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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的小东西(1 / 1)

我的小东西

帝祈云的手从锦帐中伸出来,手指修长,雪白如玉,每片指甲都完美得如暖玉覆于其中,一枚黑色扳指在大拇指上泛着幽暗的光。

简直就是一妖孽!

步绾绾听他说话如此邪恶,气得脸又红了,大步上前去,用力甩开了锦帘,抄起了被子就往他脸上捂。

帝祈云手一抓,把她给摁在了胸前,再一翻身,骑到了她的腰上。

“混蛋……”她低呼着,拼命扭动,像一尾鱼。

“掌嘴。”他的手掌拍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又响,又辣。

大床吱嘎地响着,二人似是把夜沧澜给忘了,闹了半天,步绾绾侧脸看,夜沧澜已经走了。殿中还留着淡淡的紫竹的香。

“怎么?舍不得?”帝祈云拿着她的发梢,在她的鼻子上轻拂。

“走开。”

步绾绾压回长发,把他从身上掀下去,坐了起来,手轻掀开了锦帘,看着大殿外的阳光发呆。

“想他就去追啊。”帝祈云冷笑,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躺着。

步绾绾转过头来看他,这顽劣的男子,完全不是她欣赏的类型,可这张脸却又让她不得不承认好看。眉骨、鼻梁、唇形都恰到好处。

步绾绾这辈子就承认过两个男人好看,一个景枫,一个帝祈云。

她盘起腿来,随手拽过了榻上垂下的金银珠串,在手里拔动着。

“太子殿下,你不害怕吗?东宫就快被灭了,你的心上人也去宫里受苦了。”

帝祈云没出声,那均匀的呼吸声,让人以为他睡着了。步绾绾拧拧眉,跳下榻,走到桌边倒水喝,一口水才倒进嘴里,这才听到帝祈云淡淡地说:“为什么要怕?是生是死,睁眼闭眼而已。”

“说得轻巧,你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吗?”步绾绾转过头来看他,一脸轻蔑。

“你试过每天捧着药喝的滋味吗?”帝祈云反问她。

步绾绾沉默了。帝祈云还真是什么都不瞒她了,可为什么?她是值得他信任了,还是他觉得她是他掌心的小虫,随时能被他碾死了?

步绾绾没想过第三个可能!

帝祈云这个人的心,她是猜不出来的,也懒得猜。

“小东西,端茶来给本太子喝。”

“喝,喝死你吧。”步绾绾连茶碗也不拿,端着茶壶过去,把镶金嵌玉的壶嘴往他嘴里放。

她已拿帝祈云当了半个死人看。帝祈云再有能耐,他能扛过帝慎景吗?若扛得过,又何必每天喝毒药?又怎会眼睁睁看着绛芸为质?

帝祈云手一反,步绾绾惊奇地看到,那壶居然一分为二了。就像八卦图形,一半阴,一半阳。如此精妙的机关,让步绾绾兴奋起来。

“这是什么?你做的?”

她跪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拿着金色的那边小壶,仰头喝水。壶嘴是凤凰轻鸣,碧幽的茶水从壶嘴里倾倒出来,落进他的嘴里,他的脖子微微后仰着,下巴绷成极美的弧线。

这样的美男,死了也可惜。步绾绾想怜花惜玉了,忍不住说:“你当个宝石工匠也不错,帝祈云,你逃吧。”

“呵,你随我天涯海角吗?”他唇角轻扬。

“有没有搞错,你有绛芸,你我是绑成的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自找活路不是很好吗?我也不拖累你。”

步绾绾愕然,帝祈云脑袋秀逗了!她恨不能一脚踹他去天涯海角,怎么会一路跟随?

“步知道,跟本太子去天涯,可比跟着夜沧澜强百倍。”

他转过头来,双瞳里的光已然涣散了。

步绾绾撇撇嘴角,拿着手里的银壶把玩。

手指碰到那银壶,又幽幽红红地痛起来。她想到夜沧澜的话,犯起了愁。帝祈云是小人,怎么会给她解药?她离不得他身边十步,又如何去赴夜晚的约会?

帝祈云一整天就在殿里呆着,喝茶,左手和右手下棋,让侍卫们在东宫里大搜特搜,要找害绛芸、偷玉玺的凶手。

步绾绾见他像玩笑一般,不把绛芸的事放在眼里,心里着急起来,电视剧里演的诛连九族,那里鲜血淹没人间的残酷,她会死的!

“步知道,你走来走去,把本太子的头都绕晕了。”他落下一子,淡淡地说。

“得,你都看不到。”步绾绾瞪他一眼,一伸手,“给我解药,我去帮你查烟儿。”

他慢条斯理地拈着手里的碧玉棋子,侧脸看向窗外。

“给你解药,你就去投入夜沧澜的怀抱了,本太子逃不过一死,也要多拖着几个美人,在九泉之下,让我舒服快活。”

他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后面走。

“喂,去哪里?”眼看十步一过,她就胸口难受起来,赶紧跟上去。

“出恭,沐浴。”

他一说完,步绾绾心里就骂娘了,只恨帝慎景还不来抄家斩他的头。

浴殿里有一方蓝田美玉雕成的浴池,池的四周的雕塑居然是光露美人。或卧或站,姿态妖娆,从肚脐处往外喷水……还好还好,不是从那地方,否则更色情。

他站在帘子后面,对着金马桶撩衣出恭,步绾绾背对着他,捂着耳朵不动。

“咦,步知道,你肠子是打结了吗?你不要解决一下?”他转过头来问她。

步绾绾牙痒痒,就是怕这个,她还是早上喝了一口水,早渴得冒烟了。

“来呀,本太子又看不到。”

