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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1 / 1)

《南北朝》的剧情已经进行到司马烈战死,这样一来,章亦冬的戏份正式结束。

不管是不是’冬粉’(章亦冬粉丝的自称),这个时候也开始不禁唏嘘不已,至于那些有些狂热的冬粉,哦,这些孩子们在微博、贴吧、各种空间里面发帖表现自己的悲伤之情,并且打上去很多哭泣着的小脸蛋。顿时,司马烈的驾崩颇有一种山河为之变色的幻觉,众人为了司马烈的下线而哭声一片。

章亦冬的人气爆棚!并且此时Simon张为他签下一份电影合约。那是一部大制作的商业电影,现代豪门背景,剧情简单,人设却华美炫丽,场景的制作是计算机新科技的试验场与秀场,就是一个当代中国版的变形金刚!只不过,这个故事中兵没有transformers那种上通太空,下通神鬼的满天神佛的科学幻想,相对于中国市场,大众的接受度比对西片的接受度要高很多。

因为这部电影是合拍片,制片方有好莱坞背景,于是章亦冬被迫让Simon张起了一个英文名字:——KennethZhang!

嗯,好吧,所有妖娆的男人似乎都叫做Kenneth,这个名字与已经去世的勋家三爷相同。

与章亦冬配戏的亦冬完全没有当初那种小野狗的撒野与愤愤不平,他反而变身成为一个沉静英俊的绅士!全身上下,完美到无可挑剔!从头发到小腿,从牙齿到手指甲,从脑袋顶到脚趾头,从Gucci的西装到意大利小牛皮的鞋子,从积家借了手表,领带上钉着钻石的领带针,这一切,都是Simon张的心血!

为此,Simon张还向我报了价。——对于包装费用来说,几乎是天文数字。

虽然我感觉这次置装费的确太高,但是看到发布会的效果,顿时有一种’花钱没有不是’的自我安慰,并且当我再看到章亦冬在现场对叶宝宝低调、柔和却无微不至的关怀,立马有一种’自家的小孩终于长大’的蛋蛋的欣慰!于是,我给他花的这些钱,让我自己觉得物有所值,也就开始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同时,伴随着章亦冬的身价暴涨,他身后的A&S工作室立刻也成为令人瞩目的焦点。

大家原本以为章亦冬是ET的签约演员,但是工作人员立刻澄清,冬冬的唱片合约签的是ET,但是他的演戏的经济约是A&S工作室。

大家都感觉到章亦冬这个决定非常不明智,以他现在的前途与潜力,为什么要屈身在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呢?虽然A&S依靠这次制作《南北朝》赚钱赚到手软,但是,一个工作室与ET集团毕竟没有任何可比性。

带着这个疑问,ET集团关于我的的结尾放着我的结婚照片,那是康斯坦丁发布官方版本,下面还有世界上各个有名媒体关于这段婚礼的一些点评。这些信誉度极高的媒体的评论从侧面佐证了,我的婚姻货真价实的是一座价值无法估量的钻石矿!

总之,这篇文章就着章亦冬的走红,一切关于他的八卦热度正火,所有这一切极具话题性的时候立刻再添一把木柴,把这些火燃烧的更加热烈!

于是,《南北朝》,章亦冬,A&S工作室,我,外加幕后大手Simon张,这几个人似乎成为一个捆绑性的package,一荣俱荣,虽然说有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在这场娱乐八卦的江湖中,究竟是谁得道,谁是鸡犬升天,这都不好区分。只是大家都分到了蛋糕,这就是一个好结果,win-win局面,圆满。

Simon张开始在北京物色别墅了。他准备把他爹妈与小雨的爹妈接到一起居住,于是,他想要买三座靠在一起的房子。这三座houses可以中间打通,外面的院子连起来。这样,大家关起门来可以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但是一打开门,所有人都是一家人。他的想法太伟大!按照北京现在的地价,他想要同时圈3套,难度几乎不下于实现**!

不过,有想法是好的,有了这个想法,他可以用这个目标作为信仰,继续奋力向前。就像一俗语说的那样,面包会有的,牛奶也有会的,也许连冰激凌、巧克力都最终会有的!

