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
“嗯？”
转头看向门外，熟悉的人影正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然后……
轻轻上床并钻入江南被窝。
“灵……灵儿？”
虽然已和好，但江南跟灵儿还是继续分房间睡的。
只是……
房间还是单独的房间，就是偶尔会深夜串房睡一起。
毕竟为了照顾小丫丫的心理健康，还是得收敛点好。
所以一般都会等丫丫睡着。
“嗯。”
灵儿轻声回应。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感受到怀里灵儿的蠕动，江南也伸出紧紧抱着她。
“你今晚找清婉去了吧？”
“呃……”
江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灵儿这是兴师问罪还是单纯的问。
毕竟是前女友跟现女友……
哪有不吃前女友醋的现女友呢？
好像没告诉灵儿去干嘛呀，怎么她就能轻易猜到呢？
“我……那个……嗯，我是去找清婉了。”
最终还是决定老实承认。
已经亏欠她足够多了，他不想再骗灵儿。
说完便是一阵安静。
江南不清楚怀里的灵儿是什么反应，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抛下现女友去找前女友一整晚，纵使是温柔的灵儿，也会生气吧？
“在她家待得够晚哟，一定是她很让你留恋吧？”
“不……不是，我们没干嘛呀，我是有事才去找她的！”
“是吗？”
“就是……有话问她。”
“……”
灵儿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滑着，江南也不敢出声打断她。
大约一分钟之后。
“呣，我也没说你们干嘛呀，小南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我没紧张啊！”
“可是，你这里心跳的好快呢，就像是你在心虚一样。”
“没有！”
江南当然是否认。
至少……他不认为自己撒谎。
灵儿问的，他全都说了。
而且是如实照说，确实是去找穆清婉问话的。
灵儿没问的，他不敢说。
不过也就是……跟林雨曦的意外，还有为了控制穆清婉而抱住她。
这算不算『干嘛』的范畴呢！？
“好啦，逗你玩的。那么，清婉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她不肯说。”
“是指什么？”
“她不肯说为什么要回家跟方志平订婚，如果是被逼的她也不说是什么，问烦了她就胡口乱编。”
或许江南自己都没察觉到，说起这个他情绪变得低落许多。
灵儿自然能感受得到。
“那她有什么表现吗？”
“没有，她并不反对，也不难过，像是自愿跟方志平订婚的。”
“对你呢？”
“嗯？”
“就是对你的到来，清婉就没有一些特别的反应吗？”
“唔……如果冷漠算的话，那就是有。感觉她对我更冷淡、更疏远，对我来找她表现的满不在乎，而且认出我后，她第一时间就是想要离开。”
“咦……？”
“怎么了？”
灵儿调整着身体位置，好让自己整个身子紧贴着江南。
“清婉她……看来还是喜欢你的。”
“哈？”
江南懵了。
不知道灵儿为什么会这么说。
还是说，又是测试，想要看看自己对穆清婉的情感？
但无论从哪种角度……
灵儿说的都是错的吧！
虽然这段时间确实亲密不少，但感觉穆清婉的冷并没有减少。
只是……少了以前的抗拒。
可以欺负她，调戏她，占她便宜，但没感觉出喜欢来。
能容忍这些，只是因为菲儿吧？
毕竟她说过，只要江南对菲儿好，她就可以当什么都能做的女朋友，甚至是小情人……
所以才会容忍江南占便宜……？
毕竟她又没有流露真情，做出一些喜欢的表现。
如果真的喜欢的话……
至少，不该总是冷着脸吧？
而且也没有什么主动的接触，都是江南厚着脸皮占她便宜。
灵儿轻轻笑着：“如果清婉不喜欢你，不会是那种表现。”
“那该是什么？”
“应该是满不在乎，像平常一样，平时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对啊，一样冷着脸。”
“那就是她的常态，对谁都一样，而不是你说的更冷淡，还疏远你。”
“这……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呢，她就是平常的那种高冷。”
“你觉得呢？”
灵儿笑着反问，没有揭穿。
“那……就算是这样，不是证明她更加讨厌我了吗，怎么是喜……喜欢？”
“就是因为喜欢，在乎，所以才不想在你面前表现懦弱、无能、伤心、难过的一面，因为她不想让你担心。”
“……”
是这样吗？
回想见面的情况，她对自己比在一起前还要冷漠。
在一起时的冷漠是常态的，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冷漠。
今晚见面的冷漠是故意表现的。
可这能证明喜欢？
江南并不相信。
或者说，他心里不敢相信。
特别是灵儿还在怀里，他对这个猜测就愈发难安起来。
因为现在的他无法再承受其她女孩的喜欢。
而且这个人还是穆清婉……
那就更没勇气了。
当然，是这种想法，可心底依旧会抱有一丝丝『她真的喜欢我』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