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贺兰飞舞你死定了
简行云咬了咬牙,突然微微一笑:“好。如果明天你酒醒了之后还记得这句话,并且没有反悔的话。”
“当然记得,都说了我没醉……”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贺兰飞舞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好,我先给你盖个章,盖章生效……”
说着,她不等简行云反应过来便突然一抬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接着用力向他的唇上吻了过去!
简行云心里的壁垒轰然倒塌!但是他也很清楚,此时的贺兰飞舞根本不清醒,她也不知道吻的究竟是谁!说不定在她残存的意识里,他不过是箫绝情的替身!
他对贺兰飞舞有意不假,但他决不允许自己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是以在这一瞬间,他还来得及猛一扭头,却并未完全躲开,贺兰飞舞柔软、芳香、温热的双唇还是落在了他的唇角上!
这一刹那,简行云有一种想要把贺兰飞舞活活掐死的冲动!
不过不等他将这个念头付诸实施,贺兰飞舞已经摇晃着后退,继而不无遗憾地咂了咂嘴:“不好,没有……盖成,都怪我平日不喜欢用脂粉……嗝……你等着,我去……把嘴唇涂红了再来……”
说着,她居然真的站起身,迈步就想往前走。简行云咬牙切齿,一把拽住了她:“站住!你想摔成肉……嗯……”
酒醉之下,贺兰飞舞本就已经站不稳,再被简行云这般用力一拽,登时完全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立刻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简行云的身上!
原本依简行云的功夫,想要躲开易如反掌。但他若是躲开,贺兰飞舞岂不是要摔在屋顶上?而且还是正面朝下,万一再毁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就在这犹豫的刹那,贺兰飞舞已经像饥渴了多少年的女色狼一般,狠狠地扑到了简行云的怀中!简行云简直要抓狂,抓着她的双肩将她推了出去:“贺兰飞舞!你给我坐好!”
“我……坐不住……”贺兰飞舞难受得皱紧了眉头,“好晕……晕啊……”
简行云抿了抿唇,眼看着她的确浑身发软,只得重新将她抱起,一展身形跃下了屋顶,并将她送回了房中,轻轻放在了床上:“你先睡一觉,明日一早我再找你算……”
“别走!”贺兰飞舞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借着那股力道挣扎着站了起来,“我还没有……给你盖章……嘎嘎……你等等啊,我去找脂粉……”
听她笑得宛如小鸭子一般,简行云简直已不知道究竟该如何生气,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一把拉住她耐心哄了两句:“不必盖章了,我相信你--”
就有鬼了!
“哦,呵呵……”贺兰飞舞果然放弃了寻找胭脂的打算,不停地碎碎念,“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不要箫绝情了,要……要你,所以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要……要对我从一而终,不能始乱终弃,听到没有?我这个人有洁癖的……”
简行云脑袋嗡嗡响,他发誓,以后若是再让贺兰飞舞喝一滴酒,他就改姓贺兰!
见他不回答,贺兰飞舞不乐意了,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气势汹汹地追问:“发什么呆?你听到没有?走,我们这就去拜天地,喝……喝交杯酒,然后……洞……洞房……”
勉强支撑着说出这几个字,她终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身子一软倒在床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简行云终于解脱,唇角却浮现出一丝阴沉而诡异的笑意:贺兰飞舞,一定要做个好梦,因为明日你醒来之时,就是你的噩梦开始之时……
睡梦中的贺兰飞舞似乎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出的阴冷,居然不自觉地缩了缩。简行云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还是满脸挫败地替她脱了鞋子,并扯过被子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看她睡得还算安稳,简行云才吐出一口气出了房间。看到门口那个孤傲的身影,他毫不意外地微微一笑:“不进去看看?”
夜色下,箫绝情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清,语气倒还算正常:“好。”
简行云点头,继续往外走去,可是走了几步他却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含义不明地一笑:“她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是指她说不要你,要我,并且要跟我拜天地入洞房?”
箫绝情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握紧:“你想说什么?”
简行云依然淡淡地笑着:“我是想说,你明明听到了,却依然毫无反应,就是说你并不打算阻止?”
这一次箫绝情甚至垂下了眼睑,不再与他对视:“小舞喝多了。”
言下之意,她不过是胡言乱语而已,当不得真。
显然听懂了他的意思,简行云唇角笑意更深,这才真的转身而去:“明天我再来,我还有账跟她算呢!”
