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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幸福(1 / 1)

幸福

,唯一的共同点是全都是女人,年纪从刚毕业的二十几岁小姑娘,到精明干练资历深厚的三十多岁女强人都有……

胆子大的来之前还忙着补了妆,特意把已经很清凉的工作服领子再往下拉了拉,裙子往上提了提……

七八个女人突然被傅臣商叫了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事,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傅臣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简约衬衫坐在椅子里,衬衫被他穿得一丝不苟,熨贴平整,纽扣严谨地扣到第一颗,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天生的衣服架子,随随便便往那一坐就是一副完美的时尚杂志封面。

此时他背对着阳光,目光深沉,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想事情,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而禁欲的气息,令人丝毫不敢亲近亵渎但内心深处却蠢蠢欲动……

没有人一个人敢出声打扰,全都敛着眸子等着他发话,顺带享受难得如此近距离观察老板的机会……

两个年纪轻刚进公司的小姑娘第一次这么近看到傅臣商,激动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在彼此兴奋的眼睛中看到同样的信息:好帅好帅好帅怎么可以这么迷人……

傅臣商着重注意了那两个跟安久差不多年纪的女孩的反应。

两个女孩子都觉得老板是在看自己,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着双颊泛红。

女人们看到自己的反应似乎还是和往常一样……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傅臣商心里烦闷不已,加上感冒头疼,这种烦躁更是加剧了不少,深吸一口气,不耐地伸手松了松领带并且解开一颗衬衫扣子……

其中一个定力弱的小姑娘看到这一幕被迷得激动得惊呼出声,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心惊胆战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其他人虽然没有失态,但无一不是倾慕迷恋的眼神……

刚才太兴奋不小心叫出来的小姑娘吓坏了,生怕老板不高兴,不过还好傅臣商并没有要怪罪的样子,可是把她们叫来了半天也不说话,弄得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最后傅臣商只是打量了她们一番就放她们回去了,随后让后勤部重新选定了女员工们的夏季工作服。

于是他叫她们过来也有了合理的理由。

没过一会儿听到消息的傅华笙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闹了。

“二哥你什么意思啊喂!小两口闹矛盾心里不痛快干嘛拿我撒气!凭什么改掉我选的款,好好的制服诱惑干嘛改成那么保守的款式,你也不怕把姑娘们给热着。上头两个管得这么狠,我这都好几个月不能近女色了,只能在公司过过眼瘾,现在你居然残忍得连我这唯一的乐趣都要剥夺,你还是不是人啊!”

他看不到老婆的制服诱惑,凭什么让他这么舒服得过眼瘾,再说公司女员工穿得这么暴露被安久看到误会怎么办……

不过傅臣商说起来还是冠冕堂皇,“你忘了公司的规矩了是不是?”

“谁忘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看看都不行么……”

“你改不了这不安分的性子就准备一辈子孤家寡人吧。”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毒舌了,难道他想娶老婆还非得先戒色禁欲?这什么神逻辑?

得了,这厮刚跟二嫂吵过架,变态状态开启中,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说白了他就是有气没处发故意找麻烦,傅华笙嘀嘀咕咕地走了。

安久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离开傅氏的公司大楼气就消了一大半了。

开着车去买了几个梨子,又在中药房称了些川贝和陈皮,让店员帮忙把川贝磨成了粉,随后开车回到了老宅。

“臣臣怎么样了?”冯婉见她回来问了一句。

“感冒了,有点咳嗽,家里有冰糖吧?我买了梨子、川贝、陈皮,给他熬着吃,效果比吃药好!”

“有呢,让王妈去给你拿。”冯婉看安久如今这么会体贴人,心里别提多高兴。

本来还因为之前对她的印象而有些担心,如今真是越看越满意,这女人结婚了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

“麻麻麻麻,我也要吃!”饭饭小吃货耳尖地跑了过来。

“什么都少不了你!爸爸感冒咳嗽,你又没生病,吃那个干嘛!”安久说着塞了个梨子给女儿去啃,然后去厨房做冰糖雪梨了。

既然不愿意吃药,那她煮个梨子总行了吧?

