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睬小叶和这个姑娘。Www.Pinwenba.Com 吧
这两个小姑娘,诶,怎么说呢?
小叶都不大,看年纪,那个穿着小礼服的小丫头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和他们一般见识就好像对着两块石头爆脑电波,输赢都不好看。
她说完什么“……她怕表姐夫会移情别恋哦……”之后,我看了她们两个一眼,拿着手机和包包走出去。
“Alice表姐,你要走吗?让我说中了你就羞愧的要离开了吗?”
那个小黑裙,亚麻色卷发的姑娘的话就好像三春的蔓藤,缠住我的脚踝。幻想中,我赶紧自己一脚就给蹬开了。
我在门外看了看,一位穿着白衬衣,黑长裤,身前挂着黑色长围裙的帅小伙。
他,“勋少夫人,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冲着他一点头,“上菜!”
然后,我又一想,让他帮我把我订的饭菜的菜单拿过来,看了一下这花样繁多的美食,对他说,“今天我们有急事,这些都不要了,别担心,我照原价给钱。麻烦您跟厨师说一声,赶紧给我们走菜。不要别的,一人一份榨菜,一碗白米饭,不要日本米,就是咱们的东北大米做的米饭,赶紧给我们上,大家吃完有别的事。”
黑长围裙帅哥经历过大场面。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笑容可掬的接过我手中菜单,“好的,勋少夫人。”
这场名义上的‘全家大联欢’,实际上的‘针对Alice的鸿门宴’实在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必要。
一人一份榨菜泡饭,吃完给老子滚蛋!
我刚想回去,就听见门里面,‘我后妈’特仗义的对着屋子里面说,“小姑娘,你年纪太小,你这个年龄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你以为家里有点家底,又在英国镀了一层金回国就是个人物了吗?你以为优秀的男人都会像茶市场的鸡鸭鱼肉一样的任你挑拣了吗?也不睁眼看看你自己!我家女婿那是什么身份的人,要不是我闺女Alice,你这辈子都凑不到我女婿面前去!”
“Bitch!”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你说谁是贱人?”
“呦,大妈,你还懂英语啊,~~~~~~,这位大妈,你自己就别在这里叫嚣了,咱们这两家谁不知道我姑姑还活着的时候你就跟那个男人好上了?黄蜂尾后针,最毒后妈心。你是我表姐的后妈,根本就不是我们家人,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别一口一个闺女,一口一个女婿的,Alice表姐和勋世奉先生跟你有神马关系?”
“你个小表子,你胡说什么?”
乱的不可开交。
我摸了一下门把手,顿时感觉很后悔,——我应该连榨菜泡饭都不给他们吃!!
内室的门打开。
谢逸然在门后,我以为她要出去,结果她是开门让我进去。
King正在那里劝架,他俨然一副两个家庭的长子嫡孙,架势拉开,特别有power的控制着这场low都极点的吵闹。他这边拍怕,那边安抚,已经把两个吵的气势恢宏的泼妇拉开了。
King认真仔细,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今天的事是应该让人高兴的事,彩凤把新婚的丈夫介绍给大家,我们借着这个机会在一起聚一下,吃个饭,说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些小误会而争吵不堪呢?这不是败坏了彩凤一番心意吗?”
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下来。
我暗自佩服King的口才,就听见我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晰无比,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情绪,用近乎于无机质般的没有生命特征的嗓音问了一句,“彩凤是谁?”
我面前的谢逸然马上堆砌了笑容,用不细听都无法发觉的稍微带着一些颤音说,“勋……勋先生。”
身后的门被全部打开,穿着浅灰色的西装的勋世奉走进来,他些微冲着身后点头,然后,大门关闭。
“Darling,你来了。”
我马上笑的跟一朵狗尾巴花一样,凑过去,刚站稳,腮边就被勋先生低头亲了一下。
“嗯,我来了,还有,彩凤是谁?”
我抬头,看着他依旧似乎戴着面具的脸,却在眼睛中看到笑,好像融化的冰川。
——勋老大,你故意玩我的吧!
