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颁发天道奖励】
梧桐客栈的一种酒客,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那天穹,
“不知道,这次又会颁发怎么样的奖励啊!”
“之前傅红雪的奖励,已经是足够的恐怖,丁鹏的排名可是在傅红雪之上啊!”
“就算是没有习武,光光是那些奖励,就足够将一个普通人灌输成绝世高手了吧!”
“可恶啊,要是我多努努力,没准也能上天榜了!”
“怎么说,兄弟,深藏不露啊,现在什么修为?”
“刚刚练出内力!”
“……”
苏幕遮抿着酒水,有点好奇的看着这些酒客,
三十年的功力,真的很多吗?
中州之上的讨论,如同一把烈火,点燃了天穹之上的文字,金光闪耀之间,奖励再一次发放。
【天道奖励一:杀神一刀斩,修此刀诀者,只攻不守,一经使出,则会写去所有的防御,所有刀气,皆化为杀伐之意,并在不断的杀伐之中,威力不断的增加,此处出,必将饮血,最后一刀,可令时间静止,可出刀无痕,可开天裂地,是为必杀的一刀】
【天道奖励二:破厄丹,此丹乃是麒麟血,苍龙角,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炼制而出,服此丹者,则陆地神仙之下,再无禁制,可无视条件突破一次当前修为】
【天道奖励三:刀道之源:可增加30年刀道修为】
轰!
天榜中的文字,瞬间便是如同一颗炸弹引爆了整个中州!
在这个武侠世界,虽然传说中也出过很强的丹药,但是大部分人最高的见识,还只是黑玉断续膏,十全大补丸,我爱一根柴等药品。
破厄丹!
无视限制,到达巅峰便可直接突破!这简直就是神迹。
武道艰难,不知道多少人,卡在了那临门的一脚!
而破厄丹,却给了他们一条最简单的突破方式!
一时之间,莫说是这些普通的江湖修士,就是那些隐居在深山之中的老怪物们,都是瞬间红了眼眶!
……
惊骇的高呼传遍了整个大雪山,
整个雪山都在不断的颤抖,汹涌间,铺天盖地的厚雪已经崩溃!
一名黄袍僧人,形如山岳,一阵怒喝之后,便是挡下了这足以碾平大轮寺的雪崩。
半响之后,金轮法王从雪堆里爬出,吐了一口灌进嘴里的积雪,
眼光灼灼的看着天穹,
“要是老夫能得到这破厄丹,我毕竟能将这龙象般若功修炼到最高境界啊!”
“十龙十象之力!这个世界,究竟又有谁能够挡我?”
一拳打出,满地的积雪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坑,
“若不是打不过这丁鹏,老夫必定要去抢夺这一枚破厄丹啊!”
“实在是可恶!”
……
天榜上的文字,缓缓的汇聚,最后换为了一道粗壮的金色金柱,射向了大明的那座红枫林,
只是这次,多了无数飞蛾扑火一般的人群,撞入了金色的巨柱之中,
“只要拦住这个天榜,奖励就是我的了!”
“破厄丹!老夫能否突破,就全部看你了!”
“有了这破厄丹,我定然能突破大宗师!这丹药我要了!”
便随着一声声的大喊,飞鱼山庄的沈星南也是将内力聚集在掌心,瞬间那一双肉掌便是如同钢铁一般,
一众弟子,亦是狂热的站在原地,大声的喊道,
“恭贺庄主,获得天榜的奖励!”
沈星南爽朗的大笑,大喝道,
“凭老夫这双铁手,天榜的奖励,我一定要抓到,这破厄丹,老夫志在必得!”
脚下发力,沈星南整个人便是如同离弦之箭,撞入了金色巨柱之中,
举掌向天,沈星南满脸的狂热,下一秒,便是越发的热!
沈星南骇然的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点燃,整个身体都是在燃烧,
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是瞬间化为了一团黑色的灰烬,消散在风中。
漆黑的骨灰,在飞鱼山庄上飘扬,但是落在那些弟子的身上,却是有千斤之中。
两脚战战的众人,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有一秒钟,他们那无敌于天下的掌门,便是已经殒命,临死之前,留下的面孔,是那么的痛苦与恐怖。
金柱之中的犹如燃起了点点星火,仅仅是天榜第九的奖励,就已经让无数人失去了理智!