做好之后安久找个了精致的汤盅装了起来,正好到了午饭时间,厨房饭也做好了,安久没在家里吃,装了两个饭盒准备去公司。

一切都做好之后,安久看着汤盅叹了口气,一个梨子就够了?显然傅臣商那厮绝对不可能是那么好打发的。

安久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跑上楼打开箱子把那件衣服给带上了。

临走的时候饭饭和团团也闹着要一起去,安久一想,在孩子面前傅臣商总不好意思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吧,正准备答应,冯婉哄着他们去吃饭了,然后拉住安久走到一旁说话。

“妈,怎么了?”

冯婉拉着她的手,“安久啊,这段时间你真的做得很好,不过,对臣臣会不会忽略了些?”

安久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她有吗?

明明每天都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冯婉轻笑着提醒,“我看他这两天情绪都不太好,怕是觉得你只顾着照顾老的小的冷落了他呢!”

冯婉最了解自己的儿子,自然是都看在眼里,不过她也不着急,等他们度蜜月了,新房也准备好了,他自然也就顺心了。

虽然希望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但也不会去打扰他们小两口二人世界啊。

新房距离老宅很近,平时他们上班就把饭饭团团让他们带着,这样也就够了。

“不会吧……”安久闻言有些无语,难道他是因为这个生气。

半个小时后,安久重新回到公司。

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挎着包,没手敲门了,直接用身体蹭开门走了进去,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傅臣商正从座位上起身,修长的手指放置在衬衫最后一颗纽扣上,安久进来的时候他正好把衬衫完全解开……

四目相接,两个人都愣了愣。

傅臣商身体不舒服,加上之前被安久气得够呛,没胃口吃饭,正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准备去休息室换睡衣休息,听到有人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本能的不悦,但眸子的火苗刚燃起来就在看清来人之后被扑灭了。

看着她去而复返,傅臣商心里怔了怔,胸腔中的涩然凝滞如同高温下的巧克力,一点点甜腻的软了下来……

不过脸上表现出来却依旧是不动声色,面沉如水地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又把手上的东西一一放在他跟前的桌面上。

安久下意识地避开了他敞开的那一片令人面红耳热的春色,“要去午睡吗?吃过饭了没有?”

傅臣商慵懒的靠在那里,故意试探她的忍耐底线似的,漫不经心地回答:“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一点,本来就在生病。”安久一边说一边把饭盒和汤盅的盖子都打开,“先吃饭吧,我给你熬了冰糖雪梨,都不是药总可以吃了吧?”

傅臣商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宋安久,你越活越回去了,你认为我是这么好打发的吗?

不用猜都知道那厮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早知道他说出去的话就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绝对不会这么好哄,尤其方才她被冯婉点拨了一下,意识到他是为什么生气。

今天要是不满足一下这只大尾巴狼的恶趣味,她是别想他乖乖听话了。

这要是依她以前的性子,早就把饭盒扣到他头上去了……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以一本正经的表情跟她耍流氓的男人,心里只有无奈和纵容。

安久和他对视了十几秒钟,最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

这个反应可以被认为是妥协,也可以被认为是放弃。

傅臣商显然以为是后者,以为她失去耐心了要离开,立即心头一紧,他就是仗着她心疼自己才敢这么嚣张,可是对她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这丫头不会真这么狠心吧……

正委屈着,却见安久转了几下门锁,不是开门,而是把门反锁了。

傅臣商顿了顿,立刻就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二月天了……

安久手里拿着包包,瞪了他那张明显明媚起来的脸一眼然后往休息室里走去。

傅臣商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盯着休息室的磨砂玻璃门,那叫一个心急如焚,就像是等待着绝世美味出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远远超过了换套衣服所需要的时间,可是傅臣商却突然一点都不着急了,相当惬意地等待着,等待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咔哒”一声,休息室的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