箫绝情眉头微皱,终于进了内室,慢慢来到了贺兰飞舞的床前,眸子里荡漾着痛苦的柔情:小舞,原来我伤你那么深吗?竟令你开始借酒浇愁?
可是你知道吗?你说不要我而要别的男人,当你想要吻一个男人,你的第一选择甚至不是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我知道,这怪不得你,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慢慢的,箫绝情躺到了贺兰飞舞的身边,却没有丝毫睡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直到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变亮。
贺兰飞舞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光怪陆离,但当她渐渐从睡梦中醒来之后,却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昨天烦躁异常,于是与简行云一起在屋顶借酒浇愁……然后呢?
“醒了?头痛不痛?”
耳边突然传来箫绝情有些冷淡的声音,贺兰飞舞吃了一惊,猛一回头在发现他就躺在自己身旁,正侧着身子、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她。
“你……”贺兰飞舞有些意外地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嗯……我的头好痛……”
“嗯,宿醉的必然结果。”箫绝情毫无同情心地说着,不过倒是立刻就下了床,“怎么,你与我话不投机半句多,与简行云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是吧?居然喝到烂醉如泥的地步?”
贺兰飞舞一愣:“我昨晚喝醉了?”
箫绝情回头看她一眼,继而挑唇淡淡地冷笑:“嗯,看来昨夜你的确喝醉了,居然连自己喝醉了都不知道!”
这句话……好绕口。贺兰飞舞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越看越觉得自己昨夜酒醉之后肯定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迟疑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昨夜……发酒疯了?”
“你还记得?”箫绝情冷笑,昨夜听到的那些话瞬间浮上脑海。
“不记得。”贺兰飞舞老实地摇了摇头,“不过看你的脸色,我昨夜的表现应该……不大好。”
箫绝情抿了抿唇,却突然没有了兴师问罪的心情和理由:是他先不要贺兰飞舞的,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她放弃了自己?自己既然给不了她任何希望,又何必霸着她不放?
暗中叹了口气,他转身就往外走:“你收拾一下,我先回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贺兰飞舞反而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洗漱完毕出来,照往常一样在摘星揽月楼一楼大厅内集合准备用餐。下人正往来穿梭,将一道道美食呈了上来。瞧瞧众人都已到齐,贺兰飞舞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与此同时,两道略有些诡异的目光已经嗖的射到了她的脸上。
不自觉地一哆嗦,她抬头一看才发现那两道目光的主人是简行云。不仅如此,他的唇角还带着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不是很冷,就是令人止不住地从心底里发颤。
对了,我昨夜不是与他一起喝酒聊天的吗?为何今早醒来居然跟箫绝情共宿一床?不会是喝醉酒之后对着他发酒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否则他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奇怪?
看到贺兰飞舞疑惑地皱眉头,简行云暗中得意地笑了笑,暂时移开了视线:贺兰飞舞,你等着,我会找你,告诉你昨晚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不多时,菜都上齐了,洛亦凡招呼众人尽情享用。席间贺兰飞舞告诉众人,秋凌若的恢复状况比她预计的还要好,照此看来,大约三四天之后他们便可以启程离开了。
吃过早饭,众人各自散去,贺兰飞舞则在洛亦凡的陪同下去看了看秋凌若。可是当她回到一楼,才发现简行云就站在门口看着她,那诡异的目光令她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接着还算镇定地打了声招呼:“简谷主还没走?”
简行云挑挑唇角:“等你。”
“等我?”贺兰飞舞一愣,“有事?”
“算账。”简行云转身就走,“跟我来吧。”
算账?贺兰飞舞又是一愣,但看到简行云已经离开,她只得迈步跟了上去。
简行云走得很快,不多时来到了摘星揽月楼西南面的花园中,在一颗参天古树前停了下来:嗯,此处四周无人,十分幽静,很适合算账和……做点别的什么。
贺兰飞舞随后赶到,倒是不曾注意环境的问题,但也没有抢着开口。简行云既然要跟她算账,当然要等他先说。
果然,不等她站稳脚跟,简行云已经冷笑一声问道:“贺兰飞舞,你还记不记得你昨天晚上在屋顶跟我说过什么?”
为这事?贺兰飞舞心中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了很久,她却只能想起昨夜她与简行云在屋顶喝酒,很快就把一大坛酒喝得精光,然后她让简行云再去拿,简行云却不肯,然后……便基本上没有任何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