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会做一个好母亲的！”苏晚晚红着眼眶说，“我以后……不会再找顾苏一麻烦了。”
“你也找不了她麻烦。”方凌译的语气有些冷漠，“她如今已经彻底被国家保护起来，只要她想，方氏集团就会遭到所有家族和企业的打击。”
苏晚晚不说话了。
“因为苏睿诚的事情，苏家明显是记恨你的。我给他们打了一笔钱，是之前养你的所有的费用加起来的两倍，他们已经收下了。”
这也就意味着，苏明志是真的决定放弃这个女儿了。
苏晚晚又怎么不懂呢？
这一次，她的眼泪再也绷不住，落了下来。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你亲弟弟，是你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还有……”方凌译停顿片刻，其实他至今都想不通，苏晚晚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将亲弟弟出卖给通缉犯的事情。
即使她是被谢云儿蛊惑，可是错了就是错了。
虽然他要求苏晚晚做一个好母亲，可同样的他不会将儿子方景霖的教育教给她，她要做的仅仅是照顾好霖霖的饮食起居。
方凌译已经不打算再和其他的女人结婚了，就苏晚晚吧。
毕竟她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无非也是因为自己纵容，他其实很清楚苏晚晚也是爱惨了他，怕失去他。
就当是赎罪吧。
“再过几年，方家会移民海外，等到那个时候，也没人知道你的过去了。在移民之前，我希望你能真正地改变自己。”方凌译望着苏晚晚，眼底满是充满深意的幽暗。
苏晚晚抽泣着：“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什么时候改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复婚。晚晚，别再让我失望了……”
……
苏晚晚出狱的消息，即使她不去刻意打听，也会有人为了讨好她而将消息告诉她。
等到苏一下课时，看见微信里有人给她发消息说方凌译去接苏晚晚出狱的事情，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她知道方凌译给苏家打了一笔钱，如同她当初一样将所有的花费还给了父母。
可又不一样的是，苏明志是真的不打算要苏晚晚这个女儿了。
比起不听话甚至对他们怀着恨意的女儿，很显然，苏睿诚这个聪慧过人的儿子更重要。
“顾教授。”苏一耳畔出现了学生的声音。
苏一收起手机看向对方：“嗯？”
“你之前课堂上讲的步骤我哥地方不是很明白。假设n=x^b，n+p=y^b，那么显然m=x^(b-1)*y，而p=y^b-x^b，显然(y-x)|p，那么必须有y-x=1，所以y=x+1，可是我一直无法算出p=(x+1)^b-x^b……”
苏一微微一笑：“你的证明步骤在这儿就错了，首先n=x^b，n+p=y^b，这是一个等式……”
师钰成功地通过了研究生笔试，而后没有什么意外地就成了顾苏一手底下的第一个研究生。
也是唯一一个。
她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带学生，她对师钰也如张渊对她一样，都是采取放养政策，从来不过问她的学习进度如何。
师钰也并没有让她失望，对自己也始终没有任何的松懈，甚至已经开始着手证明数学猜想了。
而她也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拓扑学。
虽然和苏一主打的研究方向不一样，师钰也知道自己的天赋连老师一半都没有，但是她有足够的耐心，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十年，总能成为老师骄傲的学生。
苏一上的依旧是选修课，可是她的选修课从来都是在座无虚席，没有学生旷课或者早退，偶尔会有迟到的，也会偷偷从后门溜进来。
她的课甚至被青大评为“最受欢迎的选修课”，苏一更是青大“最受欢迎老师榜”的榜首。
谁会不喜欢一个年轻漂亮又讲课生动有趣的老师呢？
起初还有不少学生会趁着苏一讲课的时候提问一些和数学无关的问题，比如全息网游什么时候再方浩，又比如星辰科技什么时候推出新产品。
对于这些问题，苏一都是笑着转移了话题，久而久之，上选修课的学生都知道他们的顾教授不喜欢回答和课程无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