安久一身上遮不住胸,下遮不住臀的白色护士服走了出来,因为帽子不太会弄耽误了好长时间,还是有点歪。

安久把裙摆往下扯了扯,又扶了扶帽子,一抬眼就看到傅臣商冒着绿光几乎要把她生吞掉的眼神。

五年前,安久的着装都是按照他的口味走清纯可爱路线,五年后回来因为已为人母,所以走贤妻良母路线,再到后来去华建后中规中矩的OL风格,复婚后为了讨好老人们,穿的难免更加传统和保守,所以突然改变一下风格才会尤为刺激。

安久刚一走出来,与平时截然不同只有他可以看到的性感,露在外面大片冰雪般白皙的肌肤惹得傅臣商血液逆流。

“过来。”傅臣商说话的语气还算平静,只是略微有些沙哑。

安久没有被他无害的外表所欺骗,大尾巴都露出来了啊喂,还装什么装……

安久倒退了一步贴到门上,“不过来。”

傅臣商双眼微眯,整个人都处在备战状态,伺机而动,随时会攻击猎物。

安久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吃饭,不是说我穿了你就吃吗?”

“把药拿过来。”

咦?愿意吃药了?不是死活不吃的嘛……

改口改得还真快……

安久又重新回到休息室里拿了药出来,踟蹰着站在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

“难道你准备抛给我?”傅臣商挑眉。

安久抽了抽嘴角慢腾腾地走过去,朝他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两颗药丸,手指根根嫩得如同水洗过的白葱。

傅臣商意外地相当配合地吃了。

安久刚才还顺手拿了温度计出来,“张嘴,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发烧。”

傅臣商双微眯,“小护士真敬业。”

安久没好气地塞进去,“别说话。”

终于可以安静会儿了。

安久一直胆战心惊的,毕竟自己穿成这个样子,这家伙不顾是在公司办公室里就做点什么完全有可能。

不过还好他还算有点分寸,从她按照他的要求换上了这套衣服开始就一步一个指令乖得不得了,除了刚才舔药的小插曲没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小手都没多摸一下。

先是量好体温,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接着乖乖吃饭,安久中午也没吃,带了两份饭过来,便打开了跟他一起吃,自称没胃口的某人把饭吃得干干净净,冰糖雪梨也喝得一口不剩。

安久看他药也吃了,饭也吃了,梨也吃了,总算放心下来,对他的戒心也没了,全然不知傅臣商在猎食之前的耐心可以好到什么程度。

眼见着她穿成这样在自己面前晃悠这么久,傅臣商愣是忍着什么都没做。

“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关心我?”

安久正在收拾碗筷,闻言一怔。

如果之前还是猜测的话,傅臣商这话无疑是证实了冯婉所说的。

她仔细想了想,这段时间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似乎是不多,可是女人结婚之后,哪还能跟单身的时候一样。

现在都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晚上也一块睡,怎么也谈不上冷落吧?

安久斟酌了一下用词,“最近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多,可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嘛,结婚之后,是一大家子相处,哪能跟两个人谈恋爱一样,我也是想努力做个合格的妻子,替你照顾好儿女和父母啊!如果这样你也要生气,那我也没话说了……”

她这番话说的懂事又体贴,自认为完全占着理,但也没办法有人完全不讲理。

安久话没说完就被傅臣商一把掐住腰按着侧坐在自己腿上,“我不要你做完美的儿媳,合格的妈妈,优秀的老师……我只要你一心一意做我的女人,孩子和爸妈我会照顾,赚钱养家我会负责,你只可以关心我,只可以对我好,眼里只可以有我一个人……”

“喂,你不要这么霸道好吧!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安久都被他气乐了,毫不留情地拍掉他企图不轨的手,“傅臣商!大白天的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影响吗?”

傅臣商明显被她那一下打的伤到了自尊心,“老婆,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哈?”

安久看着上方用眉目如画形容也不过分的男人,时间都舍不得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染上了**的双眸中那十里桃林怒放般的春色铺天盖地难管难收,只能用妖孽两个字两形容……

安久只看了那么一眼就被摄去了心神,目光恍惚呆滞,一瞬间忘却了所有……

这么些年来安久对这张脸多少也有了几分免疫力,但是那丁点免疫力怎么抵挡住傅臣商的刻意撩拨,顷刻就丢枪弃甲了……

嫌弃?

