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平训完孙广秀后,再次回到了监考的板凳上,被这天下奇才气了一顿后,
此时瞥见陈阳,突然觉得连这小子都有几分顺眼了。
“啊嚏!”
正在写着阅读理解的陈阳,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感冒了这是?也没啊。
莫非是要谁在骂我?
哪个小比崽子……别被我猜了出来!
算了,现在不是理会这个的时候。
陈阳继续埋头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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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铃声响起,
两个半小时倏忽而过,当注意力集中在试卷上,脑袋在飞度运转时,是不太能清晰地体会到时间的流逝的。
这种恍然蹚过的感觉,有时候还挺好的,心中有着沉甸甸地充实,看着写得慢慢的试卷,没由来地感到满足。
陈阳活动了一下脖子,
他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写完了。
语文自然是不存在空着的,
都填的满满的。
最后这半个小时,
他也没有像之前考试那样闲着,突自发着呆,而是认真检查了一遍答题卡有没有涂错,诗词默写、阅读理解的填写有没有看错行。
那些之前犹豫的选择题,他又在两个选项中,比较思索了一番。
有一道,发现自己想偏了,改了过来。
还有一道,仍有些拿不准,两个选项都在左右之间,没有找到明显性,
索性,他就没有改,还是保留了第一遍时的选择。
陈阳将这一切都稳妥了之后,抬起了头,看见还有一分钟考试结束,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些许的轻松愉悦。
在考场上,这样的时刻,确实很是美妙。
.
下午,数学考试,
孙广秀在蒙完了选择题后,按照季姐大给他的锦囊妙计,又将那几道不会的填空题都写上了-1。
然后,就将笔盖给合上了。
他看了眼时钟,才距离开考20分钟。
要是以往的这个时候,
他就起身走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出去上网了。
但今天,
孙广秀同学只能老老实实地钉在板凳上,
那是脚步不敢挪动一下,眼皮也不敢合。
没办法,哎~
孙广秀长叹一声,运气咋就这么不好呢,偏偏是老季监考。
上午睡觉被逮到了,那账都还没算呢。
估计晚上训练的时候,没什么好果子吃了,非被拔掉两层皮不可。
白天这是要考试,
晚上到了体育馆,那是老季的主场,孙广秀知道自己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十八年后我孙某人又是一条好汉,
他想着晚上挨训的时候,可以这么喊一嗓子,带劲。
或许也可以喊上另外一句,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这两句,那一句会比较好一点。
孙广秀此时在思索着,要喊那一句作为晚上的台词。
至于为什么不两句都说,
因为他心里明白,老季不会给他喊两句的机会。
那一嗓子吼完,就得被嘎。
但他愿意,孙广秀笑了,他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而生的。
现在唯一烦心的事是,究竟要选择哪一句作为台词。
他有些捉拿不定……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
孙广秀偶然回头一瞥,咦?
他眼睛微微睁开,像看见的一副了不得的景象。
顺着他的视线走去,
终点是,埋头作答的陈阳。
孙广秀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不是吧,阳哥,你数学试卷都翻面了,这后面的题目都会做啊。
他放眼整个考场,
仅有陈阳一人,在做着第二大版面的数学考题。
其他大多数都只是将选择题蒙了就没了。
还有些人,挺幽默的,孙广秀玩味一笑,还装模作样地在答题卡上,答题的空白栏里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个“解”字。他看见了只觉得有些好笑。
孙广秀再次偷偷讲目光看向陈阳,
发现他的答题卡上大题栏里填了有不少字儿,都是解题步骤啊。
和这个考场其他白花花的整面儿,比起来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孙广秀叹笑了一声,
阳哥,你现在已经这么强了吗,连数学试卷的第二面的题都会写了,显然已经突破了这个考场的边界啊。
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倒二考场竟然出现了一个境界至此之人。
嗯,如果是阳哥的话,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断创造着奇迹,打破一个又一个的桎梏。
与有荣焉,孙广秀嘴角上扬着,阳哥,能见证你此番突破,何幸之有啊,哈哈……
他忍不住想要高声大笑两句,以抒胸中豪情,
但老季一道冷箭般的目光射来,他立刻耷拉下来了。
孙广秀缩了缩脖子,身子也低了几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高光时刻,
他知道自己的,就在今晚,躲不过,避不开了。
在这之前他需要蛰伏,只为静静等候那一刻的到来——
若天劫将至,吾必高歌迎之,吾以吾血染苍穹,虽身死犹不悔!
孙广秀在在脑海中想象着那副场面,颅内渐渐沸腾了,身体也忍不住轻微颤动着……
.
与此同时,
季海平闲坐在监考椅上,有些百无聊赖。
经过他上午语文考试释放出的威慑和摆在台面上的强硬态度,再加上孙广秀这个被放了血的鸡,做前车之鉴。
考场里其他的老油条们,知道季海平监考的严厉作风,不是假模假式吓吓他们而已,关于严守考试纪律的强调是认真的。
再一个季海平严肃起来,也还是很有威严的。
所以大家也就纷纷老实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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