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回到房间的时候温柔说水已经放好,他便笑了笑先去洗澡了。
后来两个人躺在床上抱着,滕总说:你干嘛穿这么多?
“刚刚穿了忘了脱。”
“嗯,这件事为夫来做。”
“啊?你……”
“不劳夫人亲自动手了。”
“你……”
温柔竟然说不出来,人已经被他扒光。
“干嘛全脱掉?”
“这样才能展现出你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好身材啊。”
温柔……
“姑姑一个人在医院?”
“我早上过去,现在护工对她寸步不离。”
温柔听了才安了心,却又在他怀里找了个喜欢的位置贴着。
“爸爸的意思是姑妈出院后搬出去住。”
“啊?”
“我说到时候看情况,若是姑妈能转变那再好不过了,若是还跟过去一样,那我们也没其他办法,只好把她在外面安顿好。”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让爸妈搬回来跟我们同住。”
温柔不舍的,家里人多才热闹。
“到时候再说吧,还不一定会怎样呢,你说呢?”
“嗯。”温柔答应着,其实心里根本没谱。
反正这晚睡着的时候是带着顾虑的,所以后来睡了不久就开始做噩梦。
温柔醒来的时候几乎浑身散了架子的感觉,看着身边已经空了,想起他昨晚说一早会去医院,看到身边空着的时候的失落便渐渐地消失掉。
梳洗打扮后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今天竟然是阴天,本来说好今天去疯人院,现在想来,大概也去不成了。
不过她却已经不着急去了。
所有的事情,仿佛一个轮回。
每个人这一生注定了要经历那些事情,可能有些人身上发生的会很残酷,甚至有人的经历那么的不公平。
可是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他们算是最不公平的吗?
总有些人比他们还可怜。
也总有些人一生会被噩梦缠身。
温柔向允湘倾诉了自己有被害妄想症的事情,允湘一拍大腿:我们好久没去练瑜伽了吧?
然后两个女人就去了瑜伽房,庆幸的是果然有效。
“姑妈醒来对整个滕家肯定是好事,但是对你真的是好事吗?”两个人练完瑜伽盘腿在那坐着聊天。
“当然是啊,本来她躺在床上就是我的一块心病。”温柔低了头,然后
“可是她醒着的时候就恨不得杀了你,你觉得她这次醒来能改过自新?”
“她改不改过是她自己的问题,她醒来却是滕家上下都在盼着的事情。”
这却也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哎,你啊,反正要留心,万一她再做那种事,你最好还是跟她保持距离吧。”
“我现在最开心的是,她一醒过来,滕教授应该就不会见到你哥就想杀了他了吧?”
温柔突然释怀的笑了笑,一想到大家可以冰释前嫌,好似这比什么都重要。
允湘听到温柔那么说,竟然也无奈的笑了一声。
可不就是那样?
那天上午她买了花去医院看滕美,其实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包括这花会被滕美扔在她脸上或者砸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