她被勾得心脏都要跳出毛病了好吗?

安久眼神游移不定地回答:“我……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你别胡思乱想。”

为了证明这一点,安久悲惨地被他鱼肉了整整一下午。最后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你若不举,便是晴天。

晚上傅臣商找了个颇有情调的餐厅一起吃晚饭。

安久走路都走不稳,双脚发软,脑袋昏昏沉沉,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傅臣商却因为吃饱喝足怎么看她怎么顺眼,一嗔一怒皆是风景。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安久懊恼地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生他的气,反而因为看到他餍足的表情而随之满足。

真是……败给自己了。

傅臣商口口声声让她玩忽职守,不过最后还是时间掐得正好将她送到了学校。

安久不知道的是,傅臣商看着她进去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了半个小时之后下车走进了校门。

不是以她老公的身份,作为校长去微服私访一下总可以吧?

出乎傅臣商意料之外的是,安久所在的班级不是盛谨远近闻名的高三重点班A班,只是一般的班级,但是纪律却相当好,整个课堂除了翻书的声音没有半点声响。

班里有爱学习的,自然也有不爱学习的,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有些女生在涂指甲油,有些男生在打瞌睡,还有些躲在后面打牌,不过无一不是安安静静,绝对不会影响到看书的学生。

至于安久……

显然这一下午真的是被傅臣商折腾惨了,虽然极力强撑着,渐渐的还是实在忍不住了,不停的小鸡啄米,最后迷迷糊糊地趴在讲台上睡着了……

傅臣商看着她,嘴角柔和地勾起,然后犀利的目光极其敏感地射向第三组最后一排的男生……

那个男生似乎是刚剪过头发,看起来清爽利落,很受小女生喜欢的那种阳光帅气的长相,眸子里几分轻狂桀骜。

他旁边的男生正在和前排的男生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被他警告地用书本拍了下脑袋,立即怯怯地安静下来……

警告完同桌,他的目光立即重新落在了前方讲台上的安久老师身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同桌看着他的样子,摇头叹息,看口型似乎是在说“没救了你”。

男生突然拿起外套站了起来,笔直的朝讲台上的安久走去,走到她跟前站定,看样子似乎有些紧张,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披在了安久的肩上。

下面的同学们见状几乎就要激动得嗷嗷嗷的拍桌子了,被他凶神恶煞地瞪了回去,看样子在班里的地位挺高,大家都不敢得罪他。

傅臣商隐匿在教室外的阴影里,不动声色地看完了全程了。

有时候男人的直觉真的相当可怕,虽然之前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安久自己恐怕也傻乎乎的不知道学生对她存着这样的心思,但是他就是察觉到了,今天一过来,果然一抓一个准。

本来想在公司要应酬的太多,接触到其他的男人的机会也太多,学校安全系数就高多了,可是却没想到……

盛谨学校门口。

晚自习刚刚结束,学生陆陆续续地离开校门,不少人三五成群涌在门口摊点吃夜宵,门口一片熙熙攘攘,谁也没有去特别注意对面停在一串汽车之中的其中一辆普通的奥迪。

因为给学生解题耽误了时间,安久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远远的就看到校门口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少年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百无聊赖地等在那里,手里还夹着一根烟,昏暗中红色的烟头一闪一闪。

安久拍了下少年的肩膀,把手里的衣服递还给他,“庄羽,外套。”

“安久!”少年回过头,粲然一笑,毫不避讳地搂了她的肩膀,还递给她一支烟。

安久黑着脸拍开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爪子拿开,叫我什么呢,没大没小!还有,不是跟你说了烟少抽嘛!”

少年立即板着脸控诉,“这可是你自己说下课以后就是朋友的,难道你想反悔?”

安久直接把他口袋里的烟给没收了,“那你好歹也要叫我一声姐!”

少年“嘁”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叫,又不死心地把手搭了上去,“一起去喝酒吧!”