鉴于他的手中拥有我全部档案,可能他知道我的或者说是Alice的那些过往比我还要详细,他不可能不知道‘彩凤是谁’。
我,“启禀陛下,这是妾身出嫁前在娘家的名字,这个名字不好,背后有一段很悲伤的故事,于是,就该了。”
“哦。”
他只是点了一下头,面对谢逸然,“谢小姐,你好。”
我觉得谢逸然笑的更深刻的,可是,怎么看怎么感觉好像一张美丽的画皮,似乎随时都能干裂掉粉彩一般。
“Alice,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既然他都开口问了,我自然从善如流。
我指着艾禄权,“据说,他是我亲爹,哦,那是我后妈,后面那个是他们两个的亲儿子。这位是我表哥荣海涛,他的英文名字是King,谢小姐就是他的女朋友,然后,这位先生是King的亲爹,那位是King的亲爹的二弟。”
话音一落,周围很安静,我以为他们会像灾民抢米粥一样争先恐后的凑到勋世奉面前,但是结果却恰恰相反。勋世奉好像能自己产生冰冻隔离层,无论是否有康斯坦丁的安保人员,他的周围都似乎可以形成一个天然的无人区。
根本没有人向前凑。
大家似乎在观望。
勋世奉的眼睛看向艾禄权,主动伸出右手,“艾先生。”
然后,……
我亲爹艾禄劝激动的差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冲到这边来,双手握住勋四先生的手,“女婿啊,女婿,我的掌上明珠给了你,你就是我亲爹啊!~~~~~~~~~~”
勋世奉,“……”
艾禄权继续握住勋世奉的手,过于激动的他似乎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他绞尽脑汁,试探着说,“不对,那个,女婿啊,你不是我亲爹,你怎么能是我亲爹呢,应该我是你亲爹!”
我,“……”
我的右手挡住额头,顿时有一种想要有一种冲到长安街上用我红果果的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勋世奉从艾禄权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这个时候,King的亲爹也就是我的舅舅瞅准时机,立马要冲过来,似乎被艾禄权有意无意的挡了一下,勋世奉已经无意再同其他人握手了。
他,“我以为今天仅仅是家宴。”他顿了一下,才说,“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人。”
嘿。
我都听见打脸啪啪啪的声音。
刚才在屋子里面的热闹都如同被冰水浇灌一般,全部冻结了。这里,除了我亲爹艾禄权之外,别人的脸色都好像被村干部拆了房梁一般的难看。
艾禄权这个时候充作好人赶紧说,“女婿啊,他们是彩凤妈的亲兄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勋世奉再没有说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所幸。
饭菜来了。
结果,包厢里面的人看见我只让他们端过来白米饭和榨菜之后,脸色更难看了。
其实,我也有些后悔,不知道勋世奉来的这样快,早知道这样,我就忍忍,请这群不三不四的亲戚吃一顿不干不净的饭菜就得了。
我,“我叫他们重新上菜。”
“不用。”勋世奉叫住我,“这样就好。”
于是,在勋先生的御准之下,一屋子人,全部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围坐在大圆桌旁边,吃着榨菜就着白米饭。
这个情景很像一部特别特别古老的电视剧《布尔什维克兄弟》。
当时的李幼斌还不是李云龙,也没有闯关东,他在这部电视剧中饰演一个穿着打扮好像上海滩的发哥一般的人物。
其中一个场景,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围着白围巾,带领他手下的虾兵蟹将坐在陋室中,安静的吃着便宜的盒饭,每个人面前还有一杯白水。
眼前就是。
好像被冻住一般的气氛。
我对着艾禄权说,“……那个,爸,我们已经领证了。”
艾禄权听了我的话,刚好他嘴巴里面有一块榨菜,就卡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平顺了气,他看了看我,又一种看财神爷的虔诚的目光看了看安静吃饭的勋世奉。
最后他大声来了一句,“啊?!你真的嫁给勋先生了?新闻联播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