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猛地睁开眼,李知恩从床上醒来。
白净光亮的卧室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而上一秒,她还在身处在公园的黑夜之中。
她只能看到一座石桥,和石桥下的陆离。
后者像个雕塑一样,站在轻缓的水流中,平静的注视着自己,没有任何的言语。
突然的醒来,李知恩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然后默默地掀开了被子,翻身下床。
毫无精神地穿上衣服,来到卫生间进行着洗漱。
在磨叽了好一会儿才弄完之后,走出卫生间,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正躺在床铺上,闪烁着亮光。
稍稍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
低头一看,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李知恩抿了抿嘴,然后弯下腰,犹豫着接起。
“内,欧巴……”
李知恩轻声答应着,目光无神的望着前方。
“知恩呐……”
电话那头的朴静玄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叹息,无奈且温柔。
“公司这边本部长下午想和你谈谈,你有时间吗?”
李知恩低下头,停顿了两秒,然后才抬起头来,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地说道。
“内,我知道了。”
电话里的朴静玄顿了顿,然后关心的问道。
“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李知恩转头看向窗外,同时轻声道。
“欧巴的队友要回去了,我会先去和他们见一面。”
“他们要走了吗?回荷兰吗?”
朴静玄立刻问道。
“嗯。”
李知恩轻轻应了声。
“好吧。”
朴静玄缓慢答应。
“那我……下午来接你?”
“好。”
李知恩简短的答应,然后便放下了手机。
轻舒了一口气,李知恩平静的目视着前方,身体维持了两秒,接着才偏过头去,看向阳光明媚的窗外。
……………………
……………………
一个小时后的汉江购物中心三层,GS咖啡厅。
罗宾.埃利奥特坐在东北角的位置,看向玻璃墙壁外,离自己只有一街之隔的雕塑公园。
从这里,能看到公园入口处的大部分景观,一直到那座石桥位置。
作为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很少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待某人。
但如今,他正平静地坐在这里喝着咖啡。
左前方的入口处,戴着鸭舌帽的娇小身影出现,短暂停顿之后,便向着埃利奥特这边走来。
荷兰人看向这位韩国的大明星,放下咖啡杯,内心忽然有些凝重。
“有等很久吗?”
李知恩坐下后,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我刚来。”
埃利奥特摇了摇头,抬手指了下身边的咖啡杯。
“还是烫的。”
李知恩看了眼他手边的咖啡,面容平静,思考着,该说点什么。
埃利奥特则看向李知恩的身躯,通过衣物和妆容的细节,来判断李知恩最近的生活状态。
粗心
不注意细节
迷茫……
简单的会诊,荷兰人便看出来,李知恩还需要休息。
但他得回荷兰去了,不能一直替陆离看着她。
埃利奥特犹豫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说道。
“我父亲生病了,脑袋不太好,还从医院跑出来了,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埃利奥特用的都是简单的英语词汇,以保证李知恩能听懂。
“严重吗?”
李知恩关心的问道。
埃利奥特摇了摇头。
“很多老年人都这样,我回去照顾照顾他就好了。”
“嗯。”
李知恩低下头。
埃利奥特看着李知恩,继续道。
“中村他已经退休了,一直很闲,没什么事情。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先联系他,他确认需要我的话,我也会马上赶过来。”
“没事的,我也没什么事情。”
李知恩平和的说道。
看着李知恩的模样,埃利奥特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我已经试过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去找他了,但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踪迹。”
李知恩停顿了下,接着才抬起头来,看向埃利奥特。
荷兰人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雕塑公园。
“那天晚上我们就是在这附近分别的,他告诉了我第二天的计划,然后他就不见了。”
李知恩也转过头,看向窗外,然后试探着,轻声说道。
“那枚硬币……”
埃利奥特转过脑袋,看向李知恩。
“什么硬币?”
“没什么。”
李知恩迅速地摇了摇头,表情略显苦涩。
埃利奥特的反应没有出乎她的预料,从时间重启的第一天开始,每个知情人都逐渐忘记了关于硬币和时间倒流的事情。
只有她一个人,还记得一切,还记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埃利奥特看了看手表,长舒了口气,然后果断地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我的飞机快到了。”
“嗯。”
李知恩轻声答应,但目光却落到了埃利奥特的手表上。
荷兰人注意到李知恩的目光,于是便抬起了手腕,翻转了下,然后随意问道。
“你在看这个吗?”
李知恩看着那支多功能战术手表,轻声道。
“陆离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埃利奥特轻轻笑了笑。
“当然了,我们几个人都有,一起订购的。”
低下头,再度看向手表,接着埃利奥特便再次看向李知恩。
“在法国的总部里,还有陆离留下的,他用过的那套装备,里面就有这个备用的手表,也许我可以让皮埃尔寄给你。”
“好的!”
李知恩立刻答应道。
“谢谢……”
埃利奥特点了点头,缓了缓,接着便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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