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默默背过身去，让耳朵忍受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折磨，最后才听到那男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不过那些钱倒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女人的怀里。
“嗨……”
站在周勇猛身边，明显能够感觉到他在一个劲儿大口呼气吸气，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转身朝那个盯着钱的女人微笑示好。
然而，她丝毫没有理会他。
“周美人，别挣扎了，人家认识的……只有钱罢了。”我撇撇嘴，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而他并没有死心，竟然拉着张明走上前去再次主动示好。
“美女，可以交个朋友么？”
张明盯着那张看上去不太像后天加工的鹅蛋脸，终于放下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突然同自己的曾经为之疯狂的女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这俩人表情是一致的羞涩。
然而，看着挡住她去路的周勇猛，她接下来的动作，可能会让周勇猛失落好几天了。
枪打出头鸟……
看着周勇猛有些自信却略带羞涩的表情，她毫不客气的反手便是给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哗啦啦……
地上的钱散了一地，躲在门口的其他人只好吞了吞口水，看着她蹲在地上一脸从容的捡着自己的“战利品”。
虽然巴掌印是结结实实的盖在周勇猛腮帮子上的，可流血的确实张明。
穿着低胸装的她，在低头拾钱的那一瞬间，张明的鼻孔里便出现两道猩红的鼻血，他呆呆的现在旁边，任血哗啦啦的滴在地板上，滴在她捡着的钞票上。
她抬头狠狠瞪了一下适才反应过来捂着鼻孔的张明，嫌弃的将粘上血渍的钞票抽了出来，甩在张明脚边。
被扇的有些发懵的周勇猛突然反应过来，也蹲下来帮她捡着钞票。
“滚开！”
周勇猛一脸懵逼的被她推倒在地，吃了黄连似的反应让我有些于心不忍，便忙把他拖了过来。
不对啊，张明，这可是千年铁树，今天怎么会被这女人迷成这个鬼样子。
我推了推张明，把一包湿巾塞到他怀里，“快，醒醒！”
突然被我发现的他表情有些囧，看了一眼已经扭着屁股离开的女人，马上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该死，怎么会这样？”
“貂蝉……”
坐在楼梯间的周勇猛委屈巴巴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这个女人的巴掌印早就应该盖在他脸上的。
看着必应我军损伤如此惨重，对于那该死女人的直播，我瞬间失去了兴趣。
“哎哟喂，我的几位祖宗我哟，可算找到你们，要不老板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看着汤金辉满头大汗的样子，想必地头蛇回来后他的日子并不好过，特别是在不小招惹我们之后。
不过，尽管被骂的很惨，对于我们这行人，他还是要保持毕恭毕敬的态度。
“找我们干嘛？”我将自己那张肿成青蛙的大脸往他面前一放，见他喉结动了一下，然后开始继续求饶。
“我的小姑奶奶哦，我错了还不行吗，如果您再不回去，曲总肯定又要怪罪下来了。”
起初以为是楼梯间灯光太暗，没有看清他脖子上的东西。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此人身上带着一股噬气，脖子上缠着的那层薄薄的黑雾是不会说谎的。
“等等，汤……”该死，舌头突然就这样尴尬的打了结，汤什么来着。
“汤金辉，路小姐……您请吩咐。”他一脸殷勤的样子，只不过眼睛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永远不敢超过三秒钟。
“汤……汤金辉，转过头来。”
听我语气有些严肃，许是真的被曲意吓怕了，双腿明显有些打软，“啊，怎么了。”
他护住要害部位，战战兢兢的看着我，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印堂竟然也有心发黑……
我无聊的翻了个白眼，“没事，看错了，走吧。”
他拍着胸脯，请我们走在了前面。
“看出来了吗？”
张明脸上的鼻血已经清理干净，只不过衬衫领子上的那几滴有些难办，好在还不太明显。
这么久没有吱声，除了在不停的悔悟自己流鼻血的事情之外，他也在默默观察汤金辉。
跟着师父闯了那么久，对于这些细枝末节，他也是能一目了然的。
我点点头，同他相视一笑。
奇怪的是，随着电梯的上升，汤金辉身上的噬气越来越不明显了。
一直处在深思状态的我竟然把目光放在了汤金辉身上，当然我是丝毫没有意识到的，否则，早就被他的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的样子恶心坏了。
他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嘴角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路小姐，您这么看着我干嘛？”
电梯打开后，我将更多的焦点放在了汤金辉身上，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噬气依旧在困扰着我，可是为了安全起见，曲意还是将我拉了出来。
受惊后的周勇猛一直默默的坐在车子里不说话，丢了魂似的。
好在我叫他，还是有反应的。
“周美人，汤金辉，你们很熟？”
尽管丢了魂，他还是有意识回答我的问题，而且是有问必答的那种。
摇头道，“我们不熟，但是第一次去负三层的时候是他带我去的，而且里面的姑娘大部分都被他……”
我马上捂住这个傻子的嘴巴，“嘘……”
他定了定神，继续道，“但是除了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常常见他看她直播，却从不敢越界。”
这就难怪为什么那女人说自己是千金不换之躯了……
我眨眨眼，“那你呢？”
猜的没错，周勇猛经常陪在那汤金辉旁边看美女，久而久之，许多事情他也略有耳闻了。
周勇猛说那女星的直播间从来不允许外人进入，上次玩真心话的时候，他也是被蒙着眼睛上入一下镜头的，关于直播间，一直是个迷……
但是有一天，他亲眼看到汤金辉被女星叫了进去，很久才出来，惨白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占了便宜的表情，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趴在门口看她直播了，甚至有时候故意避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