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染瘟疫?
楚睿竹见他强迫苏瑾吃下了什么,慌张的上前拉扯他:“你给她吃了什么?难道连死你也不能让她痛快些吗?”
“楚睿竹!”楚睿辰最后警告的一瞥让睿竹噤声,他挥退房间里的所有人,将房门关好后重新走回到床边握住了苏瑾的手,淡淡的道:“我给她吃的是原本打算用来救湘雅的丹朱玉玺。”
楚睿竹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睿辰:“三哥你…”
楚睿辰冷眼撇他一记,“怎么不说我冷血了?”
“三哥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可你怎么会…,你不是讨厌三嫂吗?”楚睿竹缓步上前不自然的倚靠在床缘。
“不要问了。”楚睿辰纠结的单手抵住头,心里乱作一团,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决不能失去她,即使背弃了湘雅也绝对不可以失去她。
“那湘雅那边…”楚睿竹想着终究是要解决的,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音。
楚睿辰伸手在苏瑾的鼻息间一探,唇上一喜:“有鼻息了,快睿竹,叫太医进来。”
太医进来发现三王妃居然真的没有死,心中一阵愧疚,行医四十余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刚才他明明就没有摸到脉息,现在怎么又死而复生了呢?难道真的是他老糊涂了连医术也退步了?三王妃没死是好事儿,可是他为什么感觉这么没面子呢。
一阵忙碌过后,苏瑾的情况终于又稳定了下来,虽然不能保证短时间内就恢复健康,可太医也终于不再说只能看造化之类的话。
楚睿竹将几个伺候的奴才赶出房间,实在郁闷到不行问道:“三哥,湘雅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怎么想?”楚睿辰抬眼反问道。
楚睿竹叹口气:“瞒着她,本来这东西就是三嫂冒着生命危险找回来的,先救三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说湘雅的情况不也没有坏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吗。在我看来就像凌芷说的一样,如果不是你那么宠着她,那她连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是有的,她的虚弱都是你给惯出来。只要你我都不说,那这件事儿就永远都是秘密。”
楚睿竹的一些话说出了楚睿辰的心声,这件事儿他也不打算让湘雅知道,就当做这个丹朱玉玺是不曾存在过吧:“那就管好你的嘴。”
见他同意了自己的建议,楚睿竹扬眉,几天来终于是第一次露出了笑意。
苏瑾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能醒过来的这一天,在她被楚睿竹抱进镇里的小医馆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可现在她不但没有死,还能抱着她最爱的小丸子看着他吮着小手啧啧作响,难道从湘阳王墓里走一圈就时来运转了吗?
睿竹说她昏迷的这十几天不停的醒来又睡去,意识涣散的好像她已经不是苏瑾一般。十几天,有这么久了吗?她感觉只是睡了一下而已啊。可能是身体刚刚开始恢复的原因,现在的她还是很容易疲劳,这才抱了小丸子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觉得浑身累的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她对着门口轻呼:“玉儿,玉儿…”这习惯的称呼让她一阵咂舌,自醒来到现在还没见到玉儿呢,她人呢?
外面的乳娘听到招呼声赶忙进来接过小丸子,苏瑾对她点头道谢顺口问道:“玉儿呢?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她了啊。”
乳娘脸色一僵,头低了低揶揄道:“奴婢不知。”
苏瑾微微皱眉,乳娘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感觉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乳娘抱着小丸子退出房间,虽然知道林管家不待见自己,但苏瑾还是派人把他叫了过来,林管家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着脸对她行个不算礼的礼,“娘娘找我何事?”
不知为何,苏瑾听着他的语调就是出奇的反感,可碍在他已经为辰王府效力了许多年的份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我的丫鬟玉儿呢?怎么醒来后就没再见到她?”