“喝你个头!”安久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哪里有半点学生的样子,安久简直想打爆他的头。

哎哎,原来当年自己就是这么个让人恨铁不成钢的熊样,往事不堪回首啊……

一听这话少年再次严正言辞地重复道:“这可是你自己说下课以后就是朋友的,难道你真的想反悔?”

安久都快被这破孩子弄得没脾气了,“差不多行了啊,别拿了鸡毛当令箭,我首先是你的老师,其次才是你的朋友。回家写作业去!”

“真没劲,我跟朋友都约好了要带你一起过去的,你当自己是小白鸽啊,一到晚上就往家里飞……”少年不满地抱怨着,然后还是不死心,于是来软的,缠着她不放,“安久,去吧!就一次!我跟人都说好了,老师,安久老师,我叫你姐了还不成么……”

安久被他晃得头都晕了,“别跟我这胡搅蛮缠,我还要回去哄孩子睡觉。”

少年听完完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又来这招,你也不嫌腻得慌!”

安久本来就有些娃娃脸,这些天被喂养的越发圆润,看起来特别小,她自我介绍说都快二十六岁了已经够骇人听闻了,更别提说已经结婚生子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年轻的女老师、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年轻女老师刚上任的时候以免在学生间没有威信,又或者忌讳男生们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会故意用“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这种话来忽悠人。

所以,深谙此道的庄羽小朋友压根就没把安久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她跟自己开玩笑呢,再说他早就观察过了,她手上连戒指都没一个,就这还想出来忽悠人?

他当然不知道安久自从知道了那枚戒指的惊悚价值后仅仅戴了一天就不敢再戴出去了,锁在抽屉里供着呢,更不知道以安久那迟钝粗壮的脑神经哪里会想到这一层,她可字字句句都是大实话啊!

安久揉了揉眉心,“我来哪招了?我真的要回去陪宝宝!而且我现在真的特别特别困,别闹我了成么?”

少年直接无视了前半句,但是后半句却没办法无视掉了,看她确实萎靡不振的样子,最后还是妥协了,“那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要记得欠我一顿酒!真是,你昨晚做贼去了吗?怎么困成这样……”

哪里是昨晚做贼,她这是大白天就被拉着做贼去了。

安久在祖国的花朵面前不由得一张老脸委实拉不住,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几句钻进车里,少年熟门熟路地坐在了副驾驶上。

“你爸的伤怎么样了?”安久一边开车一边问。

“早着呢!”

“伤筋动骨也就一百天,怎么还没好,别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

“本来是快要好了,嘴碎说了几句不好听的,惹得我妈又胖揍了他一顿!”少年啧啧咂舌,完全是幸灾乐祸甚至巴不得他妈多揍他爸几顿的模样。

安久抽了抽嘴角无语了。

本来她对庄羽的情况还挺同情的,母亲是警察,整天忙工作,父亲是商人,整天在外应酬,本来就没人管,因为家里出了事,更加无法无天了。

听说他爸受伤了,她还以为是出什么棘手的大事了,欠债被高利贷打了?出车祸了?老婆办案子惹上什么人被报复了?

最后居然是因为出差应酬喝醉了被合作方塞了个美女过夜,结果睡在床上跟死人一样压根没办法办事却白白被从天而降的老婆大人看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怒之下打断了他的腿……

补充一句,庄羽的妈妈是警察,曾经还拿过全国散打比赛冠军。

“今天在哪下?”

“回家。”

“这么乖?不是说要去喝酒吗?”

