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粟米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臂,忍不住的抬了抬自己的眉毛,淡淡的开口说,“哦?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闵振华淡淡的笑了笑,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说,“我知道皓元这个小子很喜欢你。Www.Pinwenba.Com 吧如果你能够利用这一点,在闵皓元那里骗取一些股份,转移到我名下的话。我保证以后的生活里,你会衣食无忧,成为千万人羡慕的公主,这个交易,公平吧?”
闵振华的眸子里带着稳操胜券一样的得意。
“我呸!”粟米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大声说,“你这贼!竟然趁着闵伯伯昏迷的时候,做这些事情!亏你还是皓元的二叔,你配得上叔叔这两个字?刚才你进门的时候,我真是叫错了!你哪里是叔叔,简直就是混蛋!”
粟米怒骂了一番,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毫无畏惧的盯着闵振华。
闵振华被粟米骂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自己不占理在先,被人这么赤果果的骂出来,自己竟然想不到反驳的话来。
沈心岚也有些惊讶,开口说,“你这个小泼妇,怎么可以骂人?”
“泼妇?”粟米冷笑了一声,开口说,“泼妇也比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强。闵伯伯对你那么好,还要和你结婚,你竟然恩将仇报,帮助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粟米说着的时候,伸出自己的手指来指着闵振华,“你背叛了闵伯伯,等闵伯伯醒过来的时候,我会一个字不拉的把你说的话转告给他!”
沈心岚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没有想到反驳的话出来。
这个时候,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剑拔弩张的三个人,开口说,“喂,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不要大声喧哗。”
“护士!这两个人贸然来访,干扰病人的休息。请你帮我把他们赶出去!”粟米气极了,忍不住的大声说。
护士立即点了点头,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把闵振华和沈心岚劝出了医院。两个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找骂的份儿,只好讪讪的走出了医院。
粟米一屁股坐在病床边上,还是愤愤不平的喘着粗气,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两个人,瞧见闵振天的侧脸的时候,不禁微微的有些心疼面前的老人。
有这样的女人和弟弟,大概也是他的不幸了。
闵皓元来到医院的时候,是晚上的八点多钟。
进到病房就看到为闵振天擦拭着脸颊的粟米,闵浩元淡淡的笑了笑,悄声的走上去,猛地一把抱住了粟米的身子。
粟米尖叫了一声,回过头来看到是皓元的时候,才忍不住的笑了笑,不再挣扎。
等到两个人坐下的时候,粟米把白天的事情全部的说给了闵皓元听,略微的带着一些歉意的说,“抱歉啊皓元,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再怎么说那都是你的二叔,我说话太没轻没重的了,你不会怪我吧?”
粟米说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瞧着闵皓元。
闵皓元伸出手来捏着粟米的脸蛋上的肉,拉了拉说,“你做的好!我一肚子气都没地方发泄呢,你倒帮我发泄出来了。我还得谢谢你呢!我总不能开口骂他们吧,你帮我骂了,真是解气!”
粟米瞧着闵皓元脸上的宠爱的身子,忍不住的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他们真的要对付你吗?”粟米的脸上换上了担忧的神色。
“他们想要我总裁的位置。”闵皓元的身子倚着椅子的靠背,抬起自己眼睛,看到一脸担忧的粟米,忍不住的开口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粟米的鼻子,说,“放心,他们想要对付我,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那我能够帮你做些什么吗?”
“你要帮我做的是.。”闵皓元的目光转移到躺在病床上的闵振天的脸颊上,淡淡的说,“照顾好我父亲,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粟米缓缓的点了点头。
市南医院。
床单的白色,让贝芮有些厌烦。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不短的时间了,她有些思念自己的花店,有些思念外面的接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走动走动了。
如果还不能快点出院的话,她真的担心自己的骨头会锈掉的。
好消息是,贝芮真的可以出院了。贝芮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的一夜没有睡着。第二天早晨的时候,贝芮见到一脸疲倦的温泽的时候,心中不禁微微的有些心痛。
温泽一直在医院里陪伴了贝芮这许多天,贝芮心中不是没有感动的。
“温大哥,我想吃榴莲。”
今天是贝芮出院的日子,贝芮知道自己提出什么要求,温泽都一定会答应的。何况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
“那还不简单,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温泽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出病房。
“温大哥。”贝芮开口叫住了温泽的步伐,开口说,“我知道一家超市,那里的榴莲总是最新鲜的。你去那家买,好吗?”
温泽有些奇怪,贝芮很少会向自己提出要求。
或许是因为要出院了,心里高兴的缘故吧。温泽心中想着。
贝芮所说的那个超市在市北区,温泽开车去,来回也要将近一个小时。温泽望着贝芮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难能可贵的期望的神色,别说是去买榴莲,就算是去买手雷,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开上车就走的。
贝芮看着温泽走出病房的背影,不禁淡淡的松了一口气。她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贝芮起身下了病床,把自己身上的病服换了下来,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她一个人到了医院大厅,办理了出院手续。
走出医院的时候,明媚的阳光让贝芮感觉到一阵的刺眼,她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手掌搭在自己的眉弓上,仰着脑袋望了望日头,嘴角忍不住的浮现出一丝的笑容。
温泽兴匆匆的回到医院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榴莲。兴奋的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空旷的病房,整齐的床单。
似乎已经人去楼空,这里边的空旷的让人不禁有些惶恐。
温泽转身走了出去,拉住了一个经过这里的护士的手臂,开口说,“护士,住在这里的那位女士呢?她今天早晨还在这里来着。”
“她?刚刚才离开医院的。她自己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怎么,你不知道吗?”护士也知道温泽是一只陪伴着贝芮的,诧异于他竟然不知道贝芮的离开。
温泽听到护士的话,顿时觉得自己一阵的眩晕。
她走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有留下一丁点的字迹,为什么?为什么?温泽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的混乱,几天来的疲倦加上贝芮的忽然失踪,让他的身子终于不堪重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温泽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医生的脸颊。是贝芮的主治医生。温泽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头,缓缓的开口说,“医生,我怎么了?”
