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永远都不是我的1
她会这么问,当然不是因为何凌霄突然出现,而是他在突然出现之后的举动是抱住了她的腰。
这个暧昧的姿势,云歌是警戒的。
男人通常这么搂着女人的时候,都不是什么好时候!
也是这个姿势,她经常能很直观地感受到他满腔的怒意和喷发的**,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喜欢。
他没穿睡衣,就和刚刚出浴室一样,只裹着下半身的浴巾就下来了,并且以这种近乎色诱的方式,搂住了她。
“你不是说不记得那天我们是怎么做的了吗?”他的唇角轻轻一勾,弧度不怎么大,并不是在笑。
云歌想了一下前因后果,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先是收买我的胃……再是脱衣色诱……你这是想泡我的节奏?”
明明是事实,可为什么从她口中说出来就让人觉得那么的不爽?
“或者说言简意赅一点,是你想上我?”
云歌看着他的模样,真的太无辜,太单纯。
“……”何凌霄接不了话,搂着她不放,凑近了靠她耳边轻轻地,暧昧地说,“你是我老婆,想上你也是理所当然……”
老实说他靠近自己时确实让她有点脸红心跳的感觉,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云歌微微后退,用手挡住他的脸,“不想我的时候弃之如履,想上我的时候却知道我是你老婆了,天底下哪有这样免费嫖chang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事?别想得太美了!”
他说做她就做,他当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
古时候皇帝翻牌子招侍寝吗?
就算是翻牌子,皇帝那也是宠着妃子的,给了她们想要得到的名利,他给过自己什么?
什么都没有,冷嘲,热讽,必要时刻的羞辱,欺负,这些她都记着呢,他当她是老年痴呆,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如果说圆房是义务,那么醉酒**就是意外。
第一次她可以当是了老人家的遗愿,尽自己孙媳的义务,第二次酒后乱性也能当成是酒精做的怪,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可在如今这么清醒的状态下,脑子里无时不刻充斥着他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时的场景,她要怎样做才能把这些从脑子里挥去,若无其事地和他**?
就这样他还以为她能够接受他,和他做着那些让她觉得恶心的事,他何凌霄究竟把她靖云歌当成什么了?
不需要时的弃履,需要时的慰安妇?
何凌霄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可能知道她心里想了那么多,他只当她是欲拒还迎,女人的把戏,不是么?
他还在玩暧昧,笑着说:“那你嫖我,我不介意。”
“你当然不介意了,你怎么可能会介意?爽的人不都是你吗?换个名头,同样的结局,你能介意什么!”云歌笑了,“不好意思,没钱,何三少牌牛郎,嫖不起!”
听到“牛郎”两个字,何凌霄的眼已经眯了起来,不知道是忍了多大的怒才勉强说:“免费,不收钱。”
云歌看着他,微笑:“对不起,曾经是你嫌我恶心,但如今嫌恶心的人——是我。”
据说第二天,靖云歌还是完好的。
嗯,据说……
女佣们把昨晚的一幕描绘得惊天地泣鬼神,地动山摇毁天灭地。
正在休息的她们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出去围观的时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客厅里只有怒火滔天的何凌霄,但她们都知道,能让少爷这么生气的,也只有靖云歌了。
那么靖云歌还能好好的吗?依她们看,活过今晚,难……
她们一度认为,失控的少爷一定会上楼掐死那个女人的,这样她们明早起来就能给她收尸,以后海景别墅里一片和睦融融,和谐美满,再不会有什么吵闹。
可是,她没事。
第二天她照样若无其事地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头发披散像鬼一样(女佣的角度),妆不化,睡衣不换,直接就这么下楼来了。
反观正在餐桌上吃早餐的何凌霄,尽管乍一看好像是没什么不一样,但精神似乎不太好,像是昨晚没睡好。
云歌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很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看到他的状态还取笑说:“亲爱的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欲求不满吗?”
“……”何凌霄咬着吐司,抬头看着她的样子抽搐不已。
倒真敢!
“亲爱的”?
哪门子“亲爱的”?这么喊,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欲求不满?对!的确是欲求不满!并且不是不满,而是“欲求根本不成功”。
但在一旁的女佣们很快发现,少爷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爆发过了头,今早被对面那个女人这么刺激竟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百无聊赖一般地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继续咬吐司。
少爷变得不像少爷了!
难道真的是被少夫人刺激疯了?
见他不理自己,云歌也不说什么,挺开心地吃早餐。
昨晚她算是奴隶大翻身了,一直以来都是何凌霄气自己,没想到终于等到这一天,反虐他一局。
靖云歌VS何凌霄。
靖云歌完胜!