“不去了,你又不去……提不起兴致……”

少年蔫蔫地说着,突然蹙着眉看了眼后视镜,然后又扭着脑袋往后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安久问。

少年挠挠头,“没事……”

奇怪,总觉得背后莫名的一股恶寒,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

安久回去的时候傅臣商出门了还没回来,饭饭已经抱着菜谱睡着了,团团捧着PSP坐在床上玩怪物猎人,见到妈妈回来,秀气地打了个哈欠,“麻麻,你回来了”

“宝贝在等我吗?对不起,妈妈回来太晚了”

小家伙揉着眼睛钻进妈妈的怀里,“工作比较重要”

“宝贝真乖”

安久感动得都快流泪了,瞅瞅,连团团都这么懂事,可是某位大叔呢……

把宝贝哄睡之后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傅臣商已经回来了,正贴着浴室外的墙壁门神一样斜倚着。

安久乍一看到他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好的堵这儿干嘛……”

傅臣商单臂横在浴室门框上拦住她的去路,目光魅惑地如同夜晚的妖精,俯下身,距离她的脸越来越近,最后一低头,吻上她刚沐浴完微凉湿润的唇,一触即离……

安久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全身发热,这轻轻一下碰触更是把她整个人都点燃了。

轻咳一声,“一下午还不够?”

现在已经到了一看到他就下意识的捂住腰的程度了,再来真的要断了……

“我去洗澡。”傅臣商说了一句就洗澡去了。

安久眨了眨眼睛,怎么觉得他看起来怪怪的……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说话。

安久就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傅臣商在耳边问,“累不累?学生听话吗?”

“现在还蛮听话的。不过刚去的时候真挺惨的,学生欺生,完全不听我的,加上我又没经验,一不小心就跟班上一个小霸王闹僵了,当时班上纪律别提多差,吵得左右隔壁都没办法好好看书,最后还是别的班老师来给我救场的……”安久本来挺困的,一说到学校的事情顿时来了几分精神。

“从没听你提过。”

“唔……”

“怕我插手使用特权帮你?”傅臣商说出她心里的顾忌。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嘛,再说当时我正火大呢,发誓一定要自己搞定。”

“嗯,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说到这里,安久颇有些成就感,略得意道:“擒贼先擒王咯”

“哦?”

那个“王”应该就是他之前看到的男生了。

傅臣商的语气听起来很感兴趣,安久顿时就来劲了,开始诉说她是怎样智斗小霸王,挽救祖国花朵的,完全没意识到大灰狼在套话呢。

“还好我当年也是‘作恶多端’,所以对这种学生的心理还是比较了解的,跟他说道理肯定说不通,更何况我也没那口才。

听说他每天晚上都要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飙车,放学之后我就悄悄跟上去了,等他跟朋友会合之后露了面,在他朋友面前用了点激将法,让他跟我比一场,谁输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傅臣商卷了她一缕头发在指尖绕着玩,“你赢了?”

“那是当然,现在那小子对我言听计从,他那么多朋友见证着呢,想赖也赖不掉。

一开始他压根不服气,虽然表面上听我的,可是暗地里还是给我使绊子。后来渐渐熟悉起来,为了有共鸣,我还跟他聊过我以前学生时候的混账事,关系也没以前那么僵了,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对了,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因为家人住院所以我晚上顺带捎他回家的那个学生。”

“要是输了怎么办?”傅臣商眸子闪了闪,突然问。

安久愣了一下,然后立即笃定道:“不可能,我跟人家飙车从来没输过,虽然很多年没碰了,可是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好不好……”

正激动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心虚地看了傅臣商一眼,“呃……你不要生气啊,我不是故意跟人家飙车的,我也是情势所迫……”

傅臣商斜睨了眼她忐忑不安的表情,“下不为例。”

啊咧居然这么好说话,简直跟天上掉馅饼一样,果然男人在那方面顺了就什么都容易顺了么。

安久感叹不已,连连点头保证。

“睡吧。”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跑去跟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争风吃醋未免太掉身价。

虽然知道那小子也掀不出什么浪花来,总归还是心里膈应。

不过还好安久只代管一个月,再一想到还有半个月就是他们的婚礼和蜜月了,傅臣商立即心情舒畅了很多,暂时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经此一役,安久是再也不敢对傅臣商掉以轻心了。

早安吻是必须的,就算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都要凭着强大的自我暗示摸索到落地镜跟前,攀着他的脖子乱七八糟地帮他系好领带,再亲他一口才滚回床上继续睡觉。