清晨,AliceMansion。

这是我的家。

“Alice,别人说你嫁入假豪门,没有穿上VeroWang的婚纱,还说你不可能拥有美好的人生,这些你不生气吗?”

我带着耳机,一边做饭,一边同廖安聊Skype。

我,“不生气。只有真正的谎言被人揭穿之后才会生气。因为人人都需要最后一块遮羞布,那是尊严。当这块遮羞布被毁灭掉,背后才是尴尬,羞愧与恐惧。那才需要生气,那是恼羞成怒!但是我不一样。我的日子自己会过好,别人说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早上起来,我认为准备三个人的早餐的任务并不艰巨,我还是可以试着努力一下,呃,虽然Max大叔以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站在一旁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条特别强烈的信息向我发送过来:——我想要做饭!!

我烤着面包,煎了鸡蛋,也煎了香肠,培根,蘑菇,西红柿片与番茄汁黄豆。

一份异常简单的英式早餐。

咖啡已经放入蒸馏壶当中,加温,热水,顿时,香气四溢的黑色的咖啡液体就缓缓流入壶中。

勋先生坐到餐桌旁边的时候,我立刻就把餐盘端了出去。

呃……盘子里面的食物有些好像废弃的储藏室一样,堆满,并且杂乱无章。当然,同Max大叔那种宗师级别摆盘功夫比较差异很大,不过,勋先生完全不计较。他很安静的把我放在他盘子中的所有东西都吃到肚子里面。

他今天需要去上班。

悲惨的男人,在经历了蜜月之后,终究还是会回归到他原本的生活方式。

我坐在他旁边,双手支撑着下巴,看着他,“好吃吗?”

勋世奉点头。

我,“好吃就多吃一些。你,好像又瘦了。”

其实,我们在蜜月这几天当中,一路吃一路吃,我好像也没有胖。难道,是我们过于努力的那个啥,消耗的体力太多了?

呃。

这么一想,我的脑袋上似乎有一排’囧囧有神’飞过。

它们一会儿排成一个’囧有’,一会儿又排成一个’囧神’,翅膀还普拉普拉的,我甚至听见了它们呱呱的叫声,并且在飞跃我的脑袋顶上的时候,下了一个蛋!

哇!

我一下子惊醒。

勋世奉吃掉早餐,他需要去办公室,那里有一个全球卫星会议等着他,于是我帮他拎着公文包到门口。

双手把公文包递上。然后,我昂起头,同他接吻。

他离开。

Max大叔这才开始吃我做的早餐,其实,我的手艺不算差,只是Max吃的不太开心,他把盘子中的所有食材都放进肚子里面,这才收拾东西,准备今天上午给我开办的名为’AliceMasion财务管理阶段性课程’的第一堂课:——如何控制一个家庭的正常开支。

一上午,我都处于在他满堂灌的程度当中。

到了午饭时间,我还在晕晕的状态中。不过我有一个疑问需要Max大叔解答。

我问他,“大叔,你用了大约1个半小时为我解释勋先生平时的零花钱的组成成分是什么,并且告诉我如何控制,我很感激,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我知道勋先生有一些信用卡的账户直接连接到康斯坦丁的财务部门,有一个小组的工作人员专门负责盯着他信用卡的bill,他们负责偿还、平账还有信息安全等方面的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样才能控制勋先生的小金库,不让他再有机会在外面花天酒地呢?因为似乎我如何绞尽脑汁的控制他的小金库,他还是拥有整个康斯坦丁做后盾,呃,我再有什么举动就是白做工吧。”

“……”

Max依旧面无表情,他给我端上来他准备的午餐,一份西班牙炖饭。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来在法国吕萨吕斯酒堡的小石屋的时候,勋世奉说起Max大叔时候的那句话:——“他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他自己会克服。”

我们的生活就在这样繁琐的日子中慢慢流逝。

在Max大叔的悉心教导之下,我不但学会了如何与我们的蔬菜鲜果肉类禽类等等各种食物的供应商打交道,我还可以练就了把我们居住的mansion的房屋全部细节全部研究透透的本领。现在,如果一个水龙头坏掉,我会立刻知道这是哪里生产的,它的原产地在哪里,我应该可以合法去找谁的麻烦,并且应该如何去维修它。除此之外,我还认识了勋先生生活中可以接触到的所有人,比如,他的裁缝,他的发型师,他的制鞋师,等等,我已经开始入侵他生活中的任何方方面面,任何细节似乎都无法被我放过,在不知不觉当中,我让他生活中任何一次呼吸都沾染上我的味道。

有一次,我陪着勋世奉出席一个茶会,在那里见到了吉尼薇拉,她已经订婚,出乎我意料,她的未婚夫居然是FitzgeraldvanDuyn(菲茨杰拉德·范杜因)!

