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快啊。”我接过箱子,昨天刚下的订单这面膜是打着飞的来的吧,回去一定要给个好评。
道完谢后终究是没有看清那一米八的大个到底长啥样,我有些失落看着他有些急促的背影,感觉似曾相识……
不过一切都阻挡不了女人徒手撕快递的舒爽。
嘻嘻,我的美白蚕丝面膜。
没想到这卖家还真是细心哈,姐费劲扒瞎的拆了白天,硬是没找到一片面膜。
塑料泡沫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当然现在我已经对里面的面膜不抱希望了。
最后还剩拳头般大小的小礼盒,而且还是心形的,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拆错快递了?毕竟周勇猛老是从国外代购一些莫名其妙的保养品……
也是哈,刚刚那个人走的急,连字都没要我签就跑了。
我找来箱子发现上面的发件人竟然是空白,收货地址但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是这里没错。
盯着眼前的小礼盒,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不会是千年铁树不开花的曲意要和我搞什么小浪漫吧。
我又大胆的往下脑补着,看这盒子的尺寸,不会是戒指吧?
嘴巴里不自觉轻轻哼唱起了无名指的幸福这首歌,眼睛的桃花眼看着就要溢了出来。
“怎么又不锁门?”满载而归的周勇猛又会把冰箱塞的满满当当,当然那双眼睛很快就注意到了我手里托着的小礼盒。
“哟哟,这是,收到定情物啦?”
来不及把东西放下,周勇猛已经把那张大脸凑到我面前。
我嫌弃的转过身去,脸上仍挂着一丝绯红,“去去去,别把你身上的鱼虾味串到客厅来。”
视虾如命的周勇猛每周六早晨都要往海鲜市场跑一圈,将各种虾收入囊中。
他睨了一眼地上的纸箱,白眼一翻,“我倒要看看,是谁啊,芝麻点大的东西非要用那么大的箱子寄来,唬谁呢这是?”
“哎呀,快去临幸你的虾吧。”旋即抱着礼盒跑回了自己房间。
“不看就不看呗,谁稀罕呢。”
周勇猛撇撇嘴,果然把冰箱塞的满满当当。
打量这包装有些糙的礼盒,不太像曲意的风格啊,那种简单大气都去了哪里?
我砸吧砸吧嘴,就这样盯着它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脑袋里是各种曲意拿着这枚鸽子蛋朝我单膝跪地时的情景,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丝幸福的微笑。
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那双蠢蠢欲动的双手,想要等着曲意回家后亲手打开它,然后羡煞旁人的套在我手上……
我毕恭毕敬的将礼盒放在梳妆台上,看着镜中心情大好的这个女人,脸上写满了“幸福”。
这边正在美美的展望未来的幸福生活,不想被突然闯进来的周勇猛给打断了,“貂蝉,把你的小镊子借我一下好不好?”
“我去,大哥,吓死人不偿命的啊。”我拍着胸脯一脸不悦的瞪着正裹着浴巾的周勇猛。
还别说,这妖精的皮肤还真不赖,真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了,而且是肤若凝脂的那种。
我吞了吞口水,故意装作眼神迷离的样子,“周美人,真的好美。”
见我眼神的有些怪异,他忙扯了扯胸前的浴巾,“把你那邪恶的小眼神给我收起来。”
“放心,姐妹性取正常。”同样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
见我半天找不到经常摆在抽屉里的小镊子,急着洗澡的他也有些不耐烦了,“算了算了。”
“待会找到给你送去啊,”
“没门,休想占我便宜。”转身便留给我一个幽怨的眼神。
姐向来有强迫症,是一定要找到这些莫名逃脱的东西的。
各种化妆品已经被翻出来了一大堆,可就是不见目标。
突然想到上次好像是被我随手一丢……嗯,没错,就是在这。
“咦,这什么东西?”
刚刚的礼盒不小心被我打翻在地,里面突然蹦出来半截手指。
就知道刚刚周勇猛那小子那么关心我手上的东西肯定不怀好意!
不过,对于这种小伎俩姐一直秉承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原则,还记得上次他被那条小蛇吓的生生扑向了曲意身上,知道他看着我把那条假蛇丢出窗外才稍稍缓了过来。
“唉,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俯身去捡那半截手指。
竟然还有一丝温度!
此刻我依旧没有意识到这就是一只真正的手指,“我去,这些太逼真了吧。”
看来,周勇猛在恶作剧的路上真是越走越远了……
“貂蝉,找到了没有,人家澡都洗完了欸……”
他擦这头发看着我手上的东西,表情有些惊愕。
而我正愤愤不平的盯着他那只洗完澡后又白了几个度的胳膊,这么好的皮肤按在了这个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哼哼,看看这是什么?”我坏笑着将手上的半截手指放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只怂货立马傻眼了。
“这,这不是……”他僵在原地,别过头不敢同我手上的东西对视。
“还死不认账呐,这是不是在某宝上淘来的东西?”
既然寄件人没有写名字,这可是周勇猛的一贯作风,所以对于他现在躲躲闪闪的样子,我能做到的只有深深的鄙视。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那么无聊?”
许是觉得有些心虚,他眼珠子转了转补充道,“哎呀,我承认之前那些恶作剧是我想找找乐子。”
哼,想必是想起来了每次都会被我整成各种不堪入目的损样。
看他依旧是煮熟的鸭子……嘴巴那么硬,看来不放大招他是不会承认了。
“啊,路貂蝉,我跟你没完。”
他浑身如过电一般,将不小心落在身上的半截手指晃下来后,闭着眼睛踩了几脚,然后就狼嚎着跑了出去。
“怂包。”我苦笑不得的捡起他不小心丢在地上的毛巾。
突然发现这截手指……好像就是真的吧……
被他踩了几件的手指现在快变成了肉酱,只有那块指甲在坚强的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