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
粟米住在温泽的别墅的这段时间里,温泽每天都会回来。
市区的酒吧距离这个别墅是比较远的。温泽虽然买了这里的别墅,但是其实是很少过来住的。或许是想坐等升值吧,虽然已经贵的离谱了。
但是粟米住过来之后,无论多晚,温泽都会准时的回到这里来。
雇来的月嫂一度认为温泽是粟米的老公,虽然看到两个人晚上是分开两个房间睡的,但是以为是因为粟米怀孕了不能同房所以才分开睡的。
这个事情粟米给月嫂解释了好久,恨不得领着月嫂去查婚姻登记记录。月嫂才勉为其难的相信了。
粟米怀孕之后,更加喜欢睡懒觉了。每天的早晨都会睡到九十点钟,起床出门的时候,月嫂已经来了,温泽已经走了。
一个周以来都是这样,温泽忍不住的说,“粟米,你这段时间好像一直会说话的香猪?”
粟米忍不住的瞪着自己的眼睛,略带讶异的说,“你在骂我么?”
“不是骂你。我这是推理。”温泽的身子倚着沙发,掰弄着自己的手指,缓缓的说,“你总是喷香水,很香。然后你会说话,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很能睡觉啊!”
粟米吐了吐舌头。狠狠瞪了温泽一眼。
可是第二天的早晨,粟米很奇怪的醒的很早。粟米看自己的手机的时候,发现才是早晨的七点钟,这个时候,温泽应该是还没有走的。
粟米翻身起床,穿着睡衣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轻手轻脚的走到温泽的房门前,准备突然敲门,吓死这厮,再让你这厮居然侮辱我。
粟米的手刚要落在门上的时候,屋里却忽然传出温泽的声音。
“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温泽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冰冷,似乎和平时的时候是大不一样的。
不知道他再和谁打电话、粟米顿了顿,竖起自己的耳朵来,好奇心起来的粟米忍不住的认真的听了起来。
“你应该满意了吧。现在你不是已经和闵浩元约定好了婚期了么?你是如愿以偿了。”温泽的语调之中带着一丝的讽刺。
婚期?闵浩元?温泽居然在和阮琳达通话。粟米忍不住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我这里,没有你走运,我只是和粟米在一起而已。没有像你们那有连婚期都定了。这笔买卖,其实是你赚了。”温泽似乎在穿衣服,有衣服摩擦的声音。
买卖?粟米几乎不能够相信这些话是从温泽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上次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温泽顿了顿之后,又开口说,“我和你说明白,上次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闵浩元的命也算是大,居然没有死了。”
命大?粟米愣了愣。她的身子往后顿了顿。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一道门,似乎透过那道厚厚的门能够看到温泽的脸颊。看到温泽的脸颊上的冷漠。
粟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心好像是被挖空了似的难受。唯一的对自己好的男人,居然为了让自己能够在他的身边,而设局来对付闵浩元。
粟米的心凉了。她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她听到温泽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听到温泽关上房门的声音。听到温泽的脚步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过来,在自己的门前停留了片刻。
然后听到温泽走出了别墅。
粟米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没有怪温泽,她没有这个权利去责怪他。因为自己亏欠的太多。粟米站起了身子,找到了上次自己的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用到的那个行李箱。
上次的时候没有真的用到,这次可以了。
粟米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没有留下任何的字条。忍住了自己的泪水,费力的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子,走出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月嫂。
月嫂望着拎着一大包行李的粟米,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开口说,“粟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这么大的箱子?”
“我要走了,于姐。”粟米缓缓的说了一句。
这个月嫂是姓于的。于姐微微的愣了愣,说,“走?去那里?温先生知道吗?”
