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末法时代
“有没有也不管你的事，李公子相信就好。”
李如是心里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虽然他很相信白霁汐的话，但是三星连珠还是要学的，眼下箭术才是最主要的。
“白姑娘，你先回房, 待会我去找你。”
不管怎么说，得先稳住局面，鱼和熊掌他要兼得也。
白霁汐乖巧得点了点头，看也不看甄武一眼，就离开了后院。
“甄公子，现在可以教我三星连珠了吧？”
李如是晾完衣服，热切的看着她。
“李大人不是要去白姑娘房中学她的秘术么？还学箭术做什么？”
甄武语气冷淡了不少，躺在藤椅上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我这水也烧了，衣服也洗了, 你该不会不认账了吧？”
眼看煮熟的鸭子要起飞了，李如是真的急了。
甄武老神在在的晃悠着二郎腿，微眯双眸也不答话。
李如是眼神一亮明白过来，连忙蹲在她的身侧，伸出湿漉漉的手按在了她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
甄武咻的一下弹了起来，羞的满脸通红。
“按……按腿啊。”
李如是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回道。
“谁让你按了？”
甄武脸红的滴血，凶巴巴的瞪着他。
“不是你说扭到腿了吗？还说让我帮你按按。”
李如是摊了摊了手，一脸的无辜。
“我何时说过这话？”
甄武冷哼一声，当场翻脸不认账。
“……”
李如是被她的不要脸给惊呆了，嘴唇蠕动了两下愣是说不出来话。
许久之后。
李如是见她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才小声说道：“那啥，三星连珠还教不教了？”
甄武冷哼一声，说道：“直说了吧，教你也没用，因为你根本学不会！”
“为什么？”
李如是不服气的问道，被人如此轻视，心中难免不舒服。
“因为它！”
甄武摊开手掌, 一丝丝肉眼可见的气流从掌心升起，逐渐形成了一个柔和的光团，浮在掌心三寸缓缓旋转。
“这是什么？”
李如是失声惊呼，震惊的无以复加。
“此乃气！可谓灵，亦可谓元！是尔等凡夫俗子不可理解的无上妙物！”
甄武轻握手掌，光团如昙花一现般消失不见。
凡夫俗子？
李如是不敢苟同，好歹他是穿越过来的堂堂鲤鱼精，跟凡夫俗子压根就沾不上半点关系。
“三星连珠就是以气御箭，控制其连成一线的吧！”
甄武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不错，你能想到这里，还算你有些灵性。要想修习三星连珠，必须要先聚气，所以本公子说你学不会。”
“未曾试过，你怎知我学不会？”
李如是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服输的看着她，
“本公子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因为无气可聚，所以才说你学不会。”
甄武神色缓和了几分，语气也轻柔了很多。
“无气可聚？”李如是动容。
“不错，当今天下灵元匮乏，聚气者不过是向天讨食，比之人间乞丐都尚有不如。而能聚气者，却也是万里无一，条件苛刻无比，没有一定底蕴支撑，就算能侥幸聚气，也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甄武有些低落，叹道：“聚气与否，到头来不过都是一场空，他们都知道，可依然争个头破血流。”
“末法时代？”
李如是若有所思，她的话不难理解，灵气稀薄，注定只有少量人才能修行，而汇聚稀薄灵气的风水宝地，必定会引发各势力的争抢，这也在意料之中。
“词很新颖，也很贴切。”甄武赞赏的点了点头。
“我想学聚气！”
李如是双目湛湛，无比认真的说道。
他不仅想学，而且必须得学！他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尘僧的金钟罩，诡异的刚针大蛇，还有拂尘移石的李乘风，他们都是聚气者，这些人都与他有牵扯，必须学会聚气，才有自保之力。
“我说了，学也无用，或许白姑娘的密法比较适合李大人。”甄武微微摇头，安慰道：“其实普术也有精妙之法，白姑娘既然开口，想必她所说的密术不会差到哪去。”
“甄公子，究竟怎样才能教我？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哪怕，哪怕让我以身相许都可以商量！”
李如是也是豁出去了，就算牺牲色相也在所不惜！她不是一直想得到自己的肉体吗？为了聚气，也算是值了。
“咳咳咳……”甄武差点被他的话呛死，搓了搓鸡皮疙瘩说道：“谁要你以身相许了？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传你聚气之法也没什么，反正你迟早会死心的。”
“嘿嘿，那就多谢甄公子了。”
李如是嘿嘿笑道，弯腰认真行了一礼。
“聚气之法倒也简单，感应天地元灵，引其入体后，束缚在丹田形成气海，便是聚气！届时丹田之气，皆可被随心调用！想要感应元灵，则要先进入望我状态，再配合聚气之法，方有成功的机会。”
“何为忘我？”
“问的好！”甄武抚掌微笑，正色道：“以佛家禅坐之姿势，沉心静气，摒弃心中一切杂念，达到心如止水之境界，就可始见混沌，通视内外，便到了忘我状态。”
听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单单是心如止水这一个要求，就难住了绝大多数人。
怪不得她说这是凡夫俗子难以理解的无上妙法，只要是个在红尘中挣扎的普通人，身躯都会被七情六欲填满，想要摒弃杂念，谈何容易？
李如是不是圣人，自然知道其中难度，但是也不会轻易放弃，于是问道：“那聚气法门呢？”
甄武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快速念出了一长串晦涩难懂的法决，而后直起身子，一脸的若无其事。
李如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将法决一字不漏的刻在脑海后，才感叹道：“果真玄奥！”
“法决已传授于你，本公子也算履行了诺言。什么时候你聚出气来，就什么时候再传你三星连珠之法！此承诺长期有效！所以李大人不用心急，有的是时间慢慢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