破厄丹,只要能得到破厄丹,自己的前途就会被彻底改变!
几十年所困的那一境界,便是你有了突破之机!
只是,当他们接触到金色巨柱的那一刻,他们便是永远失去了突破的机会,
天榜中再度发生了变换,无比庄严与巍峨的文字,出现在了天穹之上,让中州的修士,皆是不由得心生膜拜与恐惧。
【染指天榜者,死!灵魂永不入轮回!】
虽然还是金色字体,天榜下的众人,却是纷纷感受到了几分血淋淋的味道!
东郭仁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我没有去抢那天榜的奖励,不然可就死定了!”
平常捂着嘴,一脸的揶揄,“大嘴,你蹦得到那么高吗?别说上天了,你连上炕都费劲!”
“骂我是吧,晚上你可别睡太死!”
众人皆是一阵的大笑,白展堂一脸的尴尬,
“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连天榜的奖励,都敢去抢,这个妥妥的逆天而行吗?”
苏幕遮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知道,在一个境界,卡上十年,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突破,但是就在今日,有人告诉你,有办法能够让你直接突破事的心情吗?”
风一阵急忙摇摇头,他还没卡到那么久!
“哟,小师叔,看你一脸的悲天悯人,难道你卡过修为?”
一名酒客,大笑着说到,
苏幕遮笑着摇摇头,人和人的体质是不同的,
有人能够硬抗打断20厘米长的钢筋,而他苏幕遮的修行之路,实在是过于顺畅。
酒客一愣,脸色一红,急忙向苏幕遮道歉,
“小师叔,我忘了,你修的是心,不是武,还请见谅!”
……
金色洒下,一片红枫林,化为了金色的海洋,
金柱之中,丁鹏静静的站立在原地。
他人的毒药,对于丁鹏来说,却是无比的柔和,
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述说着畅快二字,
那一颗浪子之心,也在此刻,被这金芒填满。
翻阅着脑海,一份刀诀是无比的清晰,手中亦是凭空多了一个瓷瓶,即使盖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香,却依然扑鼻。
丁鹏微微一笑,喃喃开口说到,
“这刀诀倒是和你的《阿鼻道三刀》有几分异曲同工。”
“只是,我们学了一辈子的刀诀,终究比不上这天榜的赠与……”
“有了这刀诀与破厄丹,我的刀道必将走的更远,或许便是能和天榜的前八较量一下也说不定。”
对着乌鸦离开的方向,丁鹏抱刀一拜,
“这个世界,或许比我想象的神奇很多,也许我会回家去看看,可是在我没有回去之前,我想先到处去走走,看一看!”
“也当是替你,看看这中州,究竟还有哪些英杰?”
“或许,流连于旅途,也不是一件坏事?”
夕阳与长夜已过,晨熙的光芒也已经消失,金芒之下,所留着只有清澈的阳光,
而在丁鹏的面前,是一片锦绣的大地,
在他的脚下,亦是一条宽敞与平坦的大道。
“走咯,找个酒馆,先饮上两杯!”
一旦做了丁鹏,就永远是丁鹏,一旦做了江湖人,就永远是江湖人。
眼中带着凌厉的寒芒,带着一丝轻笑,丁鹏踏出了枫林。
……
慈宁宫中,慈禧缓缓的从震撼中回神,整个人的脸上,已经满是怒火,
原本以为,这些只是一群江湖草莽,
只是他们之间的对决,恐怖程度,却是让人难以想象,
就连慈禧也是完全的愣在了原地,一股震撼之意,在胸腔内蔓延。
震惊之后,便是阴郁,阴郁之中,更是夹杂着慈禧的怒火,
“一个傅红雪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让这丁鹏上了天榜!”
“这就十个名额,他大明就占了两个!”
“这是在打哀家的脸啊!”
