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员外有什么罪过,需要你们如此劳师动众。”
凌飞道,“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卢俊义反,卢员外好大的志向。”
这首诗,果然被吴用传得沸沸扬扬,凌飞下了不少的功夫,居然能够背下来了。卢俊义脸色苍白,自己这一次真是死定了。
李晟却淡然一笑,“哦,就因为这一首诬陷的诗?我也听过一首诗,不知道凌捕头想不想听?”
直觉告诉凌飞没有什么好事儿,他大声道,“卢俊义,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刀枪无眼,伤了谁都不好。”
这边咄咄逼人,李晟已经开始念诗了。
“凌空跨越万重山,飞流绕过千道湾。称谓古人不足畏,帝居天阙矗峰峦。”
凌飞的整个人都抽抽的,这首诗,更是让人恼火。卢俊义不过是要反,他凌飞居然要称帝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杀了你。”这已经是生死大恨了,他冲了过来,不等孙遥动手,燕青便冲过去,片刻之间,就交手了好几招。
卢俊义如今长大了嘴巴,没想到李晟信手拈来,便是一首诬陷的反诗。如果兴文字狱的话,那所有人都要遭,除非他没有名字。
“走吧,卢员外,咱们可不能跟他就这样耗着。”
陈府尊一见卢俊义,便很是焦急,“你怎么能做那样的诗啊,现在大名府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卢俊义道,“大人,我冤枉啊,这分明是梁山贼寇陷害我。那时迁,盗取了我的寒龙枪,杀死陆金凤嫁祸于我,现在又编造反诗诬陷我。”
李晟添油加醋,“大人,可不光卢员外被栽赃了一首反诗,凌捕头也被栽赃了一首。凌空跨越万重山,飞流绕过千道湾。称谓古人不足畏,帝居天阙矗峰峦。瞧瞧,凌捕头的志向可大的很,直接就称帝了,咱们大名府,要出一个凌皇帝了。”
凌飞进来,听到这个话,十分愤怒,“大人,您要为我做主,李晟编造反诗诬陷我。”
陈府尊有些莞尔,“行了,都是些莫须有的话,卢员外,外间传的有板有眼的,你先在牢房里委屈几日,查清楚了,就还你公道。”
卢俊义脸色发白,没有反驳,正要被押解着进入牢房。李晟道,“慢着,卢员外被人诬陷,就要坐牢。凌捕头作了这么大志向的反诗,岂能逍遥。”
凌飞杀李晟的心都有了,可是现在却不能再动手,“大人,我冤枉啊,这诗,就是他瞎编乱造的。小人什么水准,怎么会作诗。”
按照他的水平,确实做不出来什么好诗词。李晟毫不留情的拆穿,“这就是一首打油诗,你完全能够作的出来,就不要谦虚了吧。”
“凌捕头还需要追查案子,关入大牢了,谁来查案?”李晟道,“大人,您还敢让他查案,就不怕他畏罪潜逃。还有,这案子,我都已经有了眉目了,两日过后,必然水落石出。”
陈府尊道,“果真?”
“当真。”
“那你敢不敢立下军令状?”
“我愿意立下军令状,但凌捕头,应该要关起来吧。”
陈府尊点头,“来人啊,把凌捕头和卢员外关入大牢。”
王诏道,“小子,你又玩儿的哪一出?”
“梁山泊的人,想把卢员外逼反,平添一猛将,我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了。咱们捧日军虽然人才不少,但还是缺乏这样的猛将。”
“你帮他,就是为了让他去西北。”
李晟摇头,“他去不去西北,我不能勉强,但我必须要救他。这事儿其实不大,谁若是要定他的罪,我就送他一首反诗。”
“就你那打油诗,还真是这些江湖草莽能够做出来的。如果光凭一首反诗,就定罪的话,那就太荒谬了。”
李晟没有王诏这么乐观,反诗在这里,如果有人佐证,那就容易定罪了。
“小乙哥。”
卢员外入了大牢,燕青倒是有些急切。现在没有离开,觉得李晟能够救人。“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夜潜回卢府,把李固给杀了。”
李固告发卢俊义,彻底落实了他的罪名。
燕青道,“杀李管家,为何?”
难道我要直白的告诉你,李固要反。“你今夜悄悄回卢府看一看就知道了,记住,要救卢员外,李固必须死。”
燕青满头雾水,李晟却希望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他们把持不住,引动燕青的杀心。
燕青入夜之后,悄悄潜回去卢府。王诏问道,“陆金凤,真是梁山贼人杀的?”
“应该不是吧,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时迁头了卢俊义的寒龙枪,本来就要嫁祸他,就算是时迁杀的人好了。这样一来,陆家庄该找梁山贼寇报仇了,就是不知道,陆庄龙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儿。”
梁山贼寇,无疑成了气候。江南方腊闹得太狠,直接在东南建国,这打乱了历史的进程。童贯直接带兵平乱去了,而现在,高太尉才开始他的失败之战,东征梁山。
梁山要壮大,就得拉人入伙,没有人可不行。卢俊义的本事儿,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好啊。将他拉扯进去,又多了一员猛将。
可是卢俊义不愿上山入伙,人家家大业大,乃是大名府的首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谁愿意跟你们在鸟不拉屎的山上去结义了。
卢俊义不从,他们却要强娶强卖,所以使用上了手段。还是军师无用亲自带队,想法设法弄了一首藏头的反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