当然,我知道世袭显贵如吉尼薇拉公爵小姐,他的夫婿如果不是如同勋世奉这样的华尔街银行家,那么,她嫁的男人就一定是如同菲茨杰拉德·范杜因这样的男人,与她一样,他们背后是延绵了几个世纪古老而高贵的血统。

菲茨杰拉德·范杜因依旧温文儒雅,他很热情,并没有因为上次他老爹被迫出售他们家族的Tiara就表现出记恨,那是很小气并且不上台面的行为。他温和友善,见到我们就如同是再次见到许久不见的至交好友。

“勋夫人,您越来越美了。我看见康斯坦丁发布您婚礼的照片,很美,像是安徒生童话中的冰雪皇后。”

他亲吻了我的手背。

但是,勋世奉却对他连同他目前的未婚妻视若无睹。

“Arthur!”公爵小姐似乎没有宽容勋世奉这种某种程度上相当无理的举动,她出声,“许久不见。”

“是的。”

勋世奉也不是直接把他们当做透明人,他还是会平和的与他们说话。说完,他拉着我就想要离开。

“Arthur。”吉尼薇拉又说,“知道我订婚了,你不恭喜我吗?”

“为什么要恭喜你?”勋世奉是真的疑惑。

公爵小姐,“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但是我们毕竟还是朋友。你知道老朋友订婚,不应该恭喜吗?”

“可是,你将要嫁给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我根本看不出任何需要恭喜你的地方。”

“……”公爵小姐,“你!”

“吉尼薇拉。”勋世奉依旧安静的如同一张白纸,“菲茨杰拉德·范杜因不是一个值得你付出婚姻的男人,在我心中,他的父亲老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比他更值得信任。如果你真的爱慕范杜因家族的男人,不如考虑一下他的父亲。我听说,那位值得尊重的男人目前available.”

“……”

此时,不但公爵小姐,我都目瞪口呆。即使一直努力保持绅士面孔的菲茨杰拉德·范杜因的脸色都已经开始发青。

如果不是我们身处异常安静幽谧的地方,我相信,其他人,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谁,是路人还是相关人士,他们在听到勋世奉这番言辞都应该好像喷泉一样,站在满目繁华的园林当中,像一个喷泉一样,噗噗的开始吐血。这应该是一个身处社会的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但是,我知道勋先生只是单纯的感觉到自己的前未婚妻所托非人;他只是单纯的看不见菲茨杰拉德·范杜因已经努力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只是单纯的感觉到老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是一个受人尊重的前辈,虽然他曾经坑过他,但是,他却在他少年时代,教会了如何在华尔街立足的最重要的知识。

勋世奉是一个诡异单纯的人。

但是,此时此地,他说出这句话,就把人类的伦理、世故与温情脉脉等构成的一层薄纱彻底撕开,露出了底下一大片腐朽溃烂的真相。

刚才我们见到公爵小姐的时候,如果勋世奉只是面带微笑,轻轻对公爵小姐说一句,“恭喜”,一切都掩盖过去,根本不用和她解释这么多。

也许,勋先生曾经真的喜欢过她,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她忠告。不过,他们两个人似乎从本质上就是飞鸟与游鱼,无论出身自公爵小姐家族的教皇是否退位,无论他们之间是否再有任何利益的撕扯,是否会出现我,他们终究无法走到一起,也无法一直走到很白头,直到死亡把他们分开。

吉尼薇拉怒吼,“我不像你,我嫁的人终究是范杜因!而你呢?难道你已经无法应付出身显贵的成熟女人了吗,转而娶了这么一个……”公爵小姐指着我,“出身低贱的小……”