吃饭的时候给一家老小夹菜的同时绝对不能忘了旁边的老公大人,即使全桌人数他手最长,她还是要吭哧吭哧的伸长了胳膊大老远的夹一筷子他最爱吃的菜给他,附赠一枚谄媚讨好的微笑。

至于夫妻生活,三天两头带着他去城南别墅打牙祭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制服诱惑什么的,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她也不肯再试半次。以免他心血来潮找个什么奇葩理由哄她把那套女仆制服也给试了,她那天回来之后就已经把三套衣服全都彻底销毁掉了才安心。护士服那次,她身上确实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但是一整个星期都腰酸无力,扶着腰的时候被学生调笑是不是纵欲过度……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距离婚礼只剩下三天。

上一次的婚礼全都是傅家操持,她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参与,除了在仪式上走一遭。而这次心境不同,从婚宴的酒店到新娘捧花,安久全都参与了策划,全部完成之后,心态终于从老夫老妻转变成了快要新婚的小新娘,激动又期待。

傍晚,安久和傅臣商溜达着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却意外地遇上了不速之客。

当时两人提着大包小包,严格来说是傅臣商提着大包小包,安久只有肩膀上挎着个小粉包,手里捧着冰淇淋优哉游哉地在啃,为了时时刻刻显示自己对老公大人的重视,时不时给一旁的傅臣商擦擦汗,分他吃一口……

傅臣商拎东西拎得甘之如饴。

这时候斜刺里突然冲出个人来,显然不是偶遇,而是早就守株待兔在那里的。

“为什么是她!”

来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一句。

安久被突然出现的人唬得一楞。

梁佳佳?

“我也是阮筠的孙女,我比她优秀一百倍,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当初你选择的是她而不是!”梁佳佳激动地大吼着。

她大概是从周静怡那知道了些陈年旧事,猜测傅正勋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娶阮筠的孙女完成自己的遗憾,她自以为终于找到了傅臣商娶安久的原因,并为此愤愤不平。

而实际上,傅正勋是为了完成阮筠的遗愿替她照顾唯一放心不下和愧对的人。

听到这一句,安久和傅臣商都反应过来了梁佳佳的意思。

安久想起自己和傅臣商第一次见面便是在梁家,那时候他先认识的确实是梁佳佳,所以梁佳佳才死抓着这点不放一直说是她抢了傅臣商。

梁佳佳在那激动地跳脚,傅臣商却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她,拎着那么重的塑料袋,还能悠然地抬起胳膊腾出一根手指把安久嘴角的冰淇淋给抹了,随即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我娶她,爱她,跟她在一起,只因为她是她,我爱的是她这个人,跟其他人和事没有任何关系,跟我和其他人有没有可能更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完全没必要跟她废话,不过凭白多一次讨好老婆的机会,还是在老婆最讨厌的人面前,他不介意多说几句。

安久一听这话就是一怔,这厮居然套用当初自己解释和景希关系的时候的话来回复梁佳佳,更不想到他会把自己曾经说得话记得这么清楚。

傅臣商没白费心机,安久确实有被感动到,当即眸光闪动地仰视着他。

梁佳佳看着两人深情对视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我喜欢的男人被你抢走了,连未婚夫都被你勾跑了,爸妈又离婚了,妈妈不要我,爸爸一心都在未来的宝贝儿子身上,现在我无家可归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实际上是她自己主动要求跟梁冬的,哪里知道他平日里对自己千依百顺无比疼爱,这时候却把她当拖油瓶……

原来被人抛弃是这种感觉……

安久被她嚷得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你爸妈是不是离婚,有没有婚外情,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满意?”

言外之意,又不是我爸妈,再说我们俩又没关系。

因为已经完全不在乎,所以连幸灾乐祸都没必要。

她早就不再跟她计较,从她的努力被完全忽视开始,她就彻底死心再也不做哪些可笑的美梦,也不屑再去争,可是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却还在一直处处跟她比较,跟她争。

安久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男人还是未婚夫什么的,就算是我抢了你的又怎样?你来咬我啊!”

跟梁佳佳解释?她就算是说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通,干脆比她更流氓更无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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