林管家下巴的胡子微微翘了翘,低头不屑的一笑,极虚伪的躬身道:“那个丫头感染了瘟疫,我怕她把瘟疫过到小世子的身上,所以把她赶出去了。”
苏瑾心中咯噔一下,不可能,玉儿一向身体健康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感染瘟疫,且不说她身体好坏,就是她从来都不出瑾园半步一心一意的照顾小丸子来看她也没有理由感染瘟疫啊,还有这个管家,他的笑怎么就让人这么不舒服呢,他到底是背着她对玉儿做了什么?
“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想到玉儿那丫头的笑脸苏瑾心中有些难受,不过是几天的功夫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呢?玉儿啊,但愿不是我连累了你才好。
苏瑾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玉儿心里就泛起难过。楚睿竹这个家伙平常不想见他的时候他总在眼前晃,现在需要用到他了,他却不在了,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主儿。
平常一天到晚老泡在她这里的楚睿竹到了傍晚才终于在瑾园露了脸儿,苏瑾见只有他一人进来,赶忙将下人支开,神秘兮兮的让他靠近些。
“三嫂今天待我好像格外热情啊。”楚睿竹笑嘻嘻的靠近惹得苏瑾一脸不高兴:“正经点,我找你有重要的事儿。”
楚睿竹收起嬉笑的脸:“什么事啊这么紧张。”
“你有没有发现玉儿不见了?”
楚睿竹往门外看了看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发现常伺候在三嫂身边的那个挺伶俐的小丫头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好像是好多天没见到了,怎么了?”
苏瑾脸一跨:“那是我最贴心的丫鬟,我离了她不成,刚才我问管家,管家说是玉儿染了瘟疫被他给赶出去了。我不相信,我怕玉儿出事儿所以你帮我去查查玉儿的下落行吗?”
楚睿竹一扬眉:“行,没问题,你好好养着别操心玉儿的事儿了。”
有了楚睿竹的应承苏瑾这才放心了些,转问道:“那丹朱湘雅已经服下了吗?”
楚睿竹瞪着她看了一会儿摇头笑笑:“不知道,没问。”
见他似乎有意要回避什么,苏瑾努努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怎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楚睿竹嘴上一笑赶忙摇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说完,他后退几步,“三嫂,我忘了我还有事儿要去跟三哥谈,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直到那紫色的身影匆匆离开她的卧房,苏瑾还在若有所思的盯着门边看,没有?没有才怪吧。他们到底有什么事儿在瞒着她呢?
她的伤口似乎比想象中恢复的要快,只五六日的时间她已经能在丫鬟的搀扶下下床走动了。
看着今日艳阳高照,苏瑾难道好心情的让丫鬟搀扶着她在园子里来回走动走动,已近五月天,瑾园的小花丛中绿草已经吐了新芽,有了春的颜色,苏瑾慢慢挪到石桌边坐下,伸手捂着肚子心中暗想自己也真是背,生孩子没用刨妇产,进个古墓反倒在肚子上开了个窟窿,这真是要来的想躲也躲不掉。
楚睿辰进门的时候见她正颓自盯着草地发呆,他扬唇一笑悄悄走到她的身后在她耳边轻声故意戏弄道:“看什么呢?”
苏瑾身体一激灵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不悦道:“王爷夫君,我已经确定你是属什么的了,不必时时给我惊喜了。”
“哦?我是属什么的?”楚睿辰自己绕到她身边的另一个石凳上坐下,头凑到她的脸前扬唇问道。
苏瑾拧眉,头微微向后收了一下与他尽量拉开些距离,自她醒来以后这个世界真是变了好多哟,楚睿竹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天天粘着她不说,就连楚睿辰似乎也被楚睿竹给同化了,没事儿就往她这里跑,还时不时给她来个身体接触,搞的她总是无从防备:“属猫的,走路都不出声音的。”
楚睿辰呵呵一笑,最近他才发现这个苏瑾说起话来总一套一套的不说,还总能逗他笑,他的后半生有她陪在身边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儿。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最近在她面前是不是笑的太多了?不会有什么古怪吧?“王爷夫君你最近好像很闲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