“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们。”
尖利的嗓音,充斥在大殿之中,文武百官皆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名太监,更是哆哆嗦嗦的几乎举不稳手中的茶具。
“没用的东西!”
慈禧一身怒骂,那太监急忙跪在了地上,
“求老佛爷饶命!”
“拉下去,砍了!”
无视了小太监的哀求,慈禧下达了命令,随后看向了众位大臣,
“哀家不管,这个中州豪杰榜,下面三人之中,必须要有我大清之人的名字!”
一众汉人大臣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之前压抑武学的是你们这些鞑子,现在又逼着给你找高手?”
“高手,哪有高手?就凭那几个武状元吗?”
汉人大臣们不开口,几名正黄旗老白京却是拍着胸脯开了口,
“老佛爷,我们已经发动力量去找了!”
“而且我大清的猛士千千万,更是有苏察哈尔灿这等高手,想必,这豪杰榜,我大清定当上榜!”
“我们草原儿郎的身躯,岂是他国可比!”
慈祥抚掌大笑,“好,如此便好,但若是我大清不能上榜,哀家定然治你你的罪!”
那名大臣,直接愣在了原地,慈禧眉头一皱,大臣只能跪在地上,
“臣,遵旨!”
……
犹豫又转为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不闻看着门外的影子,打开了房门,
点点金芒点缀在明月的发梢之上,却是掩盖不了明月身上的血腥之气。
“你……”
不闻一惊,急忙开口,但是阿静却是打断了他的提问,
“不闻,你仔细听我说,你马上离开京城,尽量往北走,万一我没跟上,关于我的一切,全埋在云何寺后方的坟冢。”biqubao.com
“那里,埋藏的黄金,够你下辈子使用!”
虚弱的话语,只留下这般无头无尾的一言,阿静便是已经昏倒,
不闻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了阿静的身体,入手却是一片湿滑!
低头一看,掌心中竟然满是血迹。
没有去找那镇中的郎中,不闻默默的抱起了明月的身体,喃喃的说到,
“娘子,看来,这次你闯下的麻烦不小……”
缓步走到了床前,不闻将自己妻子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简单的止血之后,不闻为阿静敷上了金疮药,褪去了对方的鞋子,取过了一旁的棉被,盖在了对方的身体之上。
看着明月紧闭的双眸,不闻的眼中亦是无比的复杂,
轻轻的捏着被角,不留下一丝的缝隙,却觉得手边却隐隐有一丝奇异的温度,
不闻一愣,往里面探了探,再拿出手时,却是多了一个油布包裹,
放在鼻下闻了闻,不闻苦涩的一笑,走到了之前趴着休息的桌边,
缓缓打开之后,是一块已经基本上完全冷掉的豆皮。
盯着床上昏迷的明月,不闻大口大口的咬着自己妻子为自己带回的食物。
虽然外面是金光点点,似乎是一片光明,但是若有若无的杀意,还是由屋外传来。
在本就不那么干净的衣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掌,
不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了门边,微微用力,整个门框便是被卸了下来,
既然有客要来,那就不如拆了门框相迎。
几扇窗户同样被不闻所打开,收拾了板凳,那张桌子也被不闻搬到了一旁,
从后院再出来之时,他的手中却是多出了一块磨刀石,一张小凳,一盆清水。
那普普通通的石砖被揭开,不闻拿着手边的工具,便是开始了发掘。
由于过于认真,不闻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越来越重的杀气,越来越杂乱的脚步之声。
不知何时,一群黑衣人已经闯入了这座庭院,经历了最初的惊奇,
便是轻易的越过了门栏,扫视了一圈,明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小屋子里只有铲土的声音。
“她还没死?”
关山缓缓从黑衣人后面走出,冷冷的向那还在挖掘的不闻问道。
不闻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看向了这群不速之客。
除了这群黑衣人,最前方赫然还有一名女子,
在见到不闻的那一刻,便是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长刀,
又恰好是一柄软刀,闪烁着银光的刀身,便是如同一条展露着獠牙的毒蛇。
不闻叉着腰,带着好奇与愤怒的看着两人,缓缓的开口,
“我老婆,是被你们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