“住口。”

勋世奉的声音很淡,轻的似乎是耳语,但是仅此一句,好像绿巨人一般正要爆发的公爵小姐就好像被人泼了冷冻剂,瞬间安静下来。

我觉得,也许此时应该给他们一些空间。

于是,走到外面阳台上来,有些意外,菲茨杰拉德·范杜因也走出来。

我转头看着菲茨杰拉德·范杜因,发现,这个男人从头至尾都以一种好暇以整的态度,看着勋世奉与公爵小姐。他嘴角带着笑,不知道这朵笑容背后是什么意思。

我忽然问他,“范杜因先生,我先生这样评价您,真的好抱歉。”

菲茨杰拉德·范杜因却有些意外,“啊?没事,我不在意。康斯坦丁的ArthurHsun一向目中无人。”

我,“幸好,您不是Arthur那样的人。”

范杜因像是有些小小的意外,他沉默了一下才说,“勋夫人,其实我一直有一句话想要对你说。”

他停顿,看着我继续表示这自己对他的话题很有兴趣,他才说,“刚开始,你想要踏进这个世界,你选择男人的范围很窄,但是一旦你已经onboard,你的选择范围就会宽很多,机会也会有很多。你根本无须只盯着一个人,毕竟,在现在这个时代,连婚姻誓约都不再使用’只有死亡将我们分开’这样的语句,离婚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们都会认为我的婚姻不稳固?”

菲茨杰拉德·范杜因笑言,“婚姻需要基石,当一时的激情消退之后,原本被掩盖的问题就会全部涌现出来。所有的问题,就好像大潮退去之后的沙砾,没有任何遮挡。Alice,你现在很年轻,你有野心,但是你手中却缺少金钱,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可以给你利益的男人,当你拥有那些利益之后,也许你就会发现,你需要感情了,而勋先生无法给你这些。”

我不想再做任何解释。

众人祝福的婚姻未必就会一直完美如同童话,而没有人看好的婚姻,未必是会以一个悲剧结尾。

日子都是自己过的,没有必要每天做出捧着一副急于表白的赤子之心,认真仔细的解释给别人听,表现的恩爱给别人看。

所有人,大家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都听到自己愿意听到的,都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事情,真相就好像**一样,很美好,但是距离我们过于遥远。

我们住在AliceMansion,这里比曼哈顿的家相对要远很多,车程也长一些。

回程的路上,我们两个安静的坐在车子后面。

他正在讲电话,是德语,而我就安静的坐在他身边。他结束通话之后,我自己很自觉的就蹭到他怀中,他抬手,用胳膊环住我的肩膀。

“Alice,吉尼薇拉……”

“没事。”我摇头,“不用解释。我知道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你可能曾经真的喜欢过她……”

“不是,我不是想要同你说这件事情。”勋世奉,“吉尼薇拉的家族根深蒂固,她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奇怪,再加上她同菲茨杰拉德·范杜因订婚,这一切,我都有一种预感,最近一段时间,她可能有一些不太合适的举动。”

闻言,我抬头,“呃,我还以为你还对她有一些什么……”

“有什么?”勋世奉皱眉,现在我可以解读他的面部表情,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真正的很疑惑,“你以为什么?”

我在他怀中抬头,“那个,你们曾经不是应该相爱过吗?至少,你曾经认真的喜欢过她。”

“……”勋世奉看着我,“她价值20亿欧元。”

此时的他,面孔犹如白色石雕。

我,“呃,我知道,这是你们解除婚约的价格。”

勋世奉平淡的说,“一个主动把自己贴上标签的女人,再昂贵,也只是商品。”

冷酷啊!

勋世奉还是犹如万年不化的冻土一般的冷酷。

我,“他们都说,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勋世奉,“几个世纪之前,他们还说地球是平的,航行到大海边缘会掉下去,太阳系的中心是地球,两个铁球不可能同时落地,拉丁语才是世界上最powerful的语言。”

我,“呃……”

勋世奉,“所以,他们的话,不用理睬。”

至理名言。

勋先生从侧面详尽的阐述了一句有名的言语:——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回到Alicemansion,Max大叔一直站在门口等我们。

他平静好像一潭死水,“少爷,Dr.Graf已经到了。”

勋世奉,“他在哪里?”

