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就是为了寻找离歌
箫离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替陈浩森抹去脸上的水珠,一时间,两个人都呆住了。箫离歌呆住是为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的举动而感到懊恼,而陈浩森,则是满满的惊喜。
看出箫离歌脸上复杂的表情,陈浩森善解人意地装作面色平淡:“走吧,不早了。”
“是。”箫离歌拿了包,连忙跟上陈浩森的脚步,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事发窘迫,以至于箫离歌根本就没想过要问陈浩森带她去哪儿,见什么人。直到陈浩森现在开的商务车在一间装横得体的西餐厅前停下,箫离歌才想起来问。
“我们这是要去见谁?”她潜意识里以为陈浩森是带她去见陈浩森的父母,却没想到……
“爸、妈?”箫离歌瞪大了眼睛。
“不好意思,公司临时出了一点事,迟到了,让二老久等。”陈浩森面带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来不久。”萧父点点头,看着陈浩森的眼神满是赞许。倒是萧母一言不发,只是让箫离歌跟陈浩森先坐下。
随便点了几样菜,直到四个人快吃的差不多了,陈浩森这才切入正题。
“二老应该看了新闻了,我在追求你们的女儿。”说这话的时候,陈浩森是看着萧父跟萧母说的,却让箫离歌羞红了脸。她自认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但是在面对陈浩森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大概这是病,得治!
“离歌,你心里怎么想的?”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萧母突然问道。她是个传统女性,女儿虽然大学了,但总绝对应该工作了再去想谈婚论嫁的事情。
“我……”箫离歌看向陈浩森,正好陈浩森也看向自己,只觉得脑袋里满满的都是陈浩森柔和的目光,一时间竟无从回答。
好歹萧离歌是从萧母肚子里出来的,看到自己家女儿的表情,心里大致就明白这个丫头已经沦陷了。
但只怕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越是这样,萧母就越是为自己的女儿担心。这陈浩森是个怎么样响当当的人物,虽然她是个家庭主妇,但她多多少少也知道陈浩森的名气。这样的一个人,她越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吃亏。
见箫离歌支支吾吾的,陈浩森笑着说道:“我今天叫二位出来,只是想表明我的真心。我对离歌绝对没有只是玩玩的意思,我是认真的,是真心实意,想把离歌作为结婚对象。”
箫离歌只觉得心脏都快要掉出自己的咽喉了。
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家伙,居然在自己的父母前面告白也告的这么一脸正经!
“我是相信你的人品的。”萧父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人之间感情的事情我们不会插手。”
萧父的态度很明确,他对箫离歌跟陈浩森还是很看好的,但是嫁入豪门的苦他也不得不为女儿想想,总之事情会如何发展,只能是顺其自然,他不会庞加干涉。
这一顿晚餐吃得还算是愉快。
分开的时候,萧母拉着箫离歌家长里短地扯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稍稍放下心里。讲的话也无非就是让箫离歌自尊自爱,有些事情不要瞒着家长。
萧父的车子停的比较远,他先去取车了。而箫离歌则去上厕所了,这样一来,陈浩森跟萧母就有了独处时间。
“不介意我跟你聊一会吧?”斟酌了一会儿,陈浩森缓缓地开口,不失对长辈的尊敬。
陈浩森确实有礼貌,这一点,萧母倒还是满意的。
夜晚的风吹过脸庞,甚是舒服。
箫离歌许久没有回学校了,今天她想要回宿舍睡觉。而现在距离宿舍的门禁时间还早,告别了萧父萧母,陈浩森决定带着箫离歌随便转转。
而萧父的车内,萧母脸上止不住地嘴角上翘。车内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是萧母最爱听的帕格尼尼大练习曲。
“其实你说的对,浩森应该会是一个好丈夫,会对咱家的离歌好的。”不知怎的,萧母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一直对浩森有偏见吗?怎么吃了一顿饭,观点就改变了?终于相信我的眼光了?”萧父一边开着车,一边开玩笑似的说道。
萧母并不回答,只是把脸侧了过去,看向车窗外的风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浩森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我这一生活着,只为了寻得离歌,不管您相信还是不相信,我比您更希望离歌幸福,请您放心地把她交给我。
是了,她现在已经确实相信陈浩森是那个命中注定陪伴自己女儿一生的人。
那么她这个当妈妈的,除了赞成,除了真心祝愿女儿幸福,还能说些什么呢?
