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能怪谁?是你一意孤行,我可没有逼着你远走异国,对吧?”
不知道萧棠是触到了皇甫煜寒哪根敏感的神经,皇甫煜寒一动怒,直接就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汤碗给拂到了地上,一声脆响之后就成了一摊大小不同的碎瓷片。
往常皇甫煜寒发过比这更大的火萧棠都经历过了,所以萧棠这回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去拾地上的残渣碎片,“你要生气直接骂我就是了,干嘛要拿这些器具撒气?”
“我砸了的东西,不准捡!”其实皇甫煜寒也不是想发火,他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撒出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所以看到萧棠去捡那些碎片,他更担心的是她会划破手,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明说罢了。
“嘶~”果不其然,本来以萧棠的仔细捡几块碎片应该是不至于会划到手的,偏偏皇甫煜寒说话的音量一高,萧棠不禁手一颤,就被一块锋利的碎片给割破了手。
殷殷的鲜血虽没有夸张到像小型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却也是顺着手指蜿蜒着流淌了下来,流的很顺畅。
皇甫煜寒像扔垃圾一样把被子往旁边一扔,也不管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完全复原,三两步就跳下床蹲到了萧棠身边。
先她一步将她流血的那根指头含到了嘴里,轻轻的吸允着。
萧棠抬眸看着他,除了感觉到舌头碰到伤口处时刀割似的尖锐疼痛外,更多的是他温热的舌包裹着而发出的战栗。
好一会儿,不再感到有鲜血继续往外流淌,皇甫煜寒便立刻松开了口,他可没有吸食人血的癖好。
瞪了她一眼,一脸嫌弃,“这么冒冒失失,不知道我儿子是怎么被你带大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我……”萧棠委屈的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己澄清一下来着,却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话好反驳他。
“你什么你?蠢还这么爱多管闲事,现在疼得龇牙咧嘴的是你。”皇甫煜寒白了她一眼,可看了她的可怜模样,语气还是硬不起来。
在病房里找张创可贴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皇甫煜寒拉开抽屉,里面有个小型的医药箱,不知道为什么,反正VIP病房都备着。
萧棠已经从地上移到了沙发上坐着,皇甫煜寒将创可贴给她贴上,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萧棠低着头紧皱眉头的样子,心软也不过是瞬间的事,“伤口注意不要沾水。”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病房里配备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又一捧的冷水往脸上扑,开上水龙头,两颊的水珠滚滚而下,皇甫煜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后悔的咬紧了下唇。
该死的!皇甫煜寒,你怎么能就这样原谅了那个女人?她受伤也跟你没有关系,都是她自讨苦吃。不让她一次性尝到苦头,她还会离开你第二次、第三次!
从洗手间出来,皇甫煜寒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平稳沉静,翻身上床睡觉。
“我去叫林立回来吧?”萧棠虽然做不到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皇甫煜寒,可他从洗手间回来之后的冷漠,她不是傻子,她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