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小顺子’嘴角抽了抽。
一脸正色道:“我没有这样的兄弟,老板你别误会。”
说完,冷冷地对手下人道:“把他们给我扔出去,以后这里的大门,不准他们在踏进半步。”
“是,顺哥!”
手下人整齐划一地吼道,气势很足。
阿顺欣慰地点头,总算找回点儿气场了,不然他以后还怎么混?
“老板,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
阿顺看了眼唐枝,又视线隐晦地在云海身上扫了扫。
他不认识唐枝,但云海的名头却是知道的。
寰宇集团那位的心腹,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他这个小小的酒吧。
叶哨直起身,“走吧,这里太吵了。”
“哦,对了,那几个人今天的酒钱,记得让他们付了。”
阿顺汗,只好道:“老板放心。”
叶哨这才满意地转身,拉着唐枝往里面走去。
随便找了间包厢,唐枝跟着叶哨坐下,四周看了看,才对叶哨道:“这里也是知秋堂的暗桩?”
叶哨开了瓶酒,给自己和唐枝倒上,“怎么,怪姐姐以前没有告诉你?”
“我看起来很闲?”
叶哨笑声妩媚勾人:“你就是闲了,也不见得感兴趣。我们几个人里最懒的唐小六,从来不会多管闲事。”
唐枝没有否认。
“试试,我的私藏,不比你糟蹋的那瓶‘零号’荣耀差。”
唐枝喝了一口,端着的手一顿,“你的私藏?我记得‘零号’是从老大的地窖里拿出来的。”
这酒,口味跟那瓶‘零号’还真有点像。
“怎么,难道我不配私藏几瓶好酒?”
唐枝不说话了,叶哨的酒量,反正自己从来见她喝醉过。
而且叶哨的嘴很挑,对酒尤其是。
全世界的名酒,她收藏丰厚也不奇怪。
反正财力、权势、地位,E洲贵族叶家,哪样都不缺,藏酒而已,很简单的事。
“怎么突然来荣城?”
“你说呢?”叶哨眼睛微微眯起,“小糖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个舒华甫那个老男人也来荣城了?而且,好像还是来找你麻烦的。”
唐枝微顿:“你认识他?”
“现在知道问我了?”叶哨没好气道:“我早就说过,要帮你查消息,要是一点东西都查不出来,还怎么在你们面前混?”
“舒华甫,哼,老道恩身边的一条疯狗。外人都以为查尔斯家族够疯,是道恩家族的一把好刀。可是真正咬人的狗,不叫唤。”
叶哨冷笑道:“舒华甫就是这么一条不会叫唤的狗,但是咬起人来,那可是连皮带肉,不吐骨头。”
唐枝微微皱眉,把舒华甫跟她说过的那些跟叶哨说了一遍。
“你们,朋友?”叶哨嗤笑,“看来这条狗疯起来,连自己的主人也敢咬啊。真不知道老道恩把这么个危险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是打的什么主意。”
狗?原来在其他E洲贵族眼里,舒华甫扮演的是这么个角色。
不过唐枝觉得舒华甫一定不会认为自己是道恩大公爵的下属,他的傲气骗不了人。
从他们为数不多的接触里,唐枝可以确定,舒华甫那样的人也绝对不会甘心屈居人下。
当然,道恩大公爵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呐,老大让我告诉你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叶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平板,丢到唐枝手里,“看看吧。”
唐枝点开文件,开始浏览起来。
叶哨整理的资料很详细,而且因为叶家本就是E洲贵族的身份,所以知道更多E洲贵族之间流传的消息。
道恩家族,E洲传承几百年的古老贵族,底蕴深厚,不可估计。
历经数代王朝而不朽,旧的权力巅峰逝去,必定会迎接更加辉煌的更替。
这是在E洲贵族之间,流传着的对道恩家族的评价。
因为每隔几代,道恩家族都会出现一两位惊才艳艳的人物,给家族带来权势、财富、地位和无限荣光。
没有人想跟道恩家族作对,就连王室,也不得不衡量再三。
唐枝看着这些,微微蹙起眉头。
仅以这些资料,她不明白道恩家族怎么会跟爷爷有关系。
E洲贵族权力的巅峰,和荣城一个小小的家族,怎么看,都不可能有半点交集。
这些问题,只凭思考永远也不会有结果。
唐枝把关于道恩家族的资料看完,便放下,揉了揉眉心。
“着急了?”叶哨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宋四让我告诉你,不要着急,该来的总会来。”
“还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话题转变得实在有些突兀,唐枝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叶哨没好气道:“你说呢?你结婚,我们难道不需要好好准备准备,不管怎么样,我们St的气势都不能输。”
唐枝眼神微缓,“日期还没定,再过几个月吧,到时候……”
“放心,到时候我们一个不缺。”
唐枝心头生起暖意,淡笑道:“好。”
叶哨啧了一声,“唐小六啊唐小六,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唐枝难得地没有反驳。
叶哨见她这样,也没有调侃的乐趣了,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吧走吧,姐姐我还有事。”
唐枝起身,“在荣城待多久?”
“这要看事情有多麻烦了。”
唐枝表示明白,“有空来公馆。”
“知道了。”
叶哨懒洋洋地摆摆手,玩味地看着她:“不过还没嫁过去呢,就在他的地盘当家做主了,唐小六,本事不弱啊。”
唐枝抿抿唇,刚才她只是说顺口了。
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好像越来越习惯在他的地方生活了。
想着这个问题,唐枝一直走出酒吧,看到路边停着那辆黑色辉腾,才愕然回神。
走到后座,“你怎么来了?”
贺沉视线掠过她,看了眼她身后热闹的酒吧,透过没有关上的大门,还隐约可见里面是怎样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
收回视线时,贺沉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