胜了,气到何凌霄了,她就开心。
云歌在吃早餐,何凌霄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吐司咬了一半忽然又爆发了,连着盘子砸了吐司丢地上,拍案而起,吓了其他人一跳。
云歌抬头惊讶问:“你又哪根筋不对——唔……你干什么?”
何凌霄绕到对面,直接把云歌给拉了起来,以暴力手段拉扯下她的睡衣,喝着其他人说:“都给我滚!”
女佣们连滚带爬地滚了个一干二净。
何凌霄恶狠狠地道:“我管你恶心不恶心!靖云歌,如果我想要你,你逃不了!”
“你要强迫我?”云歌脸上没了玩笑的表情,而是带着一股悲凉的味道。
“……”何凌霄怔了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捶了捶,“没有。是……哦是想帮你换衣服!马上换衣服,出门!”
“……”看着何凌霄急急忙忙出去的背影,无语的人轮到了云歌。
一会儿不说话,一会儿喷火,一会儿又莫名其妙说帮她换衣服……
他真的是一大早哪根筋没搭对吗?
今天是周六,云歌本来就是双休的,不上班,但何凌霄却不然。
他不当自己是人,想工作就工作,不管今天是工作日还是双休日。
通常就是周末也不见他人,云歌不想去想太多,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就当他是去了公司,心里也会舒服一点。
何凌霄今天摆明了不去公司,她换好衣服出去,他的车子已经停在别墅门口等了。
换了一辆拉风的法拉利,亮黄色的车身,特别显眼,车牌号六个八,不算他那么多车中最好的一辆,但于大众来说,这车子已经是让他们望尘莫及的了。
云歌没别扭,也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车子驶向山下。
没车下山就麻烦,反正是周末,就算不跟他一起,也要出去逛一逛的,她就当搭顺风车。
“我们是去何家?”云歌问。她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带她去哪里。
去何家的话,妖魔鬼怪肯定都在,她得穿好各色防具才能进去,免得被群起而攻之,招架不住。
“我现在就是送你去地狱,你还能跳车不成?”何凌霄的嘴角倾斜。
“如果是贼船,无论如何都得跳,”云歌想了想,答道,“难道你想把我给卖到红灯区?”
红灯区?
何凌霄听到这三个字就想掐死她。
她不怕丢人,他还怕!
“我自认为还算天生丽质,难道你已经洽谈好了我的卖身价,铺好路了?”
“是,我安排了些人在前面,你一到他们就抓上车,具体卖去哪里还真不知道!”何凌霄撒起谎来也是一流,面不改色。
“原来如此!”云歌也意会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价钱呢?太低我可不答应。”
“价钱你放心,对得起你,不会委屈。”两人还真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煞有其事一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谈什么生意,谁都猜不到他们在讨论的会是云歌的卖身价。
“如此甚好,”云歌默默点头,“别亏待我好吗?很辛苦的。”
“那你放心,关系都给你搭好了,你去了就是头牌,最好的待遇,对你不好就打电话给我,给你做主,如何?”
“很好。”
“……那个……”蓝牙里发出了一个声音,有点无语的状态,“不好意思总裁……请问您在说什么?”
其实傅展都听到了,也知道坐在他旁边的是靖云歌,同样知道他们刚刚都在说些什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所以在傅展看来,这都什么啊,这位靖姑娘哪儿是什么总裁的小情人啊,那简直是总裁的小冤家好吗!
不过傅展也算是聪明人,该瞎则瞎,该聋则聋,不该问的还是不问,装傻充愣是最好。
何凌霄没立即答,傅展兀自说:“总裁,那这边都安排好了,你们是不是快过来了?”
“你这么问是耐不住的意思吗?让你等着是件很让你困扰的事,对么?”
“哈哈哈!没有没有!总裁你怎么会这样说啊!为总裁办事那是我的光荣啊,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总裁,你要知道,我傅展对您的忠诚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很好!那你就在那等着,再有十个小时我们差不多也就到了!”
“什么!”总裁在开玩笑吗?十个小时他得等到天荒地老啊!总裁真的不是在玩他吗??
“就这样,十小时后见!”
说完,何凌霄没给傅展任何说话的机会,挂掉了电话。
云歌扭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何凌霄,默默地又转过了头去。
那头是傅展吧?他就是个悲剧!
可怜!
何凌霄明显是在耍傅展,至于那边上当了没有,看何凌霄那一脸得逞的样子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