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日
艾尔文眉头放松,握住我的一只左手,微微一笑,手上用力,我的手臂随着他的手猛的下降,撞在床边,我的手臂应声而断。
我疼的惨叫起来,直起身子来,只听他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欢迎你来这里,外来者,我将会成为你以后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说完拽着我的伤臂,一个用力,将我从床上拽了下来,我脑袋撞在桌角上,本来骨折的手臂又被人拽的脱了臼。生疼生疼的,我倒吸凉气,在地上打滚。
艾尔文似乎搞到十分无趣,用脚在我后心一用力,一股剧烈的疼痛直达脑海,居然昏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隐约听到,“这么脆弱,七天里我可要注意了,千万不敢弄死。”
微风拂过我的脸,我冷的打了个喷嚏,带动着身体晃动,剧烈的疼痛立马传来。我强忍住骇人的剧痛,四周打量起来,此刻我正躺在地上,旁边是上午醒来时的哪张木床。而我靠在身边的是上午的哪张木桌。我强撑着坐起身子来,往外看去,透过隔着窗纸的窗户隐约可见外面有火光。
这时一只蚂蚁从我眼前爬过,我吓了一跳,身子剧烈晃动起来,硕大的蚂蚁没有抓稳,从我的眼上掉落下来,落在我的身上。我惊恐的发现周围全是硕大的蚂蚁,我顾不得浑身疼痛强忍着往外爬,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大声惨叫着,因为蚂蚁们正慢慢撕咬着我的皮肉。
而我的惨叫似乎惊动了外面的人,有一个侍从摸样的人推开门,然后又有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举着火把鱼贯而入。炙热的火把把整个家照的明亮无比,我能顺着火光看到艾尔文,他正坐在外面的一张太师椅上面,面前时一个火堆,在不停的旋转着上面的烤羊,艾尔文一抬头,看到了我的窘境,微微一笑,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拿过身旁一人的火把漫步走了进来:“怎么了?”说完,他看看我脸上的蚂蚁,“是因为这些蚂蚁么?让我来帮帮你吧。”
听到这几句话,我心中不安大起,但浑身无力无法动弹的我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火把走向我。
艾尔文慢慢把火把靠近我,似乎想看清蚂蚁在那里。但何必去看呢,硕大的蚁群几乎遍布了我的全身,艾尔文对我微笑,火把继续向下,我心中一寒,还没等我想明白,艾尔文的火把已经戳在我的脸上,我狼嚎起来,身子不断扭曲。
艾尔文微微一笑,“不要乱动哦,不然食人蚁可是烧不干净的。”说完,他踩住我的脸,我居然就此不能扭动半分。只能任由艾尔文把火把戳在我的脸上,灼热的高温炙烤着我。火把慢慢往上伸着,我则无助的哀嚎着。也不知道烧了多久,只能不停听到有噼啪噼啪的声响。
这些就是我在昏过去前最后听到的响声。
而再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片黑暗了,听到我蠕动传出来的动静,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盘子里端着一直烤的十分香甜的羊腿。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托盘放在我的面前,我活动活动手脚,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我不知道艾尔文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可我两天一夜没吃饭,肚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心中不管不顾抓起羊腿吃了几口。口感上并没有多少区别,只是总有芝麻一样的东西铺在上面,咬上去却是硬邦邦的,只是咬开以后却有一股淡淡的肉香。
正当我吃的高兴时候。艾尔文却推门而入,看见我正在狼吞虎咽这羊腿,淡淡的对着我笑。“怎么样,还算好吃么?”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很接近的贴在我身边蹲下,用手指划过羊腿上的芝麻,“怎么样,报仇以后,心里舒服了么?”
我愣了一下,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报仇?报什么仇?
艾尔文并没有吊我胃口,很快用一种很淡定的语气说道,“食人蚁味道好吃么?它们的胃里可还有你的皮肉呢。”
我听到这里,胃部一阵翻滚,低头就要呕出来,艾尔文一手抄起我掉落在地上的羊腿,不由分说的插进我嘴里,强行将我的呕吐制止,并将羊腿送进去几分。
我剧烈的挣扎起来,唯一能动的一只手用力的推搡着艾尔文,却像推在一堵铁壁上一样,丝毫难以撼动半分。我只觉呼吸困难,一阵窒息。艾尔文并没有为难我太久,很快就松开了手,我把嘴里的羊腿吐出来,一阵咳嗽,想起艾尔文说的话,又是一阵恶心,我不禁低头呕吐起来。而在当我抬头的时候,艾尔文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想起那淡淡的肉香,我又干呕了半天,才缓缓扶住旁边的桌子站起,却毫无力气的跌倒在地上。我趴在地上修养力气,才发现似乎天已经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喘息了半天,强撑着坐起身子来,却发现天又亮了起来,周围的东西都隐约可见起来。
我又想起艾尔文是如何替我烧死那些在我身上撕咬的食人蚁,不禁心中一凉。左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脸,灼烧的痕迹如此明显,低哼一声却没有太过在意,我继续往上,摸到眼上,我惊异的使劲寻找。手指在眼眶里来回转圈,然后跌坐在地上,我的左眼没有了,本来应该装有一个眼球的地方如今却空空如野。
我心中无限凄凉,我一把扫掉桌子上的杯具,瓷质的茶具被我一把扫到地上,乒乒乓乓的摔成了一片。我趴在桌子上,心中慢慢变冷,对未来的生活失去希望。像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么?
我低头,捡起一块锋利的瓷器碎片,慢慢举起放在自己咽喉旁,就此就要刺下,一把折扇破风而至,将我手中的瓷器碎片击落,我回头一看,是艾尔文。艾尔文已经从门口飞奔而至,一脚踹了上来,将我从椅子上蹬落下来,他一脚踩住我的胸口:“想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