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开始祸祸好
不过这跟他一个亲卫头领也没什么直接关系,耸了耸肩,召来一名亲信低声交代了一阵,挥手让他禀报去了。
古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两块往怀里一塞,笑眯眯的道:“好了,公事办完了,现在咱们办点私事,来来来,帮我研究研究,我这不进反退是怎么回事?我都掉成了,再掉下去估计就废了…”
他这情况琥虎也没见过,锻体之人疏于磨练的话,的确是会出现品阶实力衰退的现象,可再怎么造,也没有他这样大起大落的。
俩人正研究着,那去禀报的亲信回来了,带回来几张授权文书和一枚堡正的私印:“堡正大人啥都没说,只是让卑下把这些交给佐领。”
古逸接过来一看,正是他刚刚要求的那几项,至于那块堡正私印,这老货是打算由着他折腾了?
把玩着那枚私印,古逸眯着眼睛搓起下巴来,旁边的琥虎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这货就是个疯的,每次他露出这副表情,好像都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在的那段时日,每次他一搓下巴,上下就会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从一座小矿营发展成一座庞然大物。
堡正这种撒手放权的态度,让古逸很是意外,私印虽然不是大印,可是签发的文书一样具有效用,那老货把这玩意给他,意思就是:送死你去,背黑锅我来了?
可这一手跟戎尉扔出两块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把他当枪使,不论怎么说他都是个“临时工”的身份,出了成绩就是他堡正大人定夺有度,指挥有方,出了问题就是下面的“临时工”肆意妄为,不守纪律。
好算计啊!好算计!
戎尉也是这样,扔出八十几座封邑连本钱都没收回来呢,还不记教训的又扔出一块,真以为这么好利用么?
古逸算看出来了,出身、的堡正和戎尉,就好比是外地空降的官儿,行事上只要但求无过,就能坐稳他们的位置,冒险的事他们是一点都不会做的。
再说以他们的身份,也放不开手脚,上面有上峰盯着,下面有本土氏族宗门顶着,想干什么抵手拌脚的根本就施展不开。
古逸突然露出一抹坏笑,让旁边的琥虎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这家伙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坏招了!
其实古逸想的很简单,你们不是却枪么?都不想负责任,那咱来替你们当这个“枪”好了,反正老子是“临时工”,干什么都无所顾忌,不是么?
外忧内患逼的这斗的要死的士戎双方,不得不互相妥协下来,都把古逸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势力,当成了替死鬼、挡箭牌顶在了脑袋上,想靠他这个“炮灰”把这次的事件扛过去么?
又或者说,想让他先顶上去,好死赖活的熬到局势分明,他们再出手?
可和都到了他古逸手里,等到“局势分明”,还有他们出手的机会么?有变的前车之鉴,他们还没看出这其中的关键?
这俩老货,就没听说过“引狼入室”这句成语么?
古逸想的都忍不住嘎嘎坏笑了起来,堡正和戎尉有他们的鬼祟盘算,又怎么知道他也有他的主意呢?相比起堡正和戎尉身份上的各种局限,可他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这么两位自愿被黑锅的大佬扛着,谁怕谁啊?
“去!把境内九座的舆图拿来!”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古逸老实不客气的使唤着琥虎手下的那名亲信,可虽然的战戎们在跟古逸都混熟了,但还是得顾忌琥虎这个头领的面子,不由自主的望了琥虎一眼。
“看个毛啊看!”
古逸骂道:“现在老子才是的长官!你们头领也得听老子的!”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和。
琥虎苦笑,古逸这话说的还真没错,别说和捏在这家伙手里了,光是堡正大人准备“借鸡下蛋”,让人家替他养兵的念头,就让上下不得不仰这家伙的鼻息,没办法,以后他们的饷金和粮秣,都得靠这家伙拨给了。
叹了口气,琥虎冲亲信挥了挥手,那亲信嘿嘿笑了几声,转身去了,不大会便抱来了一大捆整张牛皮制成的舆图。
古逸将的全境舆图和境内九堡的舆图,按方位在地上摊了一地,然后趴在上面喃喃自语:“咱们从那开始祸祸好呢?”
