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这么淡淡地过去了,没有什么异动。
渐渐地入夜了,匈奴士兵便拿着火把开始巡逻。
木犁营帐中的烛火亮着,军营中也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就是让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听得窸窸窣窣的声响,木犁揭下了面罩,对身旁的手下说道:“这里是凌然山了,按计划行事。”
“是,属下遵命。”那士兵应道。
木犁的眼神望向前方,仿佛一眼能望到中原军的军营一样。
我独自坐在桌案旁想着木犁今日的突袭能否成功。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成功了谨王会不会生我的气。不过私心上来说我一点都不希望木犁能赢。
一阵冷风吹过,吹得我有些发抖。今晚是愈加地冷了,我忙随便找了木犁一件披风披上。
今晚的突袭可谓是一招险棋,如今的军营中只剩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若是谨王的军队也打过来,怕是顶不住。
“什么人?”我正出神之际却听到外面有动静。
可愣了半晌又没听到什么动静,我遂觉得自己是多疑了。
我回身去找来了一本兵书翻着看一看,我埋头兵书之间。
猛地却感受到了脖子上的一阵冰凉。
我一抬头却看到了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人。
时光仿佛不再流转,只为铭记我们的相见。
营帐内静得出奇,营帐外却响起了厮杀声。
果然谨王和我都想到一块儿去了,都选择了夜间偷袭这招险棋。
心中涌上许多复杂的感情,是该庆幸谨王不用和木犁厮杀还是该开心我和谨王的心有灵犀?
我定定地看着谨王,谨王也是愣愣地看着我。
谨王的眼神中的冷漠慢慢地软了下来。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相交,谨王大臂一揽,将我揽入怀中,出了军营。
匈奴人剩下的兵力本就不多,谨王也不恋战,急忙下令道:“撤退!往回撤!”
谨王将我放到了马上。自己也是一个翻身上马,准备往回赶。
谨王用手臂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我终于回到了这熟悉的怀抱,也是安心的靠在谨王的怀中。
马蹄声,厮杀声仿佛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我和他,余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不知马儿行了多久,蓦地听到身旁有士兵向谨王禀告道:“王爷!凌然山的桥是断的!”
“断的?”谨王皱起了眉头。
“是!”那士兵答道。
我有一丝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这断了凌然山的桥路好像还是自己出的主意。
我怕谨王生我的气,便也默不作声,乖乖呆在他怀里。
“下令改道速回军营!”谨王下令道。
“是!属下领命!”那人应着便奔走了。
木犁蒙上了自己脸上的黑布,他们已经到了中原军营的周边,准备马上开始行动。
众人都盯着木犁,木犁看向前方的军营,一个手势下去,便有几个黑衣人先冲了上去,结果了巡逻的哨兵。
我靠在谨王厚实的臂弯中,静静地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随着马儿的前行我却听到了厮杀声,再行,则见到火光一片,正是木犁在和中原军厮杀。
原来在谨王看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也派人去偷袭他们的营帐了,遂连忙折了回来。
“哼!”谨王握着我的手有些使劲,弄疼了我。
“速速上前支援,杀啊!”谨王一声令下身边的军队便冲了上去。
火光之下,我有些看不清谨王的表情。
可不管他是什么表情,我的表情都是有些伤神的。匈奴人这仗怕是要输了。
不过,兵力不足也并非会输。只是又不知道要枉死多少人了。
没打多久,匈奴军队就处于劣势。
中原军的援军到来使得他们士气大增,大有势如破竹的气势。
谨王手握缰绳,让马儿走到了一旁的远处。
走到了远处,我才更加看清了火光交加,刀光剑影。
“青墨,告诉我你怎么会在敌军的营帐里?”谨王语气平静地问着。
这本来是我来找他这么有理的事情被他一问却是有些心虚,好像我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我……我是来匈奴找你的。”我说道。
“我问你怎么会在匈奴的营帐里?”谨王有些咄咄逼人,“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