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在稻妻发行报纸，需要鸣神大社的名义。”沐晴拎起茶壶，又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
“哦，报纸，其他国家好像有发行，稻妻目前确实没有。”
相比于稻妻民众，八重神子还是知道的更多，也更加了解。
沐晴回应，“嗯，所以我也想做，想来和你商量商量。”
她略有所思，盯着沐晴望了一阵，眨眨眼睛，反问。
“用途呢？我不觉得你这个小坏蛋会做无用功，你想这么做，就必然有你的用意。”
“嗯，宣传吧。”
其实用途很多，没必要一一解释，以后八重神子就能看懂了。
比起这个，沐晴更担心另一件事，他向八重神子问。
“人民识字的多吗？”
“也分区域。”
“这倒是，来买小说的，多是稻妻城本地人，外地人很少。”
沐晴知道各地区受教育程度不同，但他太不了解稻妻了，只能靠八重神子来解释。
她望着少年，“稻妻城倒是有很多人识字，特别是年轻一辈，要不然轻小说的生意也就别做了。
其他地方的话，士兵识字的不少，村民很很一般了，十户能有一人识字就很不错了。”
“是么.......还算不错，起码多数士兵识字，稻妻城民众也能看懂。”沐晴又问，“反抗军那边呢？识字率怎么样？”
“反抗军的将士识字，士兵......恐怕识字的不多，海祈岛面积不大，能养活的人口不多，村民能吃饱就不错了，想要识字，恐怕很困难。”八重神子回答。
“也不错了，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拓宽影响。”
沐晴摸着下巴，“只要掌握了媒体，等于掌握了发声的渠道，可以改变民众的价值观，引导舆论，有时候战争可不是拼死拼活，单凭几句话，没准就能从内部瓦解一个阵营。”
八重神子挑挑眉，有点意外。
在拥有神明的提瓦特，没人去琢磨这种道路，毕竟有时候你的敌人根本不是同类，而是魔物、神魔。
顶端的战力们，拼的都是谁更能打，虽说魔神战争过去许久，但神明的寿命也很悠久，这种观念很难扭转。
就连五百年前，也是.......
如今到了人与人的战争时，一旦不发挥神明的力量。
八重神子还是略有怀疑，这小小的一张报纸，也能影响战争？
余光中能看到少年，出于对他的信任，她仔细思考了一下，瞬间，报纸的用途就让她眼前一亮。
只可惜识字的人还是太少了，做不到人人识字。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问，“你考虑过冒险家协会吗？要论情报来源，整理分析，他们绕不过去。”
“考虑过了。”沐晴顿了一下，脸上带着自信的笑。
此时，门外跑来一只白毛小狐狸，也就两巴掌大，浑身没有一点杂色，八重神子一招手，它就跑了进来，跳进她怀里。
白毛狐狸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望向少年，眨眨眼睛，挺有灵性的。
“你接着说。”
“哦。”沐晴也没在意，狐狸嘛，神社有挺多的，“冒险家协会和我们并不冲突，甚至，如果我们做得好，他们还要求我们。”
“嗯？”
“道理很简单，冒险家嘛，无非要名要利，做了一些大事，自己去和别人说，那多不好意思，上报冒险家协会，让别人来吹嘘这件事，才爽快。
冒险家协会都是靠口口相传，传播的速度太慢，也容易让故事变形。报纸就不同了，快速发行，事迹统一，还能附带留影机的照片。
你说，这股力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到底是谁求着谁呢？”
他露出得意的笑，比起八重神子怀里的白毛狐狸，沐晴倒是像一只藏不住尾巴的狐狸。
八重神子屏住呼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沐晴，过了许久，才吐出这口气，呼吸加重。
仅仅是这一点，就让她看到了报纸的前景，更别提还有沐晴说的“引导舆论，改变战争”。
她的手指穿过柔顺的狐狸皮毛，一时发呆，揪住狐狸的耳朵，疼得它咿呀乱叫，左右横跳，跑出她的怀里，窜进沐晴臂弯内。
“这......小家伙........”八重神子哭笑不得，摇摇头，“它喜欢你，就抱着吧。”
“哦。”
沐晴搂住小狐狸，两只爪子挂在他的手臂上，露出一个小脑袋。
“这事我同意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八重神子微微笑着，“你得养那个小家伙。”
“这事我同意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八重神子微微笑着，“你得养那个小家伙。”
“？”
沐晴和小狐狸一同歪歪头。
“养个小家伙而已，你不会拒绝吧？”八重神子握住茶壶，微微抬起手，水流从壶口流出，填满杯子。
安插眼线？
沐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但是一只狐狸，怎么做眼线？
充满神明的世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和八重神子互相算计，也未免太.......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答应了。”
“那好，报纸的事，鸣神大社会鼎力相助，小家伙你带回去。”
八重神子站起身，身材窈窕，翩若惊鸿，沐晴这才注意到，她没有穿平日的凉鞋，而是穿着那天一起买的细高跟鞋。m.biqubao.com
他盯着小腿和足看了一阵，才收回眼睛，抱着小狐狸。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还要敲定第一期报纸的内容，以及售卖。”
“你就这么走了？”
八重神子走过来，她被沐晴矮一点，但穿了细高跟鞋后，两人身高已经差不多了。
她用手指握住沐晴的下巴，“亲我一下再走。”
“嗯。”
优雅端庄的八重宫司，也像是初恋的小女孩一般，向着心上人索吻。
沐晴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口，一触即分，眼眸中带着笑意。
“真要回去了。”
“影那边怎么样？有进度吗？”
“我倒是和她谈了一点，进度的话，大概有吧。”
他回忆起那天谈及永恒，影小姐对此做出的反应。
“那好哦，只要你能改变她的想法，把扭曲自闭的性子转回来，我们就按说好的一样.......”
八重神子贴近他，在耳边轻声，“我可以先给你一点甜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