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执行任务中一切最不愿意发生的可能通通发生,大概就是现在这个状况,原本独立开的任务内容——魏公亲侄女的家务事和调查二少爷有关的公司之间互相牵扯在一起了。
擎苍此时正坐在一个咖啡厅的座位上皱眉,这样的交互作用会让接下来的行动变数大大增加,不过忽然他就想到,莫非……小姐她也是在调查?
他仔细思考,愈想愈觉得正是这个可能。
那么他就多了一种手段,那就是直接找到小姐、并告知自己的身分以询问情报,反正小姐已经潜伏进目标公司了,所知内情必然比自己在这边侧面打听要来得更多,但这也有自己推测错误的可能。
除此之外,魏公与侄女间的关系也会给这件事带来反效果,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说不上好,一旦他彻底摊牌,也可能导致晖洁小姐暴怒、并直接写信质问魏公,到时候自己可就难做了。
这就是公事与私事两者搅在一起的麻烦之处……
后面,他内心的天秤还是艰难的偏向的信任这一边,他会将第一段任务的意图彻底隐去,只向小姐询问关于第二段的内容。
但他还是给魏彦吾发了一个简单的电文叙述了现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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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晖洁在近卫学院的某次单独下课上前搭话,由于陈在学院算是热点人物,冒然上前搭话容易引发注意,因而此刻擎苍正穿着一身学院信使的制服。
制服是伪装的好帮手,而实际上弄到这类专业人员的制服并不算困难,通常在这些职业的工作地点附近都可以找到相关的批发商,就比如医院外边经常会有辅具、医疗器材店,里边通常可以买到医师袍或者白大褂。
警察或者邮差也同理,毕竟要是上班时不小心制服有污损,总要有可以及时更换的管道,他找到了伦蒂尼姆的信使中央驿站,很快就在旁边的成衣店里面找到了信使制服。
这行为显出了他身为专业人士的老练,在学院中,只有信使出入任何场所、找任何人说话都不致于引发他人的怀疑与议论,相比之下,阿列克谢上回一身西装在体育馆外堵人简直是个下下之策。
由于他这边讲的是炎国语,并且还用的是龙门的方言,这让晖洁顿时一愣,但又马上意识到这人恐怕不是来送信的,忙把这人叫离课堂。
她带着赤霄剑与另一把利刃,便将擎苍带到了教学楼的一个天台角落,这位置可以看到下边熙来攘往的人群,并且高度大约只有三米,以陈的身体素质随时可以往下跳。
见陈对他这般防备,他急忙开口解释。
以她的灵敏,自然可以察觉话语中的特殊之处,她还记得小塔被带走那天,她与舅舅身边便站立着无数黑色雨披的人影。
这时的她尚不知黑蓑的正式名称为,只见这位中年黎博利男人点了点头,他当然知晓这样说会让对方看穿自己的身分,但反过来,这种用语也可以证明自己的身分。
而这也确实起到了作用,只见晖洁已经把手从剑柄上放了下来。
她想到了是有什么极度机密的口信,导致不能透过学院信使来传达,但对面的男人摇了摇头。
他缓缓说出了这句话,听闻这话,陈她并未做出攻击态势,只是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脸上的愠怒之色显而易见。
她瞬间就想到自己被跟踪了,晖洁一直以来都有意识到身边的同学中被安插了舅舅的眼线,但却没想到这次却这般明目张胆。
见到此,擎苍清楚接下来就是要施展自己演技的时候了……
他这话说得很巧妙,就算跟踪那也不是跟踪,而是。
闻言,她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从未向卫彦吾汇报过西里尔与塔露拉的关系,而周边朋友真正知晓内情的大概只有风笛一人,光凭他的眼线是不可能探明其中关系。
晖洁还记得在她出国读书之前,魏彦吾曾答应替她留意任何塔露拉的情报,听闻这点,她脸上隐约了露出了满意之色。
但实际上她舅舅只是因为这个姓氏而派出人手,这才误打误撞找了上门。
擎苍虽然不是很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见到她态度软化,随即选择乘胜追击。
晖洁盯着眼前的男人,内心却思考着要说多少讯息。
实际上,她这段时间进公司都并未找到西里尔,对于这位的真实性也逐渐有了一丝怀疑,也许,她可以透过魏彦吾的渠道重新查核这件事。
但她也清楚那头老龙究竟有多么的麻烦,万一他利用龙门执政者的力量做些什么,整件事情都会变得非常麻烦。
而如果讯息是假的,那么这位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擎苍被这如核弹般震撼的消息震得不知该说什么……但由于那个黑暗国度消息的闭塞性,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