“你太累了,好好的睡上一觉。”医生坐在温泽的床边,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当天的报纸。
“可是你为什么在这里?”温泽忍不住的开口问,这种被一个陌生的大男人陪在床边的感觉,稍微的有些怪异。
“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它是属于我的病人的,不过她走的时候没有过来和我道别,所以我只好给你了。不过你确定你休息好了?”医生还是有些担忧的瞧着温泽。
温泽点了点头。
温泽得到的是关于贝芮流掉的孩子的一些资料,上面记载着孩子生长的周期还有血型。温泽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忍不住的有些震惊。
血型还有怀孕的日期,都能够和自己匹配的上。温泽几乎就要断定,这个还没有出生就被扼杀了的生命,就是自己的孩子。
温泽也听得出来粟米是在转移话题,淡淡的笑了笑,开口说,“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因为你是女人嘛,我问的这个问题,和女人有关。”
粟米忍不住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满脸堆笑的开口说,“哎呦?你要对女人进行研究喽?你长大啦,不再是小孩子啦,开始对女人感兴趣啦!”
温泽看着粟米故作老气横秋的模样,也然不住的笑了笑。
似乎是看到粟米,他总是能够笑的。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贝芮要否认。为什么贝芮会忽然不辞而别?温泽找不到答案。心下带着一片的凄凉。
连续几天过去了,闵振天还是没有醒过来。他似乎已经进入到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闵皓元每天都会来医院。看着日渐疲惫的粟米,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心疼,提出要找人替代粟米的时候,却被粟米一口否决了。
“这个病房,又大又豪华。我在这里,几乎就和住宾馆没有太大的分别嘛。有什么累的?”粟米拉着闵皓元的手臂,望着闵皓元的脸颊,淡淡的开口说,“再说了,这不是你交给我的任务吗?我怎么能够临阵脱逃呢?”
闵皓元抚摸着粟米的脸颊,看着粟米清澈的眸子。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女人,闵皓元感觉自己的一生,都别无他求。
四天之后,闵皓元找了闵振天的主治医生,询问关于闵振天还没有苏醒的原因。医生的回答有些恍惚,也无法准确说出闵振天至今还不能够苏醒的原因。
公司里面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闵振华带着自己的心腹,已经在公司内部公开的同闵皓元作对,在公司里宣传闵皓元不能够胜任总裁的论调。
距离股东会的日期也越来越近,闵皓元整天埋头于股东会的准备上。他需要在股东会召开之前,确保自己在股份的占有额上,超过闵振华,否则自己总裁的职位真的有可能保不住。
自己丢掉总裁的职位事小,如果整个公司都落在闵振华和那个女人的手里,事情就要严重的多了。
在这期间的时候,粟米接到了温泽的电话。电话里面的温泽,声音似乎有些消沉。
“粟米,是我,温泽。”温泽开口说,语调之中带着消沉的意味。
“温大哥?你还好吗?你和贝芮在一起吗?最近出了点事情,我也没有去看望你们了。前几天贝芮出院的日子我居然都错过了。怎么样,她还好吗?”粟米的语调有些焦急。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我在市立医院。”
“市立医院?你还在医院?你的伤势不是说不严重的吗?怎么会住院住到现在?”温泽有些诧异。
“不是我啦。你过来吧。我只能够和你谈很短的时间,我现在真心很忙的。”粟米说完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温泽赶过来的时候,刚好是下午的五六点钟。医院的护士换班,餐厅里人声鼎沸的。粟米和温泽对面坐着,在医院食堂的公用餐桌上。
温泽忍不住的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开口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和女孩子一起吃饭!”
“人生需要多方面的体验嘛,等你经历的多了。就成人精了。对吧!”粟米的眼睛里带着精光,带着笑意的开口。
“你说的对。可是经历的多了,或许就有点让人应接不暇了。”温泽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的顿了顿,挑了挑自己的眉头,开口对粟米说,“粟米,先说说你吧,你怎么还会在医院里的?我以为你老早就出院了。”
“我是出院了。但是闵伯伯他的身子出了点问题,我现在是在医院里照顾他呢,他现在还在病房里。所以,我不能和你聊很久,吃完饭我得快点回去。现在是一个小护士在那里帮我照料着呢。”粟米说着,开始大口的吃自己面前的晚餐,含糊的说,“再过两个小时,皓元也会过来的。”
“闵伯伯?你是说闵振天?”温泽开口问道。
“对,是皓元的父亲。你认识他吗?”粟米忍不住的有些好奇。
“认识谈不上,出席活动的时候见过几次。他的身子怎么了?”“不太好。”粟米撅了撅自己的嘴巴,但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似的说,“对啦,温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这个话题转移的手法有点拙劣,但是闵皓元告诉过自己。闵氏集团内部的事情是不可以对别人说的,虽然粟米不认为温泽是外人,但是还是自觉不自觉的听从了自己未来丈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