些间听闻那李牧之是个大大的清官,刚正不阿,若是官家不赐他端王府,这时还住在外城的狗窝猪圈之中吧,为之奈何?”
刘桐却白摆手笑道:
“小妹担心的是,可你不是皇后嘛,再下一道懿旨丹书,只说是官家心腹,见他过得可怜,替官家照顾,不收也得收,正所谓拿人手软,更何况你刘皇后赐予的金银,他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手下,旁人没有异议,也不污他清名。”
刘皇后点头确认:
“甚好,如此这般,此人必然要为太子所用!”
入夜,李牧之如往常在府中与众殿前司指挥使打熬筋骨,好不快活。
正欲散场之时,皇后那边又派人来降下懿旨丹书,殿前司指挥使均识相告退。
李牧之接了懿旨丹书,看罢之后心中得意发笑:
无知妇人,愚蠢赃官,中我计矣!
倘若旁人送李牧之贿赂,自然不收,可这是刘皇后懿旨丹书,李牧之推却一番,传旨之人却替刘皇后说李牧之非收不可,一来是官家赏赐,二来是皇后心意,三来是太子照顾,大宋朝最有权势的人逼着李牧之收下,李牧之还有何拒绝的缘由?
再者徽宗天子给李牧之特权,只不过李牧之洁身自好,不远堕入污流罢了,如今逼着李牧之收钱,李牧之也只能堪堪笑纳十万两白银。
还有十万两白银乃是三司使刘桐替刘骁赔罪的十万两,李牧之冷哼一声,没有推却,直接收了。
往后七日,李牧之装模作样,断断续续退还了恒瑞当铺的所有质物,令刘皇后和三司使刘桐颇为心喜,只当是李牧之已然是成了他们的心腹。
第七日夜里,李牧之将所有恒瑞当铺的质物彻底归还。
恒瑞当铺上下之人赶紧登记检查,看有无遗漏之处,却发现少了沧州盐山的地契。
刘骁知道后,并没有怀疑,只当是皇城司的军汉心粗,忘了归还,便派尚掌柜的去李牧之府上告知、
而此时,一队人马风尘仆仆而来,奔入李牧之府上。
李牧之早已等的心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沧州府办事的罗丑奴。
还未见到李牧之,便激情喝道:
“成了!成了!李大人!成了!”
李牧之请退了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牵着罗丑奴的手来到了一间密室之内。
“且说说沧州之行如何?”
李牧之赶紧给罗丑奴倒茶,洗去风尘。
罗丑奴急忙喝了一杯茶,直觉不过瘾,索性端起茶壶对着壶嘴喝了半晌,直到饮尽,方才罢休。
李牧之摇头取笑道:
“半月路程,让你走了七天,也是为难你了,可如牛饮,倒也失了礼仪,且先说,稍后款待不迟。”
罗丑奴靠在椅子上缓了缓,喝一壶茶,出了一头热汗,休息半晌,这才说道:
“上官,洒家一路星夜而去,不曾有半点停留,跑死了五十匹马,累苦了众兄弟,三日之前从官道到达沧州府。”
“拿出盐山地契去寻那管事之人,谁知那管事之人十多人具是太师蔡京、三司使刘桐、苏州富商胡二郎的心腹,特意在那里监视管理。”
“洒家先哄骗他说是太师蔡京、太子、胡二郎为了巴结李大人,特意将沧州十二座盐山送上,可那些管事之人非要让我等拿出蔡京文书、胡二郎书信,洒家好说半天,他们执意不肯。”
“洒家率一百兄弟千里奔驰,颇费口舌,竟然冥顽不灵,还出言侮辱,洒家一时性起,随手杀了那些腌臜啰嗦之人。”
李牧之听得认真,一旁拍手叫好:
“杀的好!”
罗丑奴继续兴奋汇报:
“那边管理盐山之人见杀了十数人,做鸟兽散,立刻前去找沧州府尹报官,洒家正好和弟兄们找到了诸多图章,其中便有胡二郎的,因沧州盐山名义上还是苏州胡二郎所有,洒家立刻写了一封转让文书,盖了胡二郎的图章,又重新造了一份地契文书,沧州十二座盐山尽归上官所有。”
罗丑奴说罢便跪在李牧之跟前,主动献上伪造的胡二郎转让文书誊抄备份,以及沧州盐山新地契。
李牧之双手接过,借着灯火仔细端详:
“不错,这转让文书虽然是伪造胡二郎手笔是假,但这图章是真,就是胡二郎本尊来了也说不得什么。”
又看着盐山地契道:
“好好好,虽然是你替我签字画押,你我本是一体,谅太师蔡京、刘桐之流见了也崩不出个屁来。”
李牧之将文书、地契收好,搀扶起罗丑奴试问道:
“沧州府尹那边如何处置?别咱们刚走,又被蔡京、刘桐、胡二郎的人夺了去,白费功效,枉走一遭。”
不谈及此还好,一说到此处,罗丑奴眉飞色舞,钻心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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