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
“血天,我突然觉得你恨幽默。”
“嗯。”他也这么觉得。
“所以你的前师娘就要杀我,还栽赃在你头上,不过她为何要找那些根本不上道的杀手啊,那些人根本不算高手。”
“因为她根本不想杀你,她只是气不过我师父因为你娘抛弃了她,如今我又与你在一起,她只是想拆散我们。”
友儿长叹一口气,突然想起前世很狗血的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前师母真的很可怜。血天,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师父为何就那么喜欢我娘,难道就因为她的皮相?”
血天点了点头,“我没见过你娘,不过既然江湖传言没有男人可以抗拒你娘的魅力,想必便是绝色吧,其实师母也是美人,但却比不过路琳琅。”
听到血天的话,又想到之前发生之事,友儿唇角勾起,满足感在心中四溢。“我真应该感谢这命运,因为让我遇见你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像你那混蛋师父,见到美人便抛弃发妻。”
血天也坐起身子,再次将友儿揽在怀中,将自己下巴抵在友儿光洁的额头,“不会,无论你的容貌如何,是倾国倾城还是容貌平庸,甚至是丑若无盐,我都会爱你,一生一世永不抛弃,与容貌无关,只因是你。”
“谢谢你,血天。”友儿伸长脖子,轻轻吻了他的薄唇。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血天,你不会拿你师母怎么样吧?我知道你能为了我做任何事,但她是你师母,也是一个可怜女人,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她?”
血天低头看着她,眼角淡淡含笑,点了点头。“好,我并未为难她,只不过向她表明了我对你的态度,她听到后,说希望我……珍惜你。”
友儿长叹一口气,之前一直抱怨命运,抱怨命运将她扔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抱怨命运让她不停落入陷阱,抱怨命运让她一直做不想做之事,但如今才知道,她应该感谢,因为命运,她认识了血天。这世间女人千千万,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对血天的程度,她满足了。
“血天,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永远。”
用过膳食,便与血天窝在房中商量对策。
此时柳如心到底被关在哪,是在这京城府尹大牢,还是大内天牢,毫无头绪,虽然血天手下已经开始打探,但如若想从这苍穹国清廉正直的官员们口中打探出消息,几率几乎为零。就如之前所了解的,这苍穹国为新国,短短数年,加之纳兰冲的铁血统治,整个国家从上到下无一腐败,于是这找细作打听之事是难中之难。
“不得不说,纳兰冲这一点做的还不错。”友儿支着下巴,喃喃道,“不过……”
血天很“听话乖巧”的接下去,“不过什么?”
友儿咧嘴一笑,在血天的宠溺下,她也收起了所有假装防备,全然的信任,还带着聪颖狡黠。“新建国度都是如此,想看到底腐败与否,过几年才见分晓,对了,你听过吗?富不过三!这治国也一样,很少有国家可以永远清廉繁荣下去,这天下,永远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血天一愣,目光深邃了一些,带着丝丝赞赏。“没想到友儿竟然如此睿智远见。”
傲娇地一撅嘴,“我知道的多着呢,只不过有些用不上。”也不敢用,例如大规模杀伤武器。
友儿突然长叹一口气,引起血天注意,“怎么了,何事能让厉害万能的友儿如此叹息?”
面对血天少见的幽默,友儿却不想笑,伸手抚上自己胸口,“可惜了我这一身武艺,因之前耗费内力过甚产生反噬,如今想要恢复内力太难,就照这样下去,一时间这武艺算是用不上了。”
血天一笑,“万事有我。”
友儿却一反之前的调皮,面色严肃,一双清明大眼直直地望向他,“我不想借助他人之手,我要亲手就出柳如心,我要亲手收拾纳兰冲,那狗杂种。”
血天皱眉,双手抚平友儿微微蹙起的淡眉,“友儿,一切有我,我不希望你手上沾上鲜血。”
友儿突然哈哈大笑,“鲜血?我已经沾了不少了。别再劝我了,这件事我主意已定,定要自己来做,这是他欠我的。”将她掳来,后来又用宫羽落来要挟她,如今又她穷追不放。纳兰冲,我路友儿一忍再忍你却咄咄相逼,如今我如若再对你心慈手软那便是犯贱,你若伤了柳如心,我路友儿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友儿你变了。”
友儿一撇嘴,“知道什么叫优胜劣汰吗?算了,你这种古人说了也不懂,如果不去适应环境,就怕是要被淘汰了,其实……有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一声长叹。
血天没接话,却突然静了下来,神色一凛,“嘘。”短促而紧张的声音。
友儿心中突然猛跳,不会是找上来了吧?紧张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敲门声响起。
友儿惊恐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血天,失去内力的感觉是那么无助,如若之前,她定然不会这么草木皆兵。
血天低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后便站起身来,警惕地走到门前,浑身肌肉紧绷,可以感觉到他已经提起内力,伸手,开门。
门开了,没有追捕官兵,也没黑衣死士,来人还是大熟人,友儿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如小鸟一般飞过了过去。“尧,太好了,你来了。”
来者正是段修尧。
段修尧身后跟着几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是暗卫,却未身着黑衣,之前潜行保护段修尧,如今现身贴身保护。
看着友儿扑到段修尧怀中,血天双拳紧握,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却掩饰不住这滔天的醋意。
“真酸啊。”段修尧咧嘴一笑,根本不打算给血天任何掩饰的空间,那桃花眼笑着微眯,一副欠扁的样子。手中将友儿紧了一紧,就这么叫嚣着。
友儿无奈,伸手在段修尧腰间软肉一掐,“段修尧,你怎么就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