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白家四楼。
折腾了一晚上的白大方坐在玖橙的实验桌前,借着昏暗台灯来回翻看着坤罗国王子的资料,以及几位文院老师给他发来的备课方案。
想不出半点头绪,白大方叹气关上资料。
没那金刚钻,还真揽不了这瓷器活,白大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站在讲堂上教书的模样。
便宜教授正当着上瘾,却马上要被扫地出门。
白大方虽然没啥损失,可心里怪不痛快,恨不得立马抓住李凤康“蹦蹦”来上两拳。
玖橙在白家装修的实验室离她卧房只隔有一扇铁门,忽听“咯吱”一声,铁门被推开,玖橙迈步走来。
狐妖少女穿着一件白大褂,也只穿着一件白大褂。
可即使如此,在踏入实验室后,玖橙全身上下未有散发半点情欲。
白大方曾提议过和玖橙在实验室内一起探讨生命和谐,却被她冷脸拒绝。
身为一个科研工作者,玖橙不想玷污自己的实验室,这是她的底线和尊严。
哪怕她是一只需要情欲日夜滋润的九尾。
一步步走到白大方身旁,玖橙顺带将大褂扣子一颗颗系上,在昏暗的台灯下更添一丝朦胧。
她从后方环抱住男人,娇嫩的脚掌轻轻磨蹭地板,身躯微微摆动。
“你要睡不着,和我回房里?”
“你是真把我当配种的牲口吗?”
白大方笑叹一声。
耕不坏的田和累不死的牛撞在一起,每次时间一久,精神上的空虚比肉体上的劳累更让男人绝望。
“何况雀儿都睡了,你让她安稳眯几个小时,今天她在酒店也忙坏了。”
“昨晚你在我身上折腾太久,都没怎么碰她,她能睡着就有鬼咯。估计现在还在偷听我俩讲话呢。”
话音刚落,卧室圆床上的胡雀儿扯了扯被子,转身翻了个面。
玖橙笑着将下巴抵在男人头顶,缓缓前后磨蹭,动作幅度一点点加大……
白大方抬手轻拍玖橙手腕,示意她点到为止,现在自己是真没心思。
“你给长冒里的学生上过课吗?”白大方转移话题。
“我的工作是以研究为主,偶尔被拉去讲课也是充数。”
玖橙虽然只挂有一个博士的名头,但在长冒享受的待遇和一个正教授几乎没差。偶尔上两节课,无非是给她导师,副校长宁潇充充门面。
“你是怎么上课的?”白大方打算从玖橙这取经。
玖橙噗嗤一笑,给白大方泼去一盆凉水。
“我给他们上课就没指望能有几个人听得懂,纯粹是鸡同鸭讲。何况理科与文科天差地别,你就别指望我给你传输经验了。”
白大方叹笑一声,转身住玖橙纤腰,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在她鼻尖轻轻一刮。
“咱俩以前当兄弟,现在当夫妻。我不指望你帮帮忙,我还能指望谁去?”
“你这嘴呦,得骗多少女人……”
玖橙伸出玉指在白大方额头轻点,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笑靥如花。
男人女人其实大差不差,当另一半传达出需要你的信号时,往往能让你心里洋溢出满足感。
所以世上才会有这么舔狗,不分男女……
实验桌上,白大方手机突然跳出信息,玖橙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白大方立马抬手遮挡。
狐妖姑娘心间刚洋溢的满足感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男人的猜忌。
“诶呦,这凌晨五点给你发消息,不会是来教你上课的人吧?还真是体贴呢,看来你也不用指望我了。”
玖橙抬手在白大方胸口一推,娇哼离去。
“我还是去和雀儿暖被窝吧,谁让我两个倒霉女人栽你手里呢,现在不报团取暖,日后怕是要被后来的欺负。”
白大方摇头苦笑,起身在玖橙脸颊上轻浅一吻,拿起外套离开房间。
他出门的一瞬间,床上的胡雀儿猛然睁眼,埋怨地望向玖橙。
玖橙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你要是埋怨我没留住男人,怎么不自己动手。现在撒泼打滚还来得及,我保证他马上回来哄你。”
玖橙说的是实话。
两个姑娘心里都明白的很,白大方对她们宠溺几乎是无限度的。
只要不触及这个男人底线,她们可以在白大方面前随意撒娇耍泼,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白大方低头好言相劝,哄她们消气。
可就算这样,她们也不敢保证这种无限度的宠溺会永久有效。
人的耐性总会被消磨,反复几种口味也总会吃腻。
尤其日后,若是白家还住进来别的女人,白大方的选择增多,他究竟还能给与多少人这种无限度的宠溺与耐心。
没人敢保证……
胡雀儿不至于在这方面犯傻,刚才装睡不搭理男人,已经是她最好的抗议手段。
可架不住越想越气,猛一扯被子,胡雀儿将全身缩进被窝。
明天还得去酒店应付那坤罗王子妃,睡觉要紧!
至于男人。
眼不见,心不烦!
白大方驾车一路来到长冒天文观测台,天空隐约泛着一道白肚。
这个世界因为有妖兽的存在,生物科学比白大方前世发达不少。
同样,而有些科技却远远落后。
在整个世界,对于宇宙的探索都停留在设想阶段。
虽然能用发射的卫星拍摄太空影像,却无一人前往过那神秘的宇宙空间。
更别说空间站,登月之类的大型项目。
天文观测台的象征意义远大于科研意义,它已然成为了长冒校内的一个摆设,只剩保洁每周来定时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