夏天的风正缓缓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箫离歌跟在陈浩森的身后,两个人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却是两人都很心安。
“女孩子都很喜欢花吗?”陈浩森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还好箫离歌及时“刹车”,才没有撞到陈浩森的后背。
“嗯?”听言,她疑惑地看向陈浩森。
“带花回宿舍会不方便的吧?”陈浩森伸手揉了揉箫离歌柔软的头发,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天空。
这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公园,只有偶尔经过几个过路的人。
顺着陈浩森的目光看去,箫离歌什么都没有看到。却在要收回目光的下一秒,听到了烟花飞窜上天空的声音,紧接着是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在天空绽放。
那些烟花绽放开来,竟然是箫离歌名字的缩写。
“XLG”
“做我女朋友好吗?”陈浩森放大了声音凑到箫离歌耳边问道。
箫离歌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并且热的发烫。如果不是在夜色中,那么陈浩森一定能看到她脸红到了耳朵根子。
箫离歌不知道如何回答,却是一踮脚,轻轻吻上了陈浩森略微有些冰凉的唇上。两唇碰触的瞬间,箫离歌又离开了陈浩森的唇,眼神闪躲,不敢看陈浩森。
压抑了好久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轻轻拉过箫离歌,陈浩森低下头,吻上了箫离歌的唇瓣。箫离歌的唇是甜的,惹得陈浩森不由自主地想要品尝到更多的美好。这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唇瓣吗?
两个人陷入两个人的世界,都不愿意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浩森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箫离歌的唇。他的眼珠子黑得发亮,看向箫离歌更是异常的温柔。
“这是我的初吻,离歌。”烟花还未放完,陈浩森附在箫离歌的耳边说道:“你要对我负责。”
初吻吗?其实箫离歌也是。
“好,对你负责。”箫离歌煞有其事地回答道,也不知陈浩森有没有听到,只是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回到了宿舍,离宿舍门禁时间恰好还有十来分钟,陈浩森最后又吻了吻箫离歌的脸颊。正巧箫离歌的舍友们有人在对着窗外发呆,看到这一幕连连尖叫,惹得好多女生都往下面看来。
“都怪你!你快点走吧!”箫离歌推开了陈浩森,像个小媳妇似的进了宿舍大门。
陈浩森一直目送着箫离歌进了门,这才转身坐回车里,启动引擎绝尘而去。
一回到宿舍,免不了的是舍友们的各种盘问,甚至还有人提前向箫离歌要签名,说是以后大红了就要不到签名了。
寝室熄灯之后,艾奇挤到了箫离歌的床上,无非也是盘问她。箫离歌只得不厌其烦地回答艾奇的问题。说真的,如果不是艾奇,她跟陈浩森不一定有这么快的进展。
被打趣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没有课,大家都睡得很晚才起床。以前整天玩游戏,倒还真是不如现在过得充实。
不知道以后会过得怎么样,但她不后悔遇见陈浩森。
下午坐在课堂里,不少同学对她投过来注目礼。就连以前连箫离歌是谁都不知道的教授们,也都在点名点到箫离歌的时候多看了箫离歌几眼。
三年后,是震惊全国的世纪婚礼。
各大报纸新闻刊登的都是箫离歌跟陈浩森的婚礼。各大名流纷纷受邀参见婚礼。被邀请去参加婚礼甚至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婚礼结束,箫离歌被送回了陈家。陈老夫人疼惜地拉过满脸疲惫的箫离歌,责怪地说道:“我都说了婚礼以后再补,或者先办一个小型的婚礼,你看看把我家离歌给累的。要是累到了肚子里的娃娃可怎么办?!”
“奶奶,你这是心疼我老婆呢,还是心疼你曾孙子呐?”陈浩森在一旁打趣着,不忘记递过水来给箫离歌喝。
这是他们认识的三周年纪念日,也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箫离歌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大,平坦的小腹根本还看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
“我当然是两个都心疼!”陈老夫人瞪了陈浩森一眼:“你可别离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箫离歌在一旁哑然失笑。
就像第一次见陈父陈母的时候,陈父说的那样,陈老夫人虽然嘴巴有时候是毒了一点,但人确实真的好相处。
八个月后——
“离歌!”陈老夫人拄着拐杖走进箫离歌的单人病房,箫离歌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生产过后身子虚,但是从那眼睛看得出来,大人很健康。
“病人需要静养,还是让病人先好好休息吧。”护士换了盐水,一脸正色地说道。
陈浩森握了握箫离歌的手,箫离歌回以暖暖的一笑。站在门外的陈父陈母、萧父萧母放心地相互松了口气。手术过程***了一点小问题,不过还好大人小孩都还平安。
“我带你们去看初夏初冬。”为了让箫离歌好好休息,陈浩森带了一行人去看孩子。孩子在保温室里睡得很好。
“我当初啊,还因为离歌生不了双胞胎,没想到给我添了龙凤胎!”陈老夫人笑容满面,虽然是行动没有以前方便,但她依旧精神抖擞。
两个孩子妹妹取名为陈初夏,一个取名为陈初冬。
时光荏苒,初夏和初冬总有一天终将会长大成人。看着妻子安静的睡颜,陈浩森俯下身在妻子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下一世能不能在一起他不知道,这一世,他会用自己全部的力气呵护、疼惜自己爱了两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