“在您的书房。”Max大叔转而对我说,“Dr.Graf这次从瑞士赶过来,主要是为了照顾少夫人的身体。少夫人曾经引产过,这次您要是再怀孕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时刻不离的精心照顾。”

我,“可是,我现在还不确定是否怀孕。”

Max,“一切都要早做打算。过度的准备,总好过准备不充足。”

我点头,“好吧。格拉芙医生现在需要见到我吗,现在就需要检查身体吗?”

“不,少夫人,您的体验安排在明天。不过。”Max对勋世奉说,“少爷,他想要见你,有一些事情,医生想要同您面谈,privately。”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Max大叔这样面孔弄的有些心慌。勋世奉听见Max大叔这样说,点点头,把外衣脱下,就要进书房,我忽然伸出手,揪住他的胳膊。

“Arthur,我也要去。”

“少夫人,这不合适。”Max大叔否定我的想法,“有些事情,您不需要关注。”

我却坚持,“不,我要去。”

勋世奉看着我,微微点头,“可以。”

“但是,少爷!”

“一些事情,她迟早都需要知道。Alice,走吧。”

我被他们这个样子弄的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开始心慌,我忽然发现眼前有一个未知的世界,因为未知,无从应对,所以恐惧。

Dr.NicolasGraf是Dr.HansGraf的弟弟,而后者则是曾经在Max授意下对我进行药物逼供的德国籍心理学家。Dr.NicolasGraf是瑞士籍,他是一名医生,同样,他与他的兄弟一样,一样受雇于康斯坦丁。

他与他那位兄弟相似,金发、碧眼、雪肤,虽然他是瑞士籍,但是他曾经是德国人,于是,他们兄弟的性格也类似,都是古板、固执、严谨和用精准的数字衡量生命般的冷酷。

Dr.NicolasGraf见到我的时候很意外,“勋夫人,我需要同勋先生谈一下,privately!”

我,“不,我坚持在场。”

勋世奉坐在沙发上,他微微点头,“Nicolas,不要在意这些,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

“这是机密。”Dr.NicolasGraf看着我,表示不信任,他开始说德语,但是勋世奉要求他说英文,于是,医生只能使用英语说,“关于您身体任何真实的医疗情况应该只有您了解,我不信任第二个人。”

勋世奉强调一点,“Alice是我妻子。”

Dr.NicolasGraf再看了我一眼,他的下巴抽紧,显示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肾上腺素浓度很高,他的眼睛好像无生命的扫描仪,此时的他,冷酷的好像一台人形计算机。

“好吧,勋先生,如果这是您的意愿。”Dr.NicolasGraf从他手中印着’confidential’正红色字样的文件袋中抽出一份医疗体验报告,“勋先生,这是您最新的体检报告。我很遗憾告诉您,您之前关于您身体迅速消瘦成因的猜测是正确的。”

Dr.NicolasGraf沉声说,“我们在您的身体中发现了malignanttumor,早期,治愈的可能性是70%,但是,尽管如此,您依旧拥有30%死亡的可能性。”

Malignanttumor……恶性肿瘤。

我的耳朵嗡嗡的开始响,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拿过那份本应该递给勋世奉的医疗报告仔细看着,Dr.NicolasGraf并没有说谎,报告上的数据的确显示了这样的令人绝望的结果。

我开始眼花,手中文件上面的英文字母如同蝌蚪一样,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张纸。

血液似乎开始结冰。

我都似乎能听见自己血管中有咔嚓咔嚓的声音,那是冰层如同灾难一样扑上来的声音。

我看着勋世奉,他仅仅是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里面已经是一片平和。那个样子,现实他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接受这一切。

“好。我知道了。”勋世奉站起来,“Nicolas,准备手术。”

那个感觉,好像我们面对的,是陌生人的生与死。

我扯过他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与我一样,冰冷刺骨,只是,我感觉到他的手指些微有些颤抖,这才透露了一丝一毫他真实的情绪。

死亡,如影随行。

几乎没有人能躲开死神的镰刀,即使那个人是勋世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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