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他的手心!
车子顺着安静的街道缓慢的驶了进来,在两侧并排的民居中间,显得有些拥挤,这条街并不宽敞,一辆车就足以占据三分之二。
枭墨骞细细的眯起眼眸,仔细分辨着那越来越近的车子,还有那坐在驾驶座上,戴着一副茶色墨镜的女人。
一头棕色波浪长发,坐姿端正,双手握着方向盘,因为镜片的阻挡,他看不见她的容貌,但根据记忆里绑匪的身体特征,他几乎可以断定,是这个女人无疑!
莫天逸嘴唇微微一动,想要说话,却被枭墨骞一个厉色堵在了舌尖。
r将车停在地下室外的宽敞地带,气急败坏的冲下车,海藻般柔顺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绝美的弧度,墨镜后的脸蛋,因怒火狰狞着,她迈开步伐,双腿生风,大步走入了地下室。
该死的!
z那个家伙居然敢警告她?明明boss说过,她可以和kk良性竞争,凭什么现在要让她停止对kk的暗杀任务?
一想到z那张冷若冰霜的脸,r心底的怒火就噌地燃烧起来。
boss是不是觉得她比不上kk?杀不了她?所以才会用委托人成为植物人的理由,拒绝让她继续执行这次的任务?
可她明明各方面都不逊色于kk,凭什么要永远做她的备胎?永远被她踩在脚下?
“r,这是boss的命令。”z机械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
r双手紧握成拳,一脚踹开地下室的木门,大门哐当一声撞上墙壁,头顶上簌簌落下一阵尘土,r挥挥手,将扑面而来的尘埃散去,一双喷火的视线,在看见kk此刻那副尊荣时,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
kk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好,脸部几乎大块红肿,体内的肝脏因为殴打出现了不少的裂痕,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在疼着,痛着,因为一天一夜的不吃不喝,身体严重缺水,嘴唇干裂,一条条炸裂的伤口,在她近乎惨白的红唇上破裂开来。
一夜的不眠不休,神经高度紧绷,那双清明的凤眼此刻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狼狈、落魄。
kk听到那声剧烈的声响,抬起头来,眼眸一片深沉,丝毫没有半点惺忪。
“哼,kk,就算你曾经是组织里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感觉到了,肚子里与她血脉相连的心跳声。
那是世界上最亲近,也是最亲密的感觉,让她萌生对一股强烈的不甘,她决不能就这样死去,绝不!
r并没有发现kk眼中的情绪,她甚至以为kk放弃了,平静地接受了她必死的下场,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她咔嚓一声拉开保险栓,漆黑的枪口对准kk的脑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请你安心的去死吧。”
食指缓慢地扣上扳机,kk的额头蓦地渗出了一层冷汗,她极力压着心底的不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办?该怎么办?身体被束缚住,无法逃生,死神的镰刀就在她的脖子上,随时都会割下,她到底要怎么做?
安静的地下室,只有她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在耳畔来回飘荡,kk不断在心底自我安抚着,一边极力寻找逃生的机会,如果她没有被绑住,至少还有和r一拼的实力,可是现在……
不停挣扎、反复摩擦的手腕还是无法让那紧箍的绳索松开半分,它就像是一条铁链,牢牢的将她的双手固定在椅子背后,任由kk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撼动半分。
冰凉的枪口紧贴在她的眉心上,r眼中隐过一丝嗜血的冰冷,“再见了,kk。”
不--
kk双眼圆瞪,眼底终于浮现了惊恐,可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听着那一声尖锐的枪声在耳畔如惊雷般乍起!
眼猛地闭上,等待着疼痛的袭来,她要死了吗?嘴角染上淡淡的苦涩与不甘。
孩子,她的孩子……
对不起,都是妈咪没用,不能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就在kk心如死灰时,一声惨叫,传入了她的耳中。
那是r的叫声!她错愕的睁开双眼,就看见r抱着不停流血的手腕,连连退了数步,面容扭曲的转身,望着地下室大门的方向。
“赶上了。”莫天逸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刚才真的好险,心有余悸的深呼吸几下,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看见身旁的枭墨骞将手枪握住,风一般,擦过他的身体,朝着椅子上被捆绑着的女人快步走去。
“你这个女人……”不知是愤怒还是心安的话语,从枭墨骞的口中吐出,他峻拔的身躯一步步靠近kk的面前,素来冷冽的脸廓,染上了几分忧虑,眼眸深处流淌着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浓情。
“你怎么来了?”kk目瞪口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些难以接受,他居然会来这儿?
“别说话,我先带你走。”枭墨骞冷声打断了她的惊呼,弯下腰,想要为她解开身上的绳索。
r站在暗处,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一旁的莫天逸监视着,他温和的模样,此刻只剩下肃杀与冷冽,戒备地看着她。
他忘了自己?
r心底漫上一股凄凉,脚下一个踉跄。
“不要动,虽然对女人出手不符合我的哲学,但我奉劝你最好老实点。”莫天逸遥遥举着手枪,对准r,仿佛只要她一有动作,马上就要将她给射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