“他不知道。你不要告诉他。”粟米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圈终于忍不住的有些发红,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你们吵架了?粟姑娘,就算吵架,也不应该赌气出走呀。你要多想想温先生对你的好。不能一时的意气用事。”
“我就是想到他对我的好,我才要走的。”粟米抬起自己发红的眼睛,望着于姐,缓缓的说,“于姐,我们没有吵架。我要走了。”
粟米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月嫂拿出自己的电话,拨通温泽的电话。可是迟迟都没有人接。
粟米打了出租车,往市中心去了。
接到上人头攒动,粟米有些迷茫的望着来来回回的人。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能够去什么地方,她缓缓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肚子里面的小生命,似乎在有规律的跳动着。粟米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要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还好的是,粟米的存折里还是有一些存钱的。这样起码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之后会怎么样,粟米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要留下这个孩子。
或许这个孩子,会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温泽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未接电话的时候,心里微微的有些惊讶。月嫂没有什么事情应该是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他有些迟疑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回去。
“温先生,你可是接电话了。粟姑娘她走了啊。你们是吵架了吧?”于姐的声音听上去带着焦急。
“走了?去哪里?去逛街了么?”温泽对于于姐称呼粟米叫做粟姑娘这件事情,费了好长时间才勉强的接受了。
“她拎着一个很大的行李包。打着出租车走掉的,看样子,不像是要出去逛街的啊?她怀孕了,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吵架?”出于都是女人的同性别关系,于姐很本能的是站在粟米的这一方的,尽管温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指责起来。
温泽听到于姐的话的时候,手里拿着的资料啪嗒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挂上了手机之后,就拨打了粟米的电话,也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冰冷的提示音。
温泽的心沉了下去。难道她真的走了?可是为什么呢?
温泽暂时想不到原因。他不顾一切的冲回了自己的别墅。一股脑的冲进了粟米的房间,房间恢复到了粟米没有住进来之前的样子。而有关粟米的一切,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的了。
衣橱里没有了粟米的衣服,浴室里没有了粟米的洗浴用品。这里没有粟米的味道,温泽再也不能够站在这里感受到粟米的存在。
温泽的身子晃了晃,他扶住了墙壁,让自己能够站立的住。温泽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人的电话,“喂,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找一个人的下落。她叫粟米,照片我会给你们发过去。立即,马上去给我找!”温泽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吓人。这些手下很少见过自己的老板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个心惊胆战。自己的这个BOSS可不是个好惹的。
温泽坐在粟米的房间的床上,微微的有些发愣。他望着自己的手机,一遍遍的拨打着粟米的电话,可是一遍遍传来的都是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提示音。
粟米现在是怀着孕的。她是不可能去闵浩元那里的。那她还能够去哪?她在这个城市里,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亲人么?
忽然之间,一个人冒出在温泽的脑海里。贝芮芮。温泽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能够把这个人忘记了。或者她真的会知道粟米的下落。
温泽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即开着自己的车子,往贝芮芮的花店里赶过去。他满心希望在贝芮芮的花店里,能够看到粟米的身影。
温泽踏进了贝芮芮的花店。花店的装饰依旧清新,花香的味道暂时让温泽的心冷静了下来,没有那么的急躁。
贝芮芮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柜台上的插花,察觉到有人进来的时候,贝芮芮本能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先是您需要点什么?”
可是等贝芮芮的目光瞧见温泽的脸颊的时候,她的动作便停顿了下来。
“你还好么?芮芮。”温泽瞧着贝芮芮望着自己的目光,不禁淡淡的笑了笑。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难过。
“温大哥,你怎么来了?需要花吗?”贝芮芮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可以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一样的对待温泽。
“我不买花,难道就不能过来看看我的妹妹?”温泽缓缓的开口说道,他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开口。告诉贝芮芮许久没有来的自己,是因为别的女人才会到她这里来。
“你的孩子.。还好吧。”温泽顿了很久,才想到了这个话题。
贝芮芮听到温泽提起孩子,不由得心里难受。自己孩子的父亲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却不能够亲口告诉他。贝芮芮苦笑了一声,说,“他很健康,可是他注定是个不幸的孩子,他没有父亲。不过也没有关系,我为让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泽听到贝芮芮的话的时候,竟然又一些的心虚,或者是因为自己曾经和贝芮芮发生过关系。他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告诉贝芮芮自己会对她的孩子负责。可是他就要说出口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粟米的脸颊。还有粟米,毕竟温泽不可能同时照顾两个怀孕的女人吧。温泽咬自己的嘴唇,最终没有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