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前朝的物件,但距离本朝已有百年开外的历史,倒也不必忌讳什么。再则这条念珠本身确实是一见难得的珍宝,不少原先只奔着小龙舌胆来的外商,见此物也不免动了心思。
“想必各位也看清了,此宝起拍价为一万两,每轮举牌最低加价为一千两。”崔莹宣布规则。
“前朝荣福护国长公主的心爱之物,少说也得值十万两,这个起拍价似乎低了些。”坐席最后方,一年轻男子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却还是在第一时间举起了牌子。Μ.5八160.cǒm
家中老祖宗诞辰在即,老太太又尚佛,这物件拍回来刚好能用上,若是之后再能顺利拍得两壶小龙蛇酒,此次千里迢迢来渝中也算不虚此行了。
“小少爷,拍台的念珠不是荣福护国长公主手里的那条。”年轻男子身侧另一个穿黑衣带着面纱的女子提醒。
“什么,是假的?这逍遥楼的拍卖行怎么敢,莫非是黑店!”年轻男子大怒,正想起身却又被黑衣女子一把拉住。
被黑衣女子按住,年轻男子也冷静了下来。他此次来渝中带来的人手不多,且这逍遥楼并不好进,找人买了随行名额只带了侍剑一人进场,这里是四海会的地盘,轻易闹事,就怕有去无回。
但无论怎么想年轻男子都觉得自己是被骗了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只片刻后又觉得不对,疑惑问:“不对,刚刚小爷亲自上去看过,确实是上等的海珠,特别是那枚南洋金珠和宝石佛头都是一等一的极品,是真是假小爷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海珠是真的,宝石是真的,这条念珠上所有的配饰品相都是极品,称得上珍宝,但却不是荣福长公主手里的那条,是近期新仿的仿品。”
年轻男子诧异:“这,你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再极品的珍珠,存放时间也不过百年左右,一般海珠保养妥当,在放置五六十年后也会逐渐失去光泽,而拍卖台上的这条念珠,上面的每一颗海珠的颜色光泽都漂亮完美的无可挑剔,这恰恰就是最大的问题。”
黑衣女子说着笑了笑:“前朝的荣福长公主已经过世了上百年,小少爷觉得当时的那条念珠还能有今日的光彩吗?
另外,拍卖会上的那位崔先生,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台上的拍品就是荣福长公主手里的那条。
年轻男子回想了片刻,从拍品被送上来到起拍开始,拍卖师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前朝也没有提过护国长公主的事,只简单介绍了念珠上每一样配饰的尺寸品相价值。
而自己之所以会潜意识的认为这条念珠就是荣福长公主那条,不过是因早前听闻过,加之会场上,有不少人在拍品上来时便一眼认出互相交谈,这才让他一瞬间就认定了此物时前朝的珍品。
“就算如此,这也是逍遥楼有意引导所致。”年轻人有些不服气。
“若是真的,逍遥楼就不会将起拍价仅定在一万两了。就算刨去前朝护国长公主的传闻,单就这条念珠本身的价值,只要三万两以内能拍下都算物超所值。”
三月,初春。
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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