在旁边听着的琥虎爆了一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道:“少逸准备如何下手?”
古逸在地上铺着的十张舆图之间转悠了一阵,搓着下巴道:“戎尉手中的一卫兵马…不对,应该是一军兵马!还得算上那六十几万堡曲,这些人马都在的边境吧?”
“中留了一卫堡曲,其余三卫都被撒在边境上了。”
琥虎对的布防还是很清楚的:“戎尉手下的一卫战兵,留了一部和他名下的战戎营一起坐守,其余四部分散于边境之上抵挡叛军入侵,境内也有少许部曲绞杀荒盗、流寇。”
古逸嘬了嘬牙花子:“好家伙,一堡之地就用了快八十万兵力,这也算得上是铜墙铁壁了吧?虽然钱粮消耗大了点,可好歹成效不错,最起码咱们境内,绝对比其余八堡之地安靖的多吧?”
琥虎点头:“要不是如此,的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咱们的戎尉头上来,估计是以为戎尉受了落脚在南宛豪商资助,所以才有如此局面,想借势调拨戎尉手下的兵力,缓解八堡的压力吧?”
“叫他丫的穷兵黩武,被上头盯上了吧?你一座的戎尉,手下却掌握了快一军的兵马,这都赶上少尉控制的兵力了,人家老大能放心才怪了!”
古逸哼哼了两声:“要他出兵驰援八堡,一来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二来是为了拖住他的兵力,要不是少尉大人真缺战力,搞不好就能判他个拥兵自重的罪名!”
琥虎沉默不语,心说:这还不是你害的!?你小小一个的潜在兵力,都赶上一府的兵力了,万一你想干点什么,首当其冲的就是的戎尉,他不胆子发毛才叫见鬼了!
以的疯狂发展速度,戎尉在面对的时候,就好像是当年面对老美的老毛子,在巨大的威胁之下,生生的被拖进了军备竞赛,说戎尉不想下手拿开刀那是假话!
可偏偏的爆兵速度太恐怖了,戎尉几次想动手了,派出的探子回来把探知的表象一报,戎尉的脸都绿了,这还只是摊在表面上的实力,鬼知道他们水面之下还藏了多少杀手锏,你让他怎么敢动?
表面上只有一营兵马,还打着堡正府麾下的,只要不主动表露出反叛的意图,他甚至都不能向上峰求援,而碍于和之间的矛盾,扯上堡正关系的又让他没那么容易,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拼命募兵抗衡,他还能怎么办?
“戎尉这货太笨!”
古逸看着境内的舆图,满脸不屑的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有这么好的群众资源不利用,偏要自己扛,活该他到处哭爹喊娘!我决定了!咱们就从开始祸祸起!”
琥虎错愕:“咱们境内有戎尉驻守,几乎没有大股荒盗和流寇肆掠,叛军又生生被戎尉阻拦在了境外,有什么好祸祸…呃!”他一不小心也被古逸给带沟里了。
“境内有多少?有多少?有多少?又有多少的本土氏族?这么多人怎么能只靠咱们日理万机的戎尉大人保护呢?现在是什么局势?万一戎尉挡不住呢?大伙就等死么?”
古逸嘿嘿狞笑着,一脚踩在的舆图上,指点江山的道:“咱们应该发挥本土优势,推动人民战争嘛!他们要不会,咱们可以帮助他们嘛!不过既然咱们都这么主动的帮助人民了,那人民‘意思意思’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琥虎本来还皱着眉毛琢磨着古逸说的话,可那句“意思意思”把他弄愣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少逸的‘意思意思’是什么意思?”古逸嘿嘿的笑:“‘意思意思’的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说的太明白就没意思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