步绾绾心里都痒了,狠狠瞪着他,做叉眼的手势。

“本太子帮你解衣。”

他伸过手来,坏坏笑着,在她的小腹上摁。

步绾绾一声惨叫,赶紧逃,帝祈云站在那里大声笑,步绾绾扭头看时,他眼如星辰,笑得长眉舒展。

这是步绾绾第一次看他如此开怀,笑得真实,可又隐隐的,让她觉得有些悲凉。

他慢步走出了帘子,靠近了浴池,手一扯,腰带散了,王袍从身上滑落了。

“步知道,来,过洗干净点,后日斩头的时候,遇上地府里的官差,你还能施展一点姿色,我想地府里的人应该都是黑的,本太子去了那里,就成丑的了。”

缨络珠帘脆响,侍女们捧着水晶大盘进来,上面堆放着黄澄澄的橙,在北商国的冬季,这里只有一种水果可吃,还是贵族才能享受到的佳品。

步绾绾抓了一个橙,像啃苹果一样的啃,,橙汁从她的唇角溢出,蜿蜒滴到胸口。

她头一回没心思和他斗嘴,和将死之人有何可斗?

她坐在池沿上,把脚泡进去,轻轻踢打水面,碧波荡漾,他像一段白玉浮于水上,海藻般的黑发飘散开。

大殿中极静,步绾绾有点儿不习惯了,脚用力踹了踹水,把咬了一半的橙子丢开,冲着他说:“帝祈云,你别这样浮着,像个死人。”

他睁开眼睛,扭头看来。

步绾绾正要苦口婆心劝他逃时,他却一翻身,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水面上冒起了几串泡泡,又静了。

“帝祈云?”

她低下头,伸手撩水。水波一圈一圈地散开,像少女繁乱的心事。

突然,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就扑进了水中,而帝祈云却像鲛人一般从水里跃出来。

步绾绾砸起的水花,飞溅得老高。

她在水里灵活地翻了个身,想浮起来。冰凉的水密密匝匝地涌着,步绾绾的脑袋突然剧烈的痛了起来,这痛迅速弥延,直到指尖,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胸膛里咆哮,想要冲破她单薄的身体,呼啸而出。

她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发丝散开,眼睛大睁着,却是那天跌进江中的一幕,那漫天辉煌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

那个松开她手指的人,猛地扎进了水里,奋力往她身边游来。

不是,他坐着船走了……步绾绾慢慢闭上了眼睛,身体被一双手臂捞起,浮出碧水。

“喂,醒醒,你太没用了吧,只会吃橙子?”

帝祈云用力拍打她的小脸,又扯她的耳朵,捏她的鼻子。

“走开。”

她猛地掀开他的巴掌,手指挥过的地方,一簇火苗儿飞出,点着了金丝垂帘。

也只一下,她的头又开始痛,这痛比之前更加猛烈,她像被网网住的小鲸,她嘶吼起来,身体在水里翻滚,挣扎,蜜色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瑰丽的红色。

“步瞬欣!”

帝祈云终于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往回拉。

她猛地反过身来,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肩,红唇贴过来,在他的唇上,一边边喃喃地说:

“景枫,不要丢下我,在他们眼里我是怪物,在你心里我才是绾绾。景枫,你不能丢下我……河里很冷呀……”

帝祈云的背僵直着,任她抱紧。

“景枫,莫说天涯海角,便是地狱深渊,你在我在啊……为什么放开了我?”

她又开始挣扎了,帝祈云再读不懂她的心,却能感觉到她体内巨大的力量在翻腾。手起手落,点住她的穴道,把陷入疯狂状态的她抱出了池水。

帝祈云坐在榻上,手摁在她的背上。

她的姿势很奇怪,跪趴着,上半身贴在榻上,臀又高高翘起来,额头紧紧抵在冰凉的锦丝被子上面,双手缩在胸前,就像初生的婴儿。

“你叫什么名字?”帝祈云问。

“步绾绾。”步绾绾神智有些迷糊,低低地说了一句,又猛地激棱了一下,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她慢慢往下趴好,扭过头来看他。

“景枫是谁?负你的人?你有喜欢的人?不是夜沧澜?你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帝祈云一连串的问号,让步绾绾拉长了小脸。

“你怎么这么八卦?干你何事?”

帝祈云的神色冷了冷,唇角挑着一丝嘲讽。

“看你如此凶悍无礼,那男人想必也被吓跑了。”

“走开。”

步绾绾被他戳中了心事,她来这里后曾想过,是不是她太粘他,太喜欢撒娇,才让他走了?男人要女人温柔、体贴、可爱、漂亮、妩媚、迷人,要女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床,能撒娇,能卖萌,能扛得起液化汽罐,能打得跑三五毛贼,还能跳高傲的华尔滋……

步绾绾伤心了,她吸了吸鼻子,盘腿坐起来,落暮地看着殿外的月色。

“太子殿下,火已扑灭了,不过帘子烧光了。”

太监一脸漆黑的跑过来,哭丧着脸,给帝祈云展示他最爱的那金色绵丝帘,上面绣着九重山,十重水,水路弯弯去云宵。

“步知道,拿你的命也赔不起本太子的帘子!”

帝祈云拽过了帘子,往步绾绾的脸上丢。

她没躲,只抱紧了帘子,小声说:

“赔什么,陪葬啊?历史书上,你们的棺材上都盖着这种金色的玩艺儿,你也新鲜一次,